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忍者剛剛壓根就沒往頭頂上看!
可是,此時,當他看到對方的笑臉之時,渾身的汗毛都已經豎起來了!好像見了鬼一樣!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忍者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向天花闆上的人發動攻擊,而是猛然後撤了一大步!
看來,這個家夥的心底還在發毛呢,剛剛着實是被吓慘了。
除了驚恐的情緒之外,這個忍者還很是有些納悶,畢竟,這種反重力的動作,明明是隻有他才會啊!
“不用這麽驚訝,你這樣的身法,不過是一種稍微不太尋常的發力方式,在看了一遍之後,我就掌握了,挺好用的。”天花闆上的身影說道。
随後,他縱身躍下。
此人正是……蘇銳!
對于這個忍者而言,此刻的情景真的讓他有些不可思議!
蘇銳之前明明已經從房間裏面走出去了,自己眼睜睜地看着他從走廊離開,可是,這個家夥怎麽又會出現在這裏!
可他出現在這這裏的話,那個女人又去了什麽地方?
這個忍者的心中滿滿都是不解!
然而,這種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去仔細想明白這其中的關竅了,他現在面臨着生命危險!
“我以爲你明天才會出現,沒想到現在就來了。”蘇銳嘲諷地笑了笑:“你馬上就會明白,按捺不住是什麽後果了。”
砰!
這個忍者毫不猶豫的往地上扔了一個東西,随後,一團黃色煙霧炸了起來。
在煙霧的籠罩之下,這個忍者的身影似乎消失了!
刺鼻的味道旋即在房間裏面擴散開來!
然而,蘇銳毫不猶豫,右手一揚,四棱軍刺直接爆射而出!
那一道烏光,幾乎是瞬間就穿透了這一片迷蒙的黃煙!
唰!
一道血光飚濺而起!
與此同時,玻璃破碎的聲音也緊跟着響起來了!
這名忍者直接把一整面窗戶踹碎掉,然後躍了出去!
由于這裏是十樓左右的位置,因此,這個忍者做出這樣的舉動,其實對他本身而言也是非常危險的!
可是,如果繼續呆在房間裏面,下場便隻有一個死字!
他知道,自己在硬碰硬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打得過蘇銳,刺殺不成,便隻有逃跑了!
夜風從窗戶口灌了進來,把房間裏面刺鼻的黃煙吹散了一些。
蘇銳并沒有追出去,他站在窗口,往下面看了看,并沒有人影。
“他跑不遠。”蘇銳掏出手機,說道:“上次讓他從我的手裏面逃跑了,這一次,一定不要再出現這種情況了。”
是的,事情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否則的話,太陽神的面子還往哪裏擱!
蘇銳随後扭過頭,看了看地上的鮮血。
那一道血其實挺觸目驚心的,在地上濺射出了半米多長,五公分寬。
由于在出手的時候是隔着那刺鼻的黃煙,蘇銳完全是憑借感覺對目标進行攻擊,他本人并不能看清楚到底命中的是什麽部位。
不過,看這出血量的話,估計要麽是大腿,要麽是胸腹部,除此之外,根本沒有别的位置能一下子出這麽多的血。
“銳哥,情況怎麽樣?”
這時候,葉霜降從衣櫃裏面出來了。
而在這衣櫃裏面,有着一個小小的暗門,直通隔壁房間!
原來, 她之前壓根就不在房間内!怪不得那個忍者找不到她!
蘇銳之前确實是從走廊裏面離開了,但是,在那個忍者進入了房間之後,他又從隔壁房間的暗門過來,趁機暗算了對方一波。
那個忍者萬萬沒想到,在他第一次經過蘇銳和葉霜降房門外的時候,蘇銳就已經覺察到了,然後遞給了葉霜降一個眼神。
葉霜降和蘇銳的默契已經培養出來了,第一時間就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麽意思!
于是,她便伸手關燈,做出了一番和蘇銳“亂戰”的假象。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葉霜降還和蘇銳互相配合着發出了一些比較旖旎的聲音,這讓從未經曆過這種事情的葉大組長俏臉通紅。
還好,當時房間裏面一片漆黑,葉霜降的窘态并沒有被蘇銳所看到。
他們的演技還算是不錯,成功地騙過了那個忍者。
此時,再次見到蘇銳,想着自己剛剛發揮演技的樣子,葉霜降的俏臉再度紅了起來。
“已經讓人去追了,他跑不遠。”蘇銳看着葉霜降,随後指了指地上的血迹:“你們也換個地方住,以免遭到這些忍者的報複性攻擊。”
葉霜降點了點頭:“不過,這個忍者應該不知道我是國安的 ,否則,斷然沒有膽量想直接把我擄走的。”
畢竟,江湖紛争,如果國家的某些強力部門介入進來,其實就相當于降維打擊了。
那幾個忍者敢惹蘇銳,但是卻不敢招惹葉霜降,因爲那樣的話,他們就完全沒有了轉圜的餘地了。
“我先下樓去找一找,看看能不能堵住他的去路。”蘇銳拍了拍葉霜降的肩膀:“你和同事們多加小心。”
“沒事兒,銳哥,你盡管放心,我們人多。”葉霜降露出了一絲微笑。
雖然剛剛的情況有些驚險,但她确實并沒有多緊張,也許是由于蘇銳就在身邊的緣故吧。而且,剛剛聯手欺騙那忍者的過程雖然挺讓人害羞的,可是,葉霜降的内心深處似乎還想再來一次。
蘇銳下樓之後,遠遠的對幾個手下示意了一下,後者隐蔽的給他指了個方向。
蘇銳點了點頭,一邊朝着那個方向走去,一邊聽着耳機裏的聲音。
“老大,我們已經把周圍幾條街給封鎖了,這個忍者從十樓躍下來,降落速度确實很快,中間在五樓位置踩了一下陽台,進行了減速,但他的身形太過鬼魅,我們甚至都沒來得及開槍,他就已經消失在夜色裏了。”停頓了一下,電話那端繼續說道:“銳哥,你低頭看一下,你現在所走到的位置,就是對方的血迹消失的位置。”
蘇銳低下頭,用強力手電筒照了一下,果不其然,本來相隔兩三米會有血滴出現,到了這兒就完全消失了。
蘇銳往旁邊看了看,兩側都是飯店。
如果這些血迹是确定在這裏消失的,那麽敵人很有可能進入了這兩邊的飯店了!
還好葉普島上的遊客已經配合着國安的工作,離開的差不多了,讓蘇銳此時面臨的排查困難大大降低,但是,畢竟葉普島上最近還有一些江湖門派的到來,以及本地的一些居民,所以,這些飯店裏還是有食客的。
蘇銳想了想,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用最快的速度圍着這兩個飯店繞了一圈,發現這飯店并沒有院子,如果那個忍者進去的話,是絕對沒法從後院離開的。
他也沒有進入飯店,而是往旁邊撤開了十米,坐在台階上,等了十幾分鍾,結果卻看到一群東林僧人從一個飯店中走了出來。
原來,這是個素齋餐廳,這葉普島上大大小小一百多個寺廟,有些很多時候,那些僧人也會來到山下用餐,再加上平日裏的一些吃素的香客,所以這葉普島上的素餐廳生意還算是比較可以的。
看到這群東林寺僧人走出來,蘇銳站起身,攔在了這些人的前面。
而蘇銳的身後,也多了幾個人,都是國安的特工。
“諸位江湖同道,我想檢查一下各位的相關證件。”蘇銳說道。
與此同時,他身後的國安工作人員已經把自己的工作證拿了出來。
“在下東林寺遠迦。”那個爲首的僧人說道。
他看起來三十歲的樣子,個頭不矮,眉清目秀,哪怕剃着光頭,這顔值也是相當可以的,說話聲音雖然很清淡,但是卻讓人有種如沐春風之感。
以遠迦這顔值和氣質,如果混迹演藝圈的話,絕對也能吸引一大票的粉絲。
“久仰。”蘇銳說道。
他是真的聽說過東林寺遠迦之名。
據說,這是個号稱“同輩無敵”的僧人。
但是,這名号雖然響亮,但都是東林寺的一些弟子自己傳出來的,遠迦從來不曾在外人面前出過手。
沒想到,這一次他也來參加才俊之戰了。
“同志,并不是我不配合,隻是,我們此次外出用餐,并不曾把相關證件戴在身上。”遠迦說道。
“我們在排查一個東洋忍者,此人可能很擅長易容術,如果混入東林弟子之中,就會很危險了。”蘇銳說道。
此時光線并不明亮,這一行有十幾個東林寺僧人,一眼看去,全是光頭,好像長得都差不多。
的确,沒了頭發,會極大的降低人的辨識度。
聽了蘇銳的話,這個遠迦的眉頭輕輕一皺:“東洋忍者麽?”
随後,他轉過身,看向了身後的一衆師弟。
隻是掃了一眼,遠迦就扭頭對蘇銳說道:“同志,我們這一行人中并沒有混入東洋忍者。”
“遠迦兄難道不準備仔細看一看嗎?”蘇銳淡淡地問道。
“這個确實必要性不太大。”遠迦說道:“所有人的樣子都刻在我的腦海裏,掃一遍自然全都能辨别出來。”
“可我說過,這次的東洋忍者很擅長易容術。”蘇銳說道。
“易容術瞞不過我的眼睛。”遠迦的聲音很平靜。
“遠迦兄,你真的這麽自信嗎?”看來,蘇銳還是不打算就此放過。
“不是自信,我是相信自己的眼睛。”遠迦看了看蘇銳,目光平靜:“所有東林寺的師兄弟都知道,貧僧從來都不是個盲目自信的人。”
蘇銳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的隊伍裏少了一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