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茨在摔落在地之後,便立刻站起身來,隻是,由于腹部遭受重創,他的身形看起來有點不太直。
雖然腹部有着強烈的絞痛感,但是,蘭斯洛茨也隻是稍稍皺皺眉頭而已,而在他的眼眸之中,沒有痛苦,隻有凝重。
确實,這個諾裏斯着實太難對付了。
哪怕在塞巴斯蒂安科對他的體力産生了消耗之後,蘭斯洛茨也沒有看到任何獲勝的可能。
諾裏斯祭出了兵器,兩把短刀把他的全身上下防守的密不透風,蘭斯洛茨盡了全力,卻根本無法攻破他的防禦。
“我已經說過了,這就是你們的必死之路,是絕對不可能走得通的。”諾裏斯搖了搖頭:“現在退回去,還有機會苟活一生。”
“苟活?這不存在的。”塞巴斯蒂安科說道。
他的字典裏可從來沒有“苟活”這個詞,執法隊長在所有的内亂之中,都是沖在最前面的那個人。
二十多年前,他殺的手都麻了,而二十多年後,他可能要把自己的性命交代在這裏。
可無論怎樣,都不可能構成塞巴斯蒂安科退縮的理由。
猛然喝了一聲,執法隊長的力量炸開,執法權杖在掌心之中迅速旋轉,燃燼之刃已經化成了金色狂龍,朝着諾裏斯怒卷而去!
看到這一招,諾裏斯的眼睛亮了一下:“沒想到燃燼之刃和執法權杖組合在一起之後,那傳說之中的形态竟然可以以這樣一種方式來開啓。”
淡淡一笑,諾裏斯絲毫不懼,雙刀交叉架在了身體的正前方!
塞巴斯蒂安科所卷起的金色狂龍似乎把周圍的空氣都給抽幹了,在長龍的尾巴上,形成了一個透明的空氣漩渦!哪怕沒有身處其中,蘭斯洛茨和凱斯帝林都已經清楚地感受到了這漩渦之中所蘊含着的狂暴力量!
很顯然,這是塞巴斯蒂安科在進行透支性攻擊!
隻是不知道,他的這種透支,究竟還能堅持多久!這樣狂猛的招式,他到底能放出幾招來呢?
無論是蘭斯洛茨,還是凱斯帝林,都沒法給出答案來,現在不是他們同情塞巴斯蒂安科的時候,這兩人隻希望,執法隊長這狂猛一擊,可以取得想象中的效果!
轟!
這時候,由燃燼之刃和執法權杖所組成的金色狂龍,已經狠狠地撞在了諾裏斯的雙刀之上!
不,确切地說,那雙刀之前,似乎有一堵無形的氣牆,攔住了金色狂龍的去路!
轟轟轟!
金色狂龍雖然暫時受阻,可執法權杖仍舊在塞巴斯蒂安科的掌心之中劇烈旋轉着,似乎可以鑽透一切!
“給我碎!”執法隊長大吼一聲,渾身的氣勢再度拔高!
此時的塞巴斯蒂安科從上到下,都宛若一個充滿了爆炸性力量的魔神!
他的金色長發已經随着勁風朝後面鼓動,整個人有種天神下凡的熠熠生輝之感!
諾裏斯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說道:“有點意思。”
對于塞巴斯蒂安科這一招之中所施加的壓力,諾裏斯的感受自然更爲清晰。
而他的真實狀态,絕對不可能像表面上這般輕松,不然的話,這樣的實力也太逆天了。
在塞巴斯蒂安科的強壓之下,諾裏斯終于往後面退了一步!
而和之前退步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并不是以退爲進!
金色龍卷繼續攻擊,狂猛的氣浪似乎給人帶來了一種惡龍咆哮之感,直接震碎了諾裏斯雙刀之前的那一堵無形氣牆!
諾裏斯的“場域”被破了!
在這一片所謂的“場域”之中,諾裏斯似乎是可以掌控天地的,根本就立于不敗之地,之前,塞巴斯蒂安科在這所謂的“場域”之内吃了大虧,這一次,他成功的以力破局了!
這就是巨大的突破!
當氣牆被轟破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巨響。
轟!
氣流四下亂竄!
場間的情況在紛亂的氣流之中,似乎讓人目不能視了!
而塞巴斯蒂安科又是一聲長嘯,繼續毫無保留地催動着全身的力量,金色狂龍也繼續毫無畏懼地繼續向前!
諾裏斯身上的那一件黑色衣袍,也已經被亂竄的氣流給鼓起來了,這種情況下,面對執法隊長的決死一擊,諾裏斯沒有任何保留,無盡的力量從他的體内湧向雙臂,支撐着那兩把短刀,死死地架着金色狂龍,好像是在掐着這頭黃金巨龍的脖子,使其不能寸進!
僵持住了!
在長達五秒鍾的時間裏,塞巴斯蒂安科和諾裏斯維持住了一個平衡的态勢!
金色狂龍還在劇烈旋轉着,諾裏斯的雙刀動也不動,沒有誰後退,也沒有誰前進!它們都在争奪着領地!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蘭斯洛茨握着斷神刀,正準備從側翼包抄支援執法隊長,可是,就在他的腳步剛剛邁動的時候,忽然聽到諾裏斯也發出了一聲長嘯!
“給我滾!”諾裏斯吼道。
随着他的這一聲吼,渾身的氣勢驟然間攀上了更高的山峰,塞巴斯蒂安科手中的金色狂龍驟然間停止了旋轉,那旋渦式的氣流也都當場爆散!
其實,現在回看,塞巴斯蒂安科此時釋放出來的金色狂龍,和凱斯帝林之前隔空轟開小院大門的招式是非常相似的,隻是不同的是,塞巴斯蒂安科一直把“龍的尾巴”握在自己的掌心,這樣掌控力也明顯要更加強悍了一些。
在諾裏斯同樣爆發全力攻擊的一刹那,所有的壓力,都由塞巴斯蒂安科本人來承受了!
執法隊長的身體倒飛而出,在地面犁出了一道長長的溝壑!
當然,這溝壑并不算深,隻有三四厘米的樣子,可是,卻足夠讓人震驚!
如果不是處于那一場角力的中心,根本無法想象,從塞巴斯蒂安科和諾裏斯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究竟有多麽的恐怖!
諾裏斯并沒有立刻繼續進攻,待氣流消散之後,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塞巴斯蒂安科,輕輕地搖了搖頭:“你真的已經很不錯了。”
從他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誇獎,很難很難,這代表了一個來自于很高層次上的認可。
可是,塞巴斯蒂安科,并不需要這樣的認可。
完全不需要。
他隻需要眼下的勝利和家族的安定。
諾裏斯此時也在深呼吸着,剛剛的戰鬥讓他的氣息産生了不小的波動,體力明顯下降了一些。
可饒是如此,他站在前面,好似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所産生的壓力仍舊半點也不減。
“其實,你們已經代表了亞特蘭蒂斯目前的巅峰戰鬥力,這挺好的。”諾裏斯手持雙刀,淡淡說道:“但是,很遺憾,對于某些秩序,我想,隻能由我來維持。”
這句話的潛台詞已經非常明顯了——你們有資格、也有權力維持這樣的家族秩序,但是,這種事情,我更想親自來幹。
說到這裏的時候,諾裏斯的眼睛裏面流露出了非常明顯的權力欲望。
而這種東西,之前在他的身上都從來沒有出現過。
也許,雖然諾裏斯表面上看起來很淡然,可是,某些權力之火,已經在他的心底瘋狂燃燒了二十多年了吧。
“你不會成功的。”蘭斯洛茨說罷,身上的氣勢直接拔高到了頂點,斷神刀再度出手,朝着諾裏斯的頭上劈去!
越是這種時候,他們越是要反抗,絕對不可以束手待斃!
于是,在塞巴斯蒂安科還躺在地上的時候,蘭斯洛茨也走上了一條看似沒有歸途的路。
前方勁氣縱橫,但凱斯帝林仍舊沒有選擇動手。
他把塞巴斯蒂安科從那一條淺淺的溝壑之中攙扶了起來。
此時,執法隊長确實已經站不起來了。
他整個人都呈現了一種用力到極緻後的虛脫狀态。
之前那一記黃金狂龍,實在是太猛烈了,塞巴斯蒂安科毫無保留地催動着自身的力量,想要在最短的時間裏面戰勝諾裏斯。
但……終究是徒勞的。
對方的一記反擊,直接讓塞巴斯蒂安科失去戰鬥力了。
執法隊長心有不甘,可那又能怎樣,諾裏斯的力量,已經超出了塞巴斯蒂安科的慣常認知了。
“帝林,我和蘭斯洛茨是不可能戰勝他了。”塞巴斯蒂安科的唇角有着清晰的血迹:“他的體力雖然也出現了下降,但是,下降的幅度太小了,還沒有降到可以被我們所擊敗的程度。”
停頓了一下,執法隊長又說道:“而我……已經無力再戰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塞巴斯蒂安科的心裏面湧出了深沉的悲哀之感。
凱斯帝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于這種結果,他早就是意料之中了。
諾裏斯潛心布局了二十幾年,抛開重重陰謀詭計,他本身就是個可以獨自扭轉戰局的超級戰力。
換而言之,不管激進派這一方處于多麽弱勢的境地,隻要諾裏斯一出現,那麽他們就立于不敗之地了!
有這樣的能力,怎麽可能沒有入主整個亞特蘭蒂斯的野心!
就在凱斯帝林面露無限凝重的時候,他的身側,已經出現了十幾道金色的身影!
而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人,打扮和所有人都不同。
他雖然也是穿着金色長袍,但是金色長袍的外面卻罩着一件白大褂。
這個白大褂,像是醫生的穿着。
:昨天本來想四更的,結果老年人第四更實在是沒寫動,隻能在微博上發了個消息,很多朋友沒看到。今天剛寫好第一更,頸椎今天都不太好受,我去咖啡館寫第二更去,看看換換坐姿能不能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