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八日,星期一,下午,安客來公司。
田瑞珠向安棂枟告辭,通知她,她有三天時間考慮,同意賣公司,她還錢剩,不同意,那就難說了。
結果,安棂枟仍然是爆走狀态,一言不合就攆人。
……
晚上,廖菁芸在聚會時,把田瑞珠的建議當衆說了出來,沒說是田瑞珠的主意,就獲得了大家的支持。
隻是,廖菁芸有發現,石慧思其實并不甘心,但衆意難違,她也隻能同意了。
廖菁芸捋了下頭發,不管怎麽說,她都是在幫石慧思,不管她是不是領情,隻希望她不要迷失太遠。
……
晚上,廖菁芸家。
廖菁芸向父母說了她的事情,是不是要接受年薪10萬的工作。
廖父興奮道:“接受啊,爲什麽不接受,這是好事啊。”
廖母也很興奮,“天大的好事呢。”
廖菁芸嘟嘴道:“可我是覺得吧,似乎從此就成了一個牽線木偶,命運不在自己手裏了。”
廖母好笑:“哈,除了自己當老闆,打工的人,命運都在老闆手中,老闆讓你做什麽就得做什麽。”
“自己當老闆啊。”廖菁芸陷入了沉思,她難道也要去創業。
廖父笑道:“不要想了,你都年薪10萬了,還去整那玩意兒做什麽,告訴你,老闆不是誰都能當的,那都是人精,你不行的。”
廖菁芸警醒了,當老闆也不能掌握命運,他們不得不去應酬,哪怕不喜歡。
廖母勸道:“我說女兒,你可别自讨苦吃啊,丢了西瓜去撿芝麻。”
“不會的,媽,我有自知之明,我不是那塊料。”
廖父笑道:“這就對了,先把錢拿到手,真要創業當老闆,你也先得攢足了錢啊,有錢好辦事。”
“啊,痛痛……”
“哪有你這麽教女兒壞樣的。”
“是是。”
廖母給了丈夫一60度回旋擰,當場治得服服帖帖的。
廖菁芸看得好笑,突然感覺很溫馨,要是一輩子都這樣,那就最好了。
……
石慧思家。
石慧思向父母說明創業情況,先說的是金融投資,石父石母都反對,他們雖然沒玩過,但也知道,那東西風險大。
石慧思改說投資房地産,石父石母也就沒有意見了,現在好多人在炒房,石慧思這個就是正規炒房團,應該會更好。
石慧思心中有些複雜,一方面反省到自己的急進,一方面對于能夠想出這個點子的廖菁芸有些嫉妒。
……
張宏德與陶英卓家裏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的創業計劃,通過了父母這關。
粱斌與李瀾岚,史俊傑與吳蕙蘭,也分别向各自父母做了報告。
他們不出錢,父母不擔心,隻是讓他們加油工作,别将來沒錢養老婆,養孩子。
……
7月1日,星期四,安客來公司。
廖菁芸早上過來,就看到了供應商與看熱鬧的人,被警察攔在外面。
她也是亮出工作證,才被放進去的,期間聽到很多難聽的罵聲,感覺很受不了。
轉念一想,連這個場面都受不了,她果然不是當老闆的料。
廖菁芸去雜物間,拿工具出來打掃衛生,這幾天,她沒事做,一個人在公司畫地圖,感覺還蠻有趣的。
不久之後,安棂枟的車到了,她是頂着大片罵聲進來的,并且毫不退縮的反唇相譏,要不是有警方維持秩序,恐怕要打起來。
廖菁芸搖頭感慨,這位大概是屬于沒臉沒皮的。
又過了不久,田瑞珠到了。
廖菁芸去問候,并告訴田瑞珠,她同意當助理了。
說話間,銀行與證券的人到了,廖菁芸也就退開了。
等人到齊了,一起去找安棂枟,做最後的通牒。
但安棂枟完全是腦袋壞了,就是不同意過戶賣公司,然後就這樣耗掉了最後一天。
田瑞珠豎起大拇指,“好吧,跟10億元過不去的,你是我看過的第一位,服了,不服都不行。”
“不用你假仁假義。”
“回見,明天你自己去應付供應商。”
“不用你操心。”
“我不操心,我在等着看你笑話。”
“你說什麽!”
“人家是損人不利己,你這是完全損己,真是佩服,回見。”
田瑞珠走了,其他人也走了,全部是搖頭無語,當真是見過蠢的,卻沒見過這麽蠢的,也不知道是怎麽慣出來的。
搞不好随她母親,所以也怪不得她老爸要跑呢,這種蠢貨,除了會拖後腿,根本什麽事情都辦不了。
……
等人走了,安棂枟直接打電話給山崎,告訴山崎她拒絕了,要山崎負責。
山崎無語,他怎麽負責。
一張10億支票在面前,可安棂枟連彎腰撿起來都不做,他有什麽辦法。
耐心聽完安棂枟的抱怨,山崎挂斷了電話。
他該做的都做了,安棂枟真想死,那就去死吧,他問心無愧。
……
第二天,星期五,供應商上門催錢,安棂枟不給,那就開始走法律程序了。
法院通知直接放她辦公桌上,七天的最後期限,七天之後,開始查封。
安棂枟很牛氣,當着面就想要把通知撕了,然後就被帶走了。
那是能随便撕的嗎?腦袋不清醒,那就進去清醒一下。
……
田瑞珠好笑的通知山崎,問要不要把人保出來。
山崎想了想,還是算了,也許在裏面反思反思會變得好些。
……
之後幾天,田瑞珠從供應商那裏收購了安客來公司的債務,算是把債務集中到她那裏了。
順便談妥了業務,等安客來公司轉手後,立刻開始供貨,并按月付款,是月首給訂款,月底再給尾款。
但所有商品包裝都要修改,表明具體事項,簽訂合同,發現假冒僞劣欺騙的一律找供應商。
同時,人員招募也在進行,之前走的人都可以回來,但都是算新人。
什麽時候上班,則等通知。
……
八月9日,星期六,安棂枟被放了出來,查封清算也開始了。
然後安棂枟又進去了,這次是14天,因爲阻礙查封别墅。
而且安棂枟拒不配合,不提供安客來公司以及安家的賬戶情況,一副把牢底坐穿的樣子,令人頭痛,也哭笑不得。
她不說,有人說,王總經理把安客來公司的賬戶都說清楚了,而銀行方面也把安家的賬戶都列了出來。
八月0日,星期三,資産全部算清楚了。
安客來公司賬面上的錢與安家的資産不夠還債,銀行方面可以動用安家質押的安客來公司的股份了,不過還是要通知安棂枟,等她回複。
……
八月日,安棂枟帶着滿身怨氣出來了,第一時間想打電話給山崎,但她發現沒人來接她。
田瑞珠來了,“你的車被封了,怎麽樣,要上車嗎?”
“不要,死也不要。”
“好啊,我看你怎麽生存下去,順便告訴你,你家的所有都被封了,你無處可去。”
“不要你操心。”安棂枟打了輛車,去找她的跟班,她送她們的别墅。
實際上,她沒錢,但她認爲,她的跟班會付賬。
可她錯了,她的跟班根本不在,早料到她會去找她們,不想跟她吵,幹脆躲了。
出租車司機不樂意了,“你到底有沒有錢啊,死胖子!”
“你才是死胖子,你們全家都是,你們全家……”
“啪!”
出租車司機毫不留情的給了安棂枟一巴掌,“作死啊,臭女人,坐車不給錢,你還有理了啊。”
安棂枟被打懵了,嘴破了,鼻子破了,臉也腫了。
圍觀的人出現了,出租車司機有些害怕,這要是鬧到警察那裏,他可吃不消。
“死胖子,碰上你算我倒黴,呸。”出租車司機上車溜了。
“混蛋,你敢打我,有種别跑。”安棂枟狂追,自然是追不上,而且隻是跑了幾步就跑不動了。
“看什麽看,都給我滾開。”安棂枟對圍觀的人大叫道,正好沖着一對男女。
“臭女人說什麽呢,找打是不是!”
“好了好了,别跟這種見誰咬誰的瘋狗一般見識。”
“說誰狗呢,你們全家都是狗……”
“混帳,越說越得意了。”
“行了,走吧,沒認出來嗎?那是安棂枟,安大姐。”
“真是的啊,不是說她被關了嗎?怎麽跑我們這邊來了?”
“肯定是放出來了,然後沒地方去,來找她的那幾個跟班,估計是吃了閉門羹吧,”
“她們早些時候就不在了。”
“嗯?你怎麽知道的,說!”
“痛痛,娘子,還請高擡貴手,我就是晚上回來路過時看到她們家沒燈。”
安棂枟氣得咬牙切齒,是對她三個跟班。
安棂枟想到了魏清濯,于是想打車去找她,但沒有一輛車停下的。
看她那滿嘴鮮血的樣子就沒停,免得弄髒車子還要清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