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得知蘇銳服用了傳承之血後,更是如此。她并不知道如此神奇的東西裏面究竟擁有怎樣的副作用,必須要詳細排查才可以。
如果沒有任何副作用的話,那麽這種原液将是劃時代的産物,簡直讓人不可思議。
“脫衣服。”林傲雪把蘇銳帶到了一個滿是各種儀器的房間,說道。
蘇銳是聲音有點艱難:“就在這裏嗎?”
“對。”林傲雪很直接地說道。
“全脫掉?”蘇銳又問道。
“嗯,全脫。”林傲雪似乎已經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蘇銳的身體上面,說起話來也開始變得言簡意赅了。
“可是……”
蘇銳的神情無比難堪,他在林傲雪面前脫衣服倒是沒什麽,可是,在這房間的牆邊,還站着一排身穿白大褂的科研人員呢,有男有女!
在這種情況下脫光光,簡直比殺了蘇銳還難受啊。
“能不能保留個小褲衩?”蘇銳又問道。
“不行。”林傲雪在這方面是絕對專業和權威的,她說道:“某些部位,我還需要認真觀察,也許,傳承之血可能會對這些特定位置形成特定的刺激。”
嗯,林大小姐需要認真觀察她所說的位置究竟有沒有變化,畢竟,某些地方之前長得是什麽樣子,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蘇銳仍舊無比的艱難:“我很确定,絕對沒有變化,絕對沒有……”
他似乎是有些底氣不足的樣子。
個别科研人員好像已經忍不住要笑場了,畢竟蘇銳此時的小受模樣實在是太搞笑,和之前叱咤風雲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有沒有變化,你說了還是不算的。”林傲雪看着蘇銳爲難的樣子,忽然話鋒一轉:“要不,你戴個口罩和墨鏡?”
蘇銳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着:“怎麽,戴上口罩和墨鏡,别人就認不出是我了嗎?”
這些科研人員都明明已經看到自己究竟長得是什麽樣子了啊!
脫了褲子卻捂着臉,這是什麽神操作!
終于有個女科研人員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嗯,我們都是專業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不,我是覺得,如果你戴上墨鏡,待會兒檢查的時候,别人就看不到你的表情了。”林傲雪說道:“無論是哭還是笑。”
蘇銳聞言,差點真的哭了,不帶這麽侮辱人的。
“你自己來脫,還是我動手?”林傲雪說道。
按理說,以她這樣的姿容,說出這樣的話來,應該是充滿了美感才對的,可是,結果并非如此。
林大小姐的話語之中,竟然透着威脅,好像是兩個人在決鬥的時候——是你自己動手自我了斷,還是我來殺了你?
蘇銳聽了這句話,莫名的覺得兩腿-之間一寒,随後咳嗽了兩聲,把手放到了皮帶之上,說道:“那啥,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把口罩和墨鏡給我吧。”
“我去找一下。”林傲雪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林大小姐進來了,但是手裏卻拿着一個摩托車的頭盔:“沒找到墨鏡,你先用這個吧,将就一下。”
看着這個頭盔,蘇銳的表情簡直像是吃了苦瓜。
于是,一分鍾後。
蘇銳脫得光溜溜的,站在一堆科研人員面前,腦袋上戴着個大頭盔。
這樣子簡直是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那一堆科研人員也是強忍着笑意,開始往蘇銳的身上貼上各種感應線。
一道道目光看過來,蘇銳覺得仿若有涼風從自己的兩條腿中間吹過。
“都專心一點。”林傲雪說道。
林大小姐此言一出,似乎是具有神奇的魔力,讓那些科研人員都立刻收起了笑容,變得認真起來。
…………
足足折騰了三個小時,蘇銳才熬過了這檢查,他已經渾身大汗淋漓了。
其實,在這三個小時之中,至少有兩個小時是沒法讓蘇銳戴頭盔的,他索性閉上眼睛,任由那些科研人員在自己的身上測來測去。
“有一些結果需要明天才出來,但是毫無疑問,你的心肺功能确實更強大了,肌肉水平也更高了,力量增加了五分之二。”林傲雪說道:“很可怕的提升了,簡直像是打了強效激素。”
“什麽激素也比不上這個效果啊。”蘇銳說道。
他想着之前在失落聖地中所經曆的一切,還覺得有點後怕。
如果那個冒牌的萊諾遞給蘇銳的不是傳承之血,而是烈性毒藥的話,那麽自己可能已經葬身在乞力馬紮羅的山腹之中了。
現在,所有的科研人員都已經離開了,蘇銳也開始穿衣服了。
“你可以先去看看歌思琳。”林傲雪抽出了幾張紙巾,給蘇銳擦着臉上的汗珠:“我雖然不知道她們兄妹兩個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我本能的感覺到,這個姑娘其實挺可憐的。”
她看起來光芒萬丈,可真實情況卻并非大家所看到的那樣。
生活就是如此,很多的光鮮與亮麗都是表象,真實情況則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好。”蘇銳和林傲雪輕輕地擁抱了一下:“傲雪,謝謝你幫助我的朋友們。”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林傲雪說道。
這句話看起來很簡單的,似乎随口就可以講,可是,從林大小姐的口中說出來,就無異于是在表白了。
林傲雪的性格很冷,她很少會說出什麽熱烈的話語,但是,有很多時候,她以平靜狀态下所說出的那些字眼,很讓人心動。
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蘇銳輕輕地擁住了林傲雪。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其實,若是放在以往的話,他們兩個此時肯定要彼此親近一下,但是現在凱斯帝林生死未蔔,蘇銳确實沒有太多的心情去做這種事情。
“我去看看歌思琳。”蘇銳說道:“凱斯帝林這邊,就隻能交給你了。”
停頓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問道:“對了,歌思琳……她沒去聯系亞特蘭蒂斯嗎?”
“具體的我不太清楚。”林傲雪說道:“但是,我想,如果聯系了,那麽那邊應該很快就會派人過來了吧。”
黃金家族到現在還沒有派人出現在這裏,似乎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不管歌思琳是出于怎樣的考量,我想,我必須要讓蘭斯洛茨那邊知道這件事情。”蘇銳眯了眯眼睛:“畢竟,我一直不認爲蘭斯洛茨等人願意看着凱斯帝林走上這一條黑暗之路。”
林傲雪輕輕捏住了蘇銳的手腕:“也許,黑暗之後,就是光明了。”
黑暗之後,就是光明。
這句話讓蘇銳的眼睛爲之一亮。
“我好像隐隐地領悟到了什麽,但是一時間卻說不出來……”蘇銳說道。
“那就不要着急幹領悟。”林傲雪輕聲說道:“這條路還很長,慢慢走,慢慢體會吧。”
…………
蘇銳準備去見歌思琳了,後者所住的酒店,就在必康首都分公司的旁邊。
然而,他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應,一問服務員,才知道歌思琳在二十分鍾前就已經出去了。
也許,歌思琳是去看凱斯帝林了,正好和蘇銳走岔了路。
然而,蘇銳正準備走出酒店的時候,發現了一台奧迪A6已經停在了大廳前面。
緊接着,車門打開。
“姐,你怎麽來了啊?”蘇銳沒想到,來到這裏的竟然是自己的姐姐蘇天清。
“我來接你回家吃飯啊。”蘇天清笑着看了看蘇銳:“離開家這段時間,黑了,也瘦了。”
“還好,取得了不錯的效果,暫時爲某件事情畫上了句号。”蘇銳笑着上了車,和蘇天清并肩坐在後排。
此時能夠看到自己的姐姐,他的心情确實挺好的。
“江湖世界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了,但是,那場大火的最後真相不是還沒挖出來嗎?”蘇天清是說道:“關于這一點,其實我們一直在努力。”
蘇銳聽了心中一暖:“姐,在這件事情上,你就不要操心了,交給我就好了。”
“那可不行,該報的仇,咱們得報,況且,這裏是華夏。”蘇天清說道。
這句話裏面流露出了一股霸氣的味道來。
“姐,你的意思是?”蘇銳問道。
“有人欺負到我弟弟的頭上來了,這個我可忍不了。”蘇天清說道。
…………
一架從南州市起飛的航班,已經在首都機場停留了一天一夜了。
這一架航班是經停首都,然後轉向米國。
但是,在首都經停的時候,機組人員發現,航班的發動機出現了隐患,影響飛行安全,需要飛機制造公司派人來檢修。
航班的所有旅客都被安排進了機場酒店。
終于,在焦躁的等待過後,旅客們都接到了通知,說可以重新登機了。
撒旦之翼的第二首領阿隆,此刻就在這架飛機上。
他很有錢,但是并沒有坐頭等艙,畢竟這裏是華夏,還是低調爲主。
關于這一次的發動機事故,阿隆稍稍覺得有點反常,但是并沒有特别放在心上、
和其他煩躁的旅客相比,他顯得很淡定,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之後,就一直在閉目養神。
然而,這個時候,兩個男人登機了,走到了阿隆的面前。
在機場外面的停車場裏,一輛勞斯萊斯在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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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一直在趕路,所以回來的晚了些,剛寫好這一更,大家久等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