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在這一幫米國的知情高官看來,他們以爲蘇無限就已經是大殺器了,卻沒想到,人家直接祭出了戰略核武。
打了小的,不僅來了老的,還來了一大家子!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啊。
拉米瑞茲已經不想參與這件事情了,當曆史性的前輩在自己的眼前出現的時候,這位現任防長隻想安安靜靜的做個旁觀者。
前後四十年,曆史在輪回。
麥克和埃蒙斯的名字接連從蘇耀國的口中說出,這讓在場的很多人都會本能地産生一種心驚肉跳之感。
接下來所發生的情景,會是火星撞地球嗎?
雖然在場的人都沒接到這兩個大佬一丁點要趕來的消息,但是,蘇老爺子的話對他們來說,會有種天然的可信度,似乎,這個老爺子說出的事情,就一定會發生!
蘇耀國看向拉米瑞茲,笑了笑:“麥克的心髒手術,應該是大前年做的吧,現在還沒恢複嗎?”
聽了蘇耀國的這句話,拉米瑞茲的眼皮狂跳,他讪讪地笑了笑,含糊地說道:“将軍确實一直在休養……”
畢竟,他之前對蘇老爺子說“将軍前一段時間做了手術”,這其實真的是大前年的事情了……
唉,想圓是圓不過來了,希望接下來将軍和蘇老爺子不要撞得太狠才好。
畢竟,雙方亦敵亦友了那麽多年,曾經在戰場上針鋒相對,但也都互相欣賞。
其實,當蘇耀國的雙腳正式踩在米國的國土之上時,世界的注意力也開始彙聚于此,無數道目光投向這裏。
看不見的風雲,已經開始以盧娜機場爲中心,在米國的上空慢慢展開。
蘇銳看着父親的身影,仿佛看到了這四十年的激蕩。
他知道,父親此次來到米國,并不隻是簡單的爲了自己而站台,而是有着更深層次的考量。
但是,毫無疑問,現在是時隔近四十年後,再一次見證曆史的時刻!
蘇銳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想要接過接力棒,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蘇無限笑了笑,這笑容之中難得流露出了一絲溫暖的意味:“經此一役,你在米國也是傳奇。”
你也是傳奇!
蘇銳聞言,眸間有動容之色:“哥。”
“嗯?”
“謝謝。”
“真的嗎?”蘇無限問道。
“嗯,真的。”蘇銳很認真地點了點頭:“發自内心地感謝你。”
“我不想要口頭上的感謝。”蘇無限說道。
蘇銳的心髒忽然咯噔猛跳了一下,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兄弟間的抒情意境,瞬間被打破得幹幹淨淨,他咽了一口唾沫,艱難地說道:“那你要我怎麽表達感謝?”
蘇無限擡手指了指那一架寫着“蘇”字的白色飛機,說道:“這一架飛機一年的維護成本大概在一千五百萬左右,你若是真想謝我,就把最近十年的錢一次性結一下吧。”
“呃……”蘇銳一臉便秘的神情:“爲什麽我隻能看到你的口型在動,卻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
蘇耀國負手而立,就這麽靜靜地站着,等了五分鍾。
這寂靜的五分鍾内,沒有人覺得尴尬,反而每一個米國軍官都在認真看着這位華夏老人,他們在以往從來不曾感受過,竟然有這麽一種人,當你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會覺得,此人的掌心裏好似握着日月旋轉。
沒有人覺得自己在蘇耀國的面前還能翻出浪花來,甚至有些氣場弱的,都覺得自己有些擡不起頭來。
同樣,也沒有人敢預測接下來的場景。
如果蘇耀國和麥克或是埃蒙斯見了面,那麽,就會成爲時代的重新碰撞,這碰撞的餘波會有多可怕,影響會有多深遠,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
蘇耀國看了看手表,随後說道:“我再等十分鍾,如果還沒人來,我就回去了。”
我就回去了!
這幾個字,讓在場的一衆高級軍官都不禁有了一種心驚肉跳之感!
如果讓蘇老爺子空等一場的話,會有怎樣的後果?
畢竟,當年……在兩國的那一次沖突之時,麥克因爲作戰方針出錯,被打得大敗而回,事後雖然還梗着脖子嘴硬不服,但所有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麽回事,蘇耀國的名聲在米國進一步迎風而漲。
拉米瑞茲立刻讪讪笑道:“蘇先生,這……畢竟,麥克将軍和埃蒙斯總統距離這裏都比較遠,這十分鍾的時間,會不會太短了一些……”
那些高級軍官從來沒見過現任防長如此低聲低氣的樣子,但是,他們也并沒有感覺到有任何的違和,仿佛,在蘇耀國的跟前,就該是這種态度才對。
哪怕退出舞台中心四十年,哪怕隔着萬裏重洋,在大洋彼岸的米國,蘇老爺子的影響力也仍舊是半點不減。
“還剩九分半。”蘇無限在旁邊說了一句。
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明白老父親的心思的。
蘇無限的這句話,讓那群米國軍官立刻緊張了起來,而拉米瑞茲也連忙說道:“請先别計時,我立刻去打電話!”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撥通電話呢,天際線上已經出現了一架支奴幹,朝着這邊迅速飛來。
看到這一架支奴幹出現,拉米瑞茲立刻松了一口氣!
他似乎并沒有感覺到,自己後背的衣服已經因此而濕了一大片了!
不僅是拉米瑞茲,其他的高級軍官也都明顯輕松了一些。
至少,在這一架支奴幹來了之後,他們不需要直面蘇耀國所帶來的強大壓力了。
蘇銳仰起頭,看着那一架支奴幹:“麥克在這飛機裏嗎?”
“在。”蘇無限非常确定地說道。
“他确實是個傳奇。”蘇銳誇了麥克一句,但話鋒忽然一轉:“但不如我爹。”
聞言,蘇耀國笑了一下。
他這一笑,讓那些米國高級軍官身上的壓力再度一輕,似乎連呼吸都順暢了不少,他們中的某些人似乎都難以置信,一個人的氣場,怎麽可以在無形中強悍到這種程度。
蘇無限沒好氣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看不出來,你還有馬屁精的屬性。”
此時,那一架支奴幹已經飛到了盧娜機場的上空,開始緩緩降落了。
拉米瑞茲攥着拳頭,剛剛輕松沒幾秒的心情又開始變得緊張,掌心之中漸漸充滿了汗水。
畢竟,另外一個傳奇人物,也要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了。
機艙門打開,一個身穿老式黃呢軍大衣的老人,正被從輪椅上推下來。
他看起來頗有些老态龍鍾的感覺,頭上戴着一頂他那标志性的大檐軍帽,眼睛一直半睜着,似乎顯得精力不足,但是,所有米國軍官的眼睛裏面,立刻湧現出了濃濃的敬意!這是發自内心的敬意!
唯一存活于世的五星上将,麥克!
畢竟,在場的絕大部分軍官,都從來沒有在現實生活中見過争議與傳奇并存的麥克上将,這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讓他們都非常激動。
“敬禮!”
這一聲“敬禮”,拉米瑞茲是在心裏喊出來的,但是,其他的米國軍官似乎都聽到了,齊刷刷地舉起右手!
那位本來用松垮姿勢斜躺在輪椅裏的老人,也難得坐正了身體,擡起了右手,回了一個看起來有些松垮的軍禮。
在場的有些人嘴角露出了會心的笑意。
麥克的敬禮姿勢……并不是他沒力氣敬禮,而是這麽多年,這位傳奇人物一直這樣。
麥克看起來一直都挺懶散的,從年輕,到老去,皆是如此,可是,那麽懶散的一個人,偏偏是個軍事天才,偏偏是個常勝将軍。
可是,麥克此生最著名的那次敗仗,就是和華夏的沖突中發生的。
而把他揍得灰頭土臉的那個人,就站在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