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日，星期一，下午，市影視城。
見曹慧萍的反應，鍾雪說道：“我知道你不服，因爲你自傲你的美貌，但你要明白，這個世界很大，不是有了美貌就能夠成功，還要有機緣運氣，不過這東西，你現在已經有了，就看你願意付出多少。”
“什麽意思？”
“我這裏有兩種合同，一是正常合同，第二種自然是不正常的合同，你懂我的意思吧？”
“……”曹慧萍沉默了，然後艱難的問道，“駱秀嬅她們是第二種？”
“不，她們是另一種，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和我平起平坐，而你卻是外人，就算第二種合同，你也與她們不同。”鍾雪說道，“你錯過了機會……”
“那我選第一種合同。”
“你确定了？你是在賭氣……”
“不要說了，我确定，我不會接受潛規則出賣自己。”
“好吧。”鍾雪微微搖頭，因爲曹慧萍又失去了第二次機會，鍾雪安排的第二種合同，是等宮黛來玩的時候，推薦給宮黛。
“這是我們的合同範本，這是行内一般合同的範本與解釋，你都拿回去看看，也可以給李玉環，王君馥她們看看，你們剩下的人之中，我隻看好你們三個。”
“你知道我們？”
“我跟田瑞珠姐還算有些交情，所以敢用你們，否則你沒關系沒背景的，卻又當空姐又當模特，哪來這種好事，三心二意，可是大忌。”
“謝、謝謝。”曹慧萍出了一身冷汗，她真沒想過這個。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想好了再來。”
“是，那我先走了。”
看着走出去的曹慧萍，鍾雪搖頭，想要靠雙手打拼是有志氣的事情，但這條路很難走。
以曹慧萍的樣貌身材，肯定會成功，但多久是個未知數，其中的苦楚，外人也不會知道。
……
出了影視城，曹慧萍就迫不及待的看起了合同，但越看心越冷，這完全就是賣身契，相對而言，月雪工作室的合同更嚴密，更沒有陷阱，但更直白的述說了其中的殘酷。
相比之下，空姐真是個不錯的職業，釣個有錢的老公，辭職或者等不再飛了，這輩子就這麽悠哉的過去了。
整個合同就是說，在不違法的前提下，該藝人的所有權歸工作室所有，工作室擁有最終解釋權。
工作室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第一階段培訓期，先欠工作室一大筆錢，第二階段試演期，繼續欠錢，第三階段定位期，開始還錢，第四階段揚名期，把錢還完。
第五階段成名期，月雪工作室允許重新簽訂分成合約，而其它工作室不允許，榨幹最後一份價值，然後雙方拜拜。
一個演員在正常情況下，就算有機遇，也大約要經過十年才能說真正揚名。
幾十年也揚不了名的演員，國内不好比，但在國外多的是，與其說一輩子擺脫不了工作室的控制，不如說一輩子依賴工作室分配工作。
而如果得罪工作室，就把你雪藏起來，你一輩子都别想成名。
這就是爲什麽潛規則盛行的原因，藝人隻要簽了合同就無非抗拒，但不簽合同，就别想當藝人。
你不簽有的是人簽，想簽簽不到的更多。
你不願意被潛規則，有人想甚至巴不得。
還是那句話，沒有後台沒有背景，卻又想當演員，又不想被潛規則，那就隻能去忍耐去适應去熬。
……
4月5日，星期五，下午。
四個花瓶乘專機回尚海，曹慧萍繼續作爲見習空姐爲她們服務。
這一次，終于意識到一個問題，這些家夥到底富到什麽地步，明明不過幾個時的車程，卻要搞一架飛機代步。
而這架飛機是内飾奢華的貴賓版，交易價格超過一億元，就算是租的話，一年少說也一千萬元，換算起來一周約二十萬元，一天約三萬元。
算上維護成本飛行成本，還有他們機組成員的薪水，這一天的花銷也許不夠，但兩天的花銷就足夠抵得上她一年的薪水了。
這一刻，曹慧萍有了深深的無力感，她拿什麽跟她們比，果然是命。
同時，曹慧萍的欲望也越發強烈，空姐的收入遠遠不能滿足她了，就算嫁個有錢的老公，也不一定比得過這些家夥。
隻有當明星，才有資格跟這些家夥相比，她要當明星。
不過，曹慧萍想岔了，這架飛機是月雪工作室的，是孔月濪和鍾雪等高層用的，四個花瓶隻是剛好夠資格。
因爲目前沒有人用，所以看起來像她們的專機。
……
尚海機場。
曹慧萍下了飛機回辦公室，強顔歡笑的與同事們打招呼，接受同事們的羨慕，因爲她們很忙，而她一星期隻飛了兩次。
曹慧萍強拉着笑容應付，她現在其實根本笑不出來，隻想哭，真的。
……
下班以後，曹慧萍拉着李玉環和王君馥一起去酒店包間吃飯。
她們不敢去酒吧舞廳之類的地方，因爲太漂亮了，容易惹麻煩。
席間，曹慧萍把合同拿了出來，說她打算當明星，免得空姐這個青春職業結束以後下崗。
聽這麽說，兩女也動心的。
……
4月6日，星期六，上午。
三女乘出租車去市影視城，去找月雪工作室的鍾雪，表示願意加入。
鍾雪與田瑞珠通了電話，得其首肯後，與三女簽了合同，帶三女去孔月濪的辦公室見她。
看到孔月濪，三女感覺看到了美麗的極緻，忍不住放輕了呼吸，生怕弄壞似的。
歲的曹慧萍，身高17八，三圍是90d，60，八八。
0歲的李玉環，身高都是179，三圍是90，5八，八9。
歲的王君馥，身高1八0，三圍是91，59，八八。
孔月濪看着三女的資料，打量着三女，知道鍾雪打什麽主意。
模特兒，她們都可以當模特兒，而且有沖擊世界超模的潛質。
不過，這三位的選擇是艱苦奮鬥，那麽就一步步來，看機緣吧。
超模的競争是世界級的，有潛質成爲超模的人實在太多了，但能成功的，那得看她們能夠付出什麽。
還是那句話，沒有身份背景沒有特殊原因，慢慢熬吧。
真當老外是公平選擇的？做夢，都是人，沒有什麽不同。
貪婪的人，無處不在。
“這樣吧，她們的工作先停掉，我來和田大姐說，給她們停薪留職。”
鍾雪皺眉道：“你想讓她們做什麽？”
孔月濪說道：“培訓，拍廣告，先從廣告開始。”
鍾雪放下了心，卻有另一個問題，“專門拍廣告的話，有那麽多工作給她們嗎？”
“直接讓她們參加電視劇的拍攝，憑她們的條件，跑龍套屈才了，找配角給她們，讓她們适應聚光燈。”孔月濪對三女說道，“雖然你們選擇不接受潛規則，但你們有天生的樣貌資本，我願意給你們展示的平台，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謝謝老闆。”三女心花怒放。
孔月濪讓她們出去，然後對鍾雪問道：“你招她們是想讓她們當超模吧？”
鍾雪說道：“沒錯，徳國的瑪蒂娜姐那有時尚奢侈品公司，正好。”
“那就試試。”孔月濪同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