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在東林寺面前把我給賣了的……會是誰呢?”蘇銳一直都有些納悶。
什麽前輩高人,在蘇銳看來,可能就是一個非常不靠譜的江湖大騙子!
還起了個法号叫慧曉……咳咳,不過,這法号倒着念還挺好聽。
軍師輕笑不已:“不,那可不是賣你,可能是在幫你造勢呢。”
“幫我造勢?”蘇銳聞言,有些不太理解。
“沒錯,就是如此。”軍師微笑着說道:“畢竟,對于你來說,能夠擁有華夏江湖世界的名望,其實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你覺得呢?”
“所以,正是基于這個原因,這位所謂的前輩高人,在多年以前就已經開始給我在這方面造勢了?”蘇銳搖了搖頭,有點不太信這個說法。
而且,他怎麽看都覺得自己是個在紅塵中沉沉浮浮的浪子,怎麽至于和佛門扯上關系的呢?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而且……”軍師停頓了一下,看着蘇銳的眼睛:“其實,現在,就是你在整個江湖世界确立至高威信的最好時機,我知道,你不在乎這個,否則的話,我一定幫你把這個名聲狠狠打出去。”
軍師說她能辦到,就一定能辦到 。
毫無疑問,對于蘇銳來說,眼下的這個機會确實太好了,隻要利用得當,說不定所有門派都能爲他所用,他在江湖世界的威信将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可是,如軍師所說,蘇銳确實不在乎這個。
但是,很多時候,都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的。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了院子門口。
“你先回房間睡覺吧,我去看看純子。”蘇銳說道:“也不知道分給她的那部分任務完成的怎麽樣了。”
“好。”軍師看似不經意地叮囑了一句:“注意安全。”
蘇銳咧嘴一笑:“放心,不會搞出人命來的。”
…………
純子最近的狀态确實是有點不太好,不如之前開朗了。
估計是由于那個冒充她的女忍者還沒找到,所以這丫頭時不時的會顯得心神不甯,沉悶了許多。
否則的話,有這麽好的和蘇銳近距離相處的機會,還不得天天挂在他的身上啊。
“還沒睡嗎?”蘇銳剛剛走到門口,房間裏面就亮起了燈。
“是啊,還沒睡。”純子把門打開,把蘇銳一把拉了進來:“軍師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全部完成了。”
“好,你做完這件事情,就呆在房間裏面不要出去了。”蘇銳說道:“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調整狀态,畢竟,接下來的關鍵時刻,還需要你這個神忍親自上陣當打手呢。”
說着,蘇銳伸出手去,想要捏一捏純子的臉。
不過,蘇銳的手指還沒碰到腮幫呢,純子忽然捂着胸口,連續地咳嗽了好幾聲。
“你這是怎麽回事啊?”蘇銳問道:“感冒了?”
“山上的氣溫比較涼,今天忽然有點咳嗽。”純子說道:“不過不礙事,不會影響到我這個超級打手的。”
說完,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顯得很自信。
不過,這麽一拍,連帶着她又咳嗽了幾聲。
“好好保重身體啊。”蘇銳搖了搖頭:“要不要給你找個醫生看一看?”
“不用,就是咳嗽而已,不用大驚小怪啦。”純子扯了扯蘇銳的胳膊,“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好,你當心點,如果那個忍者再敢來找你的話,記得第一時間示警。”蘇銳叮囑了一聲,便在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對了,蘇銳。”純子像是想到了什麽,小聲地說道:“軍師之前讓我做的那部分事情,是誘餌嗎?”
“當然。”蘇銳也壓低了聲音:“畢竟,敵人在給我們挖坑,我們也要想方設法的坑他們一回。”
純子拍了一下手,眉開眼笑:“軍師真的好厲害!簡直足以以假亂真了!差點我都要相信了!”
“沒錯。”蘇銳點了點頭,露出了贊許的目光:“其實,我們都知道這群人在尋找的東西是什麽,隻是,目前還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們知道。”
這句話說的有點拗口,但是純子卻很清楚的聽明白了。
“那真東西的位置在什麽地方?”純子問道。
“我悄悄告訴你,千萬别說漏嘴了啊。”蘇銳在純子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
純子聽了之後,當即露出恍然的神色來,說道:“沒想到咱們這個局布置的如此巧妙。”
蘇銳笑着點了點頭:“當然,我都忍不住的佩服起軍師來了,那些家夥肯定猜不到我們是怎麽布置的。”
和純子又簡單的聊了幾句之後,蘇銳便離開了這丫頭的房間。
…………
蘇銳的退賽,讓李龍炎覺得有些怪怪的。
怎麽着,老子主動逼你退賽退不成,你特麽在嶄露頭角之後卻主動退出了?
對于李龍炎而言,蘇銳這樣的行爲,好像有點在打他的臉呢。
不得不說,這真是個占有欲極強的男人,好像世間所有的事情都不得不按照他的心意來運轉一樣。
“慧烈來了,雲慈也來了,這是怎麽回事?死了一個弟子,至于嗎?”
李龍炎坐在茶桌前面,聽着老趙的彙報,皺着眉頭,在得知明月庵和東林寺兩大武學聖地的掌門都來到這裏之後,他的心裏面不禁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這絕對不是李龍炎想要看到的結果,似乎接下來的每一步都是他無法預測的。
“老趙,關于這件事情,你怎麽看?”李龍炎問道。
趙管家搖了搖頭:“島主,我沒什麽主意,但是東林寺弟子遠覺的死,應該一定要追查出合理的結果來才可以。”
停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此事目前尚未傳播開來,倘若鬧得所有人都知道,就人心惶惶了,對葉普島的信任度也會大幅度的下降。”
李龍炎沉沉地歎了一聲,并沒有再多說什麽。
…………
第二天,才俊之戰終于到了最關鍵的時刻了。
第一場要決出決賽的名額,這相當于要選出最受華夏江湖世界萬衆矚目的兩個人了。
這種事情其實挺難得的,可是,由于蘇銳的主動退出,人們好像覺得這半決賽少了那麽一點點說不上來的味道。
好像有不小的缺憾。
然而,這時候,那個被衆人所期待的家夥,正老神在在地抱胸站在台下觀戰呢。
東林寺的住持慧烈,和明月庵的雲慈,仍舊沒有出現在觀摩台上。
事實上,絕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這兩位超級大佬已經來到了現場。
這一輪,由于蘇銳的退出,遠迦輪空,提前進入決賽。
而白鶴觀的強松林和明月庵的天才少女慎語,則是要搶占另外一個名額。
這兩人都是用劍的,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即便以蘇銳的眼力,一時間都沒能看出來究竟誰能更勝一籌。
這一番苦戰,終于在第十九分鍾決出了勝負。
強松林的力量更勝一籌,把慎語的長劍給打得脫手飛出了,随後,他的劍尖指着慎語的脖頸:“慎語師妹,承讓了。”
慎語也沒有多少遺憾,直接笑着說了一句:“多謝松林師兄手下留情。”
說完,她直接跳下了擂台。
強松林也是個年輕的天才劍客,平日裏少言寡語的,他沒想到,這個比自己還要年輕的慎語竟然可以如此淡定的面對失敗。
站在擂台之上,想着剛剛的最後一招,強松林有些稍稍的錯愕。
根據之前的戰力判斷,他并不覺得慎語那一下握不住手裏的劍。
當然,這樣的擂台比試,強松林自己也沒有用出最強殺招,不然到最後就沒法收場了。
白鶴觀和明月庵之間的關系其實還算不錯,在比賽之前,強松林就打算點到爲止了,可是,剛剛那一劍,怎麽越想越有點不對勁呢?
慎語在跳下了擂台之後,直接來到了軍師的旁邊,一臉期待的問道:“姐姐,姐姐,我這一次是押強松林赢,一共賺了多少啊?”
沒想到,慎語這小丫頭打的竟然是這樣的算盤!
在比賽開始之前,慎語就讓軍師幫着在官方大盤上下注了一萬塊!買的是自己輸,對方赢!
這是不是在打假賽啊?
看着慎語滿臉興奮的模樣,軍師哭笑不得:“這次你可賺了不少呢,放心好了啊。”
慎語撓了撓頭,說道:“其實,我可不是故意輸給他的,畢竟,我對白鶴觀的功夫有一些了解,強松林師兄也有殺招沒用出來呢。”
話是這樣說,不過,慎語此時有點難爲情。
“你這小丫頭可以啊,明明可以進決賽,卻留手了。”蘇銳從背後揶揄地說道:“怎麽,嘗到賭-博的快感了?”
“背摔大哥,我隻是想要攢點錢。”慎語撓了撓頭,有點不太好意思:“感覺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兒了。”
蘇銳笑了笑:“這個你盡管放心,如果日後還想要賺錢,隻要找我,有的是機會。”
慎語的眼睛登時亮了起來。
“當然了,你可能得離開那種青燈古佛的生活。”蘇銳說道:“你還年輕,其實可以去見識一下更加廣闊的世界。”
好嘛,這一下,蘇銳直接揮動鋤頭挖明月庵的牆角了。
“蘇銳将軍,我正有此意。”這時候,一道柔和的聲音傳入蘇銳的耳中,極爲清晰。
蘇銳扭頭一看,周圍人聲鼎沸,那說話的人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