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也不算年輕了,嚴格說來,在華夏都已經成了大齡未婚單身女青年,近乎于邁進了“剩女”的行列了。
現在是大齡剩女,若是再拖下去,那可就成了高齡産婦了。
不過,軍師和蘇銳雖然不着急,可是太陽神殿的其他人都快不行了,紅顔終将會有老去的那一天,而自古以來,“紅顔不再”真的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噩夢。
沒有誰願意看到美好的事物被時間所消磨掉。
但是,軍師自己卻并不算特别的着急,她覺得這種事情還缺少契機,畢竟,雖然是一層窗戶紙,但是這一層窗戶紙可能會是防彈玻璃做的。
若是知道軍師的這個想法,那麽今天晚上參與“行動”的太陽神殿衆人估計要瘋掉——我們都已經給你們創造出這麽大的機會了,你們難道就不能多配合一點嗎!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吧。
幾乎在太陽神殿的所有人眼中,蘇銳和軍師都隻是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内心而已,可是,在軍師的心裏面,情況卻并非如此——她覺得,自己雖然看蘇銳比較順眼,内心之中可能也有着某種情愫的湧動,但是,軍師還是更适應和蘇銳的戰友身份。
畢竟,很多事情,戰友之間做很正常,但若是情侶這樣做,就會顯得非常别扭了。
軍師也是從來沒談過戀愛的大姑娘,也有着一些華夏的傳統思維在影響着她的行爲,戀愛觀自然不比西方人開放。
作爲太陽神殿的超級智囊,是在黑暗世界布局沒意思了?還是打架練武不好玩了?談什麽情情愛愛的啊!多麻煩!
軍師這念頭若是告訴太陽神殿的其他成員,這些人妥妥的要當場吐血。
“這群笨蛋,剛剛的火力那麽猛,可别把人猿泰山的單兵火神炮給搞出來了。”軍師的心裏面好像有那麽一點點的的擔心——那火力網縱橫交錯,看起來還挺嚴密的,誰知道會不會有流彈正好打中他們?
實際上也确實如此,畢竟剛剛維多利亞腦子一熱,就确實已經打算把火神炮給用上了。
如果真的那樣了,那麽太陽神殿也就要面臨着群龍無首的局面了,黑暗世界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
這一次,蘇銳憋了一大口氣,和軍師足足潛遊出了兩百多米才冒泡呼吸。
一秒,兩秒,三秒……當蘇銳把頭露出水面十秒鍾後,都沒有槍聲響起,那陰魂不散的狙擊手似乎已經失去了蹤影。
不僅狙擊手不見了,那兇猛的火力網也随之消失,埋伏的人不知道去了何方,這看起來确實挺不正常的。
“奇怪啊,人去哪裏了?”蘇銳扭頭看了看:“我們遊出了兩百多米,不至于把他們給甩開這麽遠啊……難道是這群人判斷錯了方向,往反方向追去了?”
美人在懷,這個不開竅的家夥還能一本正經的在這裏判斷局勢,真是醉了!
“呵呵,一群蠢貨。”蘇銳看到四周完全沒有任何動靜,以爲敵人走了,于是嘲諷的說道:“如果是我的話,絕對兵分三路,一組守着原地,剩下兩組控制河流的兩個方向,最好……用單兵火箭筒直接對着水裏轟……”
這個家夥還真是越說越投入,越說越奇葩——偉岸光正的太陽神殿下,似乎對幫助敵人如何弄死自己極有興趣。
聽他這一套套的,如果真的付諸實施的話,蘇銳和軍師今天早就死了十幾遍了。
自殺這麽好玩的嗎!
軍師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看着蘇銳那越說越來勁兒的樣子,她隻能微微紅着臉,保持沉默。
她真的很想對蘇銳吐槽——如果真的是敵人的話,你還能有時間在這裏閑聊?人家妄圖置你于死地,怎麽會給你機會讓你在這裏吐沫橫飛!
蘇銳這個後知後覺的蠢貨加小受,他到現在都沒發現,此時渾身濕透了的軍師究竟有多麽的誘人!
軍師的長發濕漉漉的,臉上有着些許透明的水漬,這無色的水光在皎潔的月色映襯之下,更給軍師那本就明豔分明的五官增添了一絲動人的色彩。
軍師真的很好看。
如果她一直處于揭掉面具的狀态,那麽恐怕黑暗世界的美女排行榜就要重新排列了。
然而,這個時候的蘇銳卻嚴重缺少了一雙發現美的眼睛。
“軍師,你說,咱們現在要不要對那群家夥來個出乎預料的反殺?”此時沒有子彈射過來,蘇銳越說越起勁兒:“以咱們兩個的實力,隻要上了岸,哪怕沒有兵器在手,也能弄死這群混蛋。”
“等抓住他們,我把這群窺伺咱們的貨全部都給打成篩子。”
對于這個腦殘提議,軍師隻能連連搖頭:“不,不合适,不合适。”
要是她點了頭的話,那麽西方黑暗世界曆史上最嚴重的内讧事件可就要誕生了。
軍師仍舊被蘇銳緊緊摟着腰部,她幹脆也把雙手放在蘇銳的肩頭,這樣身體可以放松一些,不需要再緊繃了。
畢竟,這麽多年來,軍師都還不太适應這樣的親密接觸,雖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是她也在慢慢習慣之中。
蘇銳的雙腳踩着水,和軍師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可是,由于這種踩水的動作,使得蘇銳看起來像是和軍師在水下動來動去……嗯,總之光看上半身,還并不知道這倆人玩的多大多刺激呢。
好幾個望遠鏡伸出了草叢。
“這倆人可真會玩啊,在水裏都可以這樣,這技術含量可真高,不怕沉底啊?”
“沉底不沉底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樣感覺并不是很衛生啊。”
“衛生不衛生不重要,重要的是……刺激啊,這多刺激,刺激就對了!”
“就是,一時刺激一時爽,一直刺激一直爽!”
邵梓航和幾個太陽神衛興緻勃勃讨論着。
其實,光是看上半身的話,還真的分不清蘇銳和軍師究竟有沒有進行那種少兒不宜的動作。
這時候,今天晚上立下“大功”的白蛇悶聲悶氣的說了一句:“現在還要開槍嗎?”
他的狙擊槍瞄準鏡還始終鎖定着蘇銳和軍師身邊三米的距離呢!
這白蛇也真是藝高人膽大,這麽遠的距離,萬一手一抖,偉岸光正的太陽神殿下可能腦袋就要被開了瓢了!
“還開什麽槍啊,你難道沒看到老大和軍師正在那什麽嗎?你要是一槍把老大給吓出個什麽障礙來,那麽咱們太陽神殿可就絕了後啊。”邵梓航說道。
一段時間不見,這貨的嘴巴又賤了許多。
蘇銳和軍師要是聽到了邵梓航在說些什麽,妥妥的都會決定把這貨的嘴巴給縫上。
白蛇聞言,說道:“好的,我不開槍了,隻圍觀。”
黃梓曜也不确定蘇銳和軍師是不是在做一些少兒不宜的活動,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什麽……如果我們這樣看,會不會不太好啊?”
“有什麽不太好的,多刺激啊。”邵梓航嘿嘿樂道:“我可盼望了很久了啊!”
“現在回去。”維多利亞說着,轉身就走。
“怎麽現在就回去了啊?好戲才剛剛開場啊!”邵梓航很不甘心的說道。
“再不回去,就要被發現了。”維多利亞沒好氣的對邵梓航說道:“你想被大人關禁閉嗎?”
于是,一行人都紛紛站起來,輕手輕腳的離去。
他們已經創造了機會,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軍師和蘇銳自行解決了。
講不講衛生不重要,刺激不刺激也不重要,關鍵是邁出那一步就行了!
蘇銳踩着水,這種動作,讓他和軍師的身體本能的産生了一些摩擦。
有了摩擦,就有了火花。
畢竟,十八世紀的富蘭克林就發現了“摩擦生電”,這個原理在愛情裏面也絕對是真理。
摩擦所産生的電流一旦多了,就會讓身體産生觸電反應——又酥又麻的。
軍師現在正漸漸的失去力量。
身體發軟,胳膊和雙腿都無力了,這種情況以往可極少在她的身上出現過。
不過,這種無力感并不會讓軍師感覺到恐慌,更不會讓她覺得有多少不舒服的感覺在内,反而……她還想在這種“無力感”中多沉浸一段時間。
“蘇銳……”軍師忽然開口了,聲音很輕,似乎尾音輕顫。
“怎麽了?”蘇銳這貨還在滔滔不絕的分析着目前的情況呢。
“他們人都走了。”軍師說道。
她說的是“他們人都走了”,而不是“敵人都走了”。
那麽明顯的過程,事已至此,也就蘇銳沒看透,當局者迷了。
“好像是。”蘇銳聞言,輕輕的皺了皺眉頭:“這群家夥怎麽會如此輕易的放棄呢?”
蘇銳踩着水,發現軍師沉默着。
沉默的同時,俏臉绯紅。
而且……這紅色的程度還在不斷地增加着。
這好像……稍稍的有點不太正常呢。
“軍師,你這是怎麽了?”蘇銳問道。
問完了這句話,他才感覺到了不對。
自己正緊緊貼着軍師,後者的身體明顯有些發軟無力,而他們二人之間,則是一絲空隙都沒有。
軍師身上那所有的流暢曲線,蘇銳每一寸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軍師,你又彈我。”蘇銳看似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可實際上,他此時的呼吸已經忽然變得灼熱了起來。
摩擦生電,電生熱。
不熱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