11月7日，星期五，晚上。
從酒吧出來，張宏德當即詢問起投資的事情，他們原來計算的是賺1000萬賺100萬至200萬，但現在這次很可能能拿到500萬，那麽他是不是可以帶300萬去萫港。
“500萬？這太多了吧？”陶英卓說道，“廖菁芸給我們2000萬是信任我們，花最少的錢，得到最多的東西，不是讓我們拿四分之一。”
“四分之一怎麽了？能拿走是我們的本事。”史俊傑不滿的說道，“我們每天可是累得半死不活的。”
“不，”他的準老婆吳蕙蘭不支持，“這筆交易與我們的能力無關，完全是資本，就算她自己去，隻要是2000萬的交易也可以隻花1500萬。”
李瀾岚支持，“這話沒錯。”
粱斌誇張的叫道“老婆，你不能啊，你可是不我們的苦勞都給抹了。”
石慧思揉腦門，“我沒想過這個問題，我再考慮考慮這事，等明天探過開發商虛實了再說。”
……
11月8日，星期六，中午。
石慧思等人約見開發商吃飯，商談購買商鋪的事情，然後發現新的問題。
長街改造這是官方項目，是有治标的，不是不能降價，而是要層層審批，非常麻煩。
這桶冰水，澆得衆人透心涼。
不過開發商給了他們一個辦法，貸款。
一成首付就可以了，10座不過百萬，2000萬可以把整條長街的商鋪都盤下來，每年的生意絕對夠交貸款了。
石慧思忍住了誘惑，借口向老闆商量而拒絕了，除了不相信有什麽絕對，更多的是不好向廖菁芸交待。
……
飯局結束，開發商那邊告辭走了。
史俊傑當先沉不住氣，拍了桌子，“怎麽會這樣啊。”
“是我們沒有調查清楚。”李瀾岚頭痛道。
“那現在這麽辦？”粱斌問道。
“還能怎麽辦啊？再去找廖菁芸。”張宏德的心裏都是投資，隻有把這筆生意做了，他才能拿着錢去萫港。
“隻能這麽辦了。”石慧思不想去找廖菁芸，但現實就是這麽殘酷。
“我不同意。”吳蕙蘭說道。
“老婆？”史俊傑不解。
“石慧思，我們就做這單生意，2000萬買20座商鋪，這是我們與廖菁芸說好的。”吳蕙蘭說道，“我們要信守承諾。”
張宏德反對，“我們隻是口頭答應，而且隻是預訂，我們這也隻是在探查情況。”
“如果不是沒的賺，我們早答應了。”陶英卓說道，“石慧思，我也認爲要做這單，有管理商鋪的委托費用，這單生意我們就沒白做。”
“我們要做一個符合我們、廖菁芸、開發商三方都共同獲益的項目，懂不懂是不是利益最大化啊！”
“懂不懂誠信啊！”
“夠了。”
石慧思頭痛的打斷張宏德與陶英卓的争吵，“生意是一場一場談下來的，中介就要一遍一遍的兩頭跑，我會去廖菁芸談談。”
“還有，這跟誠信沒關系，我們沒有騙廖菁芸任何東西，如果覺得我們在利用廖菁芸的感情，那麽反過來說，廖菁芸也在利用我們跑腿。”
“這一周來，粱斌與李瀾岚，史俊傑與吳蕙蘭帶着大家東奔西走，累死累活的，而廖菁芸悠閑的坐在那等。”
“她出錢，我們跑腿，這就是一個供求關系，我們中介就是應此而生的。”
“是，她如果自己去做，可以不用找中介，但她找了我們這些熟人，這是友情，也是中介。”
吳蕙蘭點頭道“好吧，你說的對，但我就是有點不舒服，因爲她可以把這個委托給别人，别人賺不到那麽多錢。”
李瀾岚好笑道“别傻了，被中介騙的多了去了，當然是我們更讓她放心。”
吳蕙蘭愣了，“唔，你這麽說，我這口氣還真就順了。”
“你呢？”張宏德看向情敵。
“好吧，我也沒意見。”陶英卓承認，他也同樣鑽牛角尖了，說穿了是在公司坐多了，出來跑少了，臉皮還不夠厚。
……
湖畔酒店，健身房。
廖菁芸接到石慧思的約會電話時，正在與林清玉，丁瑛，冷歆三人一起揮汗。
這三人一直厚着臉皮住在頂層套房，廖菁芸自讨沒那個本事敢她們走，加上田瑞珠知道後也沒有反對，她也就不多事了。
實際上，田瑞珠礙于山崎才讓她們住了，山崎在挽救她們，她也樂見其成。
而廖菁芸也看到了山崎布置給她們的課業表，看着那書單，還有運動量，決定也跟着充充電。
不強求，充進去多少是多少。
電話裏，廖菁芸同意赴約，看看怎麽回事，反正就在樓下廣場的咖啡廳。
三女也聽到了，借機停下來偷懶，打聽事情。
廖菁芸猶豫了一下，把事情說了。
“你要是真想幫忙，直接給她錢就好了嘛，幹嗎？怕傷她的自尊心啊？你們還真是好朋友呢。”
“你個傻子，真是夠傻的，你的錢足夠自己開公司，還交給别人賺那份傭金？”
“而且是讓人那麽輕松就把錢賺走了，幹脆我們也弄個公司，廖菁芸也來照顧一下好了。”
廖菁芸被林清玉、丁瑛、冷歆三人數落的擡不起頭，幹笑着溜了。
……
下午，湖畔酒店廣場，咖啡廳。
石慧思沒有騙廖菁芸，直接說明情況，直接解釋其中利益，說明廖菁芸的投資沒有辦法利益最大化。
廖菁芸眉頭擰了起來，她不明白這其中彎彎繞繞的事情，在她看來，是廖菁芸不滿足拿不到回扣，所以取消了交易。
石慧思看出來了，“這樣說吧，一個2000萬的東西，你實際上隻要付出1500萬就能買到，你還會不會給2000萬？”
“當然不會，但是，”廖菁芸猶豫道，“我實話實說，我不覺得我有什麽好處，我反正都是花了2000萬。”
“有好處，就是給了我500萬，我會記住你這個人情的，一直記得。”
“呃……”
對于石慧思的挑明，廖菁芸吓了一跳。
實際上，石慧思是心如刀絞，她不想這樣，但如果不說清楚，她擔心無法說服廖菁芸。
作爲廖菁芸一直以來的朋友，石慧思清楚，廖菁芸昨天晚上，心中就有了疙瘩。
廖菁芸不是沒有性子，如果廖菁芸任性一把，幹脆取消交易，那她石慧思什麽也得不到。
石慧思不想那樣，她需要錢，她急于想去證明自己。
沒有這500萬，她還要熬很久，在資本面前，石慧思最終選擇了低頭。
“請，幫幫我，好嗎？”
“好、好……”
廖菁芸無法拒絕，她本來就是想幫忙的，不過廖菁芸卻不想再通過生意的方式。
“這樣吧，我直接借給你1000萬，你想什麽時候還都可以。”
“你，确定？”
石慧思有點暈，被廖菁芸的豪言吓着了。
“嗯，你把剩下的支票給我，帶着的吧？”
“帶着的，給。”
廖菁芸收回1000萬支票，“就這樣，我就不找你置辦産業了，讓你們這樣跑來跑去的，我深感抱歉。”
石慧思連忙搖頭，“别這樣說，那是我們應該的，中介就是這樣跑來跑去找商機的。”
“無論如何，謝謝。”
“這話應該我說，多謝你的支持，啊，對了，我寫個借據……”
“不用了，我相信你。”
“謝謝。”
石慧思忍不住哭了，喜悅感動慚愧，還有恨，恨自己的無能。
廖菁芸遞上紙巾，默默的陪着石慧思，等她平複心情後這才告辭了。
廖菁芸的步履很輕松，如釋重負，心情格外的，怎麽說呢，通透。
實際上，這是她潛意識在作怪。
她意外得來的1000萬，還有接踵而來的2億巨款，令她感覺以前的生活格格不入，其中最不協調就是與好友石慧思。
現在，她給了石慧思1000萬，就像她意外得到的1000萬一樣，她有的，石慧思也有了。
雖然，她們仍然不一樣，但廖菁芸對此還是可以釋然的，人總是有區别的。
而看着離開的廖菁芸，石慧思突然意識到，也許她們之間的友誼徹底結束了，被1000萬買斷了。
不知道爲什麽，石慧思的眼淚又出來了，或許是爲自己悲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