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的四棱軍刺在這個男人的大腿上穿出了一個血窟窿!
“我避開了你的主動脈,否則的話,你真的是個死人了。”蘇銳的表情淡淡,一滴鮮血從他手中的四棱軍刺滴落而下。
感受着大腿處所傳來的劇痛,那個男人的臉上流露出了濃濃的難以置信之色!
不,确切的說,是痛苦和難以置信相互交織!他也是練家子,對人體的要害非常了解,自然明白,剛剛蘇銳的出手如果偏出一公分的話,那麽他現在極有可能已經因爲動脈破裂失血過多而死了!
這是魔鬼嗎!
蘇銳說道:“這裏雖然是華夏的首都,但是卻并不影響我殺人,我有第一執法權,當然,以你的智商,這玩意你可能不太明白,理解成先斬後奏就可以了。”
這個躺在地上的男人還是不了懂。
他被蘇銳撞了那麽一下,感覺到渾身無處不疼,也許好幾處的骨骼都裂開了。
雙方根本不是同一個量級上的對手!
“告訴我,你準備把人綁到哪裏去?”蘇銳的聲音之中透出了淡淡的寒意,給這個男人形成了巨大的壓力。
張斐然看着身邊的男人,心中湧出了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安全感,這個家夥雖然比自己年輕了将近十歲,可是,在某些時候卻成熟的不得了,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去依靠着他。
同時,張斐然也爲自己的選擇感覺到了明智。
她這一次主動選擇當“誘餌”,铤而走險,應該是賭對了。
從此之後,張斐然在蘇銳心中的地位應該會提升不少。
“接下來,我問的每一個問題,你都必須要配合。”蘇銳說道:“不然的話,你的活命機會就不多了。”
這淡漠的聲音讓那個男人再次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好……”這個男人說道,聲音之中沒有半點底氣。
“你的姓名。”蘇銳冷冷問了一句,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并沒有松開張斐然的纖腰,這也讓後者的心裏面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戴波浪。”他說道。
“大波浪?”蘇銳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對這個名字有些無法欣賞,疑車無據。
“哪裏人?”
“來自南方的翠松山。”
“翠松山?”聽了這句話,蘇銳的眼睛裏面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來。
他可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是翠松山的!不過,看他剛剛那輕身功法,還真的有那麽一點點翠松山的痕迹!
“真的,千真萬确,我是翠松山弟子,所以,如果你能饒我一命的話,翠松山上上下下都會感謝你的。”這個戴波浪說道。
這句話初聽起來是在讨價還價,但是實際上則是很明顯的在威脅蘇銳了。
這句話反過來聽便是——如果你殺了我,那麽翠松山上上下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蘇銳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
聽了戴波浪這話,蘇銳一揚手,手中的四棱軍刺驟然間爆射而出!
唰!一道烏光閃過!
“啊!”随後,這個家夥又是發出了一聲慘叫!
四棱軍刺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這戴波浪的膝蓋,甚至軍刺的尖端已經深入地面,相當于把戴波浪給釘在了地上!
這個戴波浪完全沒想到,自己在搬出了翠松山的名頭之後,蘇銳竟然還能毫不猶豫的出手,甚至把他給釘在了地上!
戴波浪的輕身功法确實可以,沒有個十年八年的苦練很難達到他如今的程度,然而,他越是在意什麽,蘇銳就越是要拿走什麽!否則的話,爲什麽蘇銳這接連兩次攻擊對準的都是戴波浪的腿!
你不是以輕功爲傲嗎?我就廢掉你的輕功,好不好!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别人威脅我,而你現在這種自以爲是的做法,隻會讓你成說更多的痛苦,明白嗎?”蘇銳冷淡的說道。
這清冷的聲音之中,流露出了一絲絲凜冽的殺意。
這時候,這個戴波浪開始毫不懷疑蘇銳會殺了自己!
“不不不,我剛剛不是那個意思……”這戴波浪還想着要解釋。
蘇銳說道:“别想着撒謊,翠松山我很熟,張不凡,夜莺,還有白紅顔,都和我關系很好,但凡你敢說謊,我現在就讓張不凡親自來首都收拾你!”
戴波浪一聽,差點沒吓尿了褲子!
對方能夠把張不凡這種站在翠松山頂層的大人物講出來,這并不奇怪,畢竟張不凡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還能知道白紅顔的名字,這就太不容易了,絕對說明其對這個門派是非常了解的,絕對不是信口開河!
看着這戴波浪驟然變白的臉色,蘇銳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臉:“我想,你現在應該體會到了,吹牛逼被打臉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吧?”
這戴波浪剛剛還說翠松山上上下下會怎麽樣來着,可是,他是真的是在吹牛逼,這個家夥實際上也就是個翠松山棄徒,僅此而已!
“我……我去年已經被逐出了翠松山……”戴波浪說道,他生怕蘇銳去向門派求證,否則他的下場更加凄慘,倘若翠松山開始清理門戶的話,那麽整個華夏江湖就再也不可能有他的容身之地了。
“是麽?”蘇銳冷笑了一聲,随後給軍師打了個電話。
蘇銳在華夏的江湖世界中好歹也是有着不小的名聲的,咳咳,惡名也是名啊……當然,要是論起和各大門派的正面關系,一個是南方的翠松山,一個是川中的鍾陽山,蘇銳和他們、不,和她們的關系……老鐵了。
“軍師,幫我查查,你們翠松山有沒有一個叫做戴波浪的家夥。”蘇銳說道。
軍師的效率很高,短短一分鍾之後就把消息反饋了過來:“确實,有一個叫做戴波浪的弟子,去年因爲猥-亵女弟子被逐出了翠松山,從此杳無音信,由于他的輩分比較低,所以門派也并沒有對其之後的動向有過多的關注。”
“好的,我知道了,沒想到今天這個家夥被我給碰上了。”蘇銳搖了搖頭,在挂了軍師的電話之後,對這個戴波浪說道:“猥-亵女弟子,你還真能幹得出來這種事情啊,真是夠有出息的。”
聽到蘇銳竟然一口說出了自己曾經做出的醜事,戴波浪的面色登時慘白慘白。
自己已經把翠松山得罪慘了,這一次,估計要遭受雙倍的懲罰了。
“翠松山和我關系很好,今天我就當幫他們清理門戶了。”蘇銳說着,直接飛起了一腳。
砰!
一腳正中這戴波浪的小腹。
後者疼的蜷縮了起來!
“不要再叫了,說說事情經過。”蘇銳冷冷說道。
“我……”戴波浪疼的渾身都在顫抖着,但是他知道,自己如果此時不開口的話,那麽接下來的痛苦可能會超出他的想象。
“有人讓我把這張斐然給綁走,至少要堅持十天以上不被抓住,如果我能夠順利完成,就可以拿走一大筆錢。”戴波浪說道:“我在被從翠松山趕走之後,就開始靠做這樣的事情來讨生活了。”
“看來,敵人就是想要阻止我離開首都。”蘇銳沉吟說道:“我大哥判斷的沒錯。”
嗯,隻是把張斐然帶走,而并不需要做出什麽傷害她的事情,這其中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拖住蘇銳,不讓他離開首都。
張斐然點了點頭:“是的,隻是現在還看不透對方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麽。”
“他們越是不讓我走,我就越是得前往甯海。”蘇銳眯了眯眼睛:“要在他們的計劃還沒有展開之前就徹底破壞掉。”
張斐然說道:“沒錯,隻要你人到了甯海,那麽就已經破壞了敵人一半的計劃了。”
“是的。”蘇銳沉思了一下,随後說道:“現在好像隻剩下一個問題了。”
“狙擊手。”張斐然脫口而出。
蘇銳對張斐然豎起了大拇指:“我發現你有當個軍師的潛質。”
是的,這是張斐然給蘇銳帶來的驚喜。這幾次接觸下來,蘇銳發現張斐然極有頭腦,遇到事情的時候,思路非常清晰,幾乎每一次都能做出非常準确的判斷。
再加上張斐然之前表現的很有勇氣,所以就更難得了。
“軍師當不了,但是當個師爺還是可以的。”張斐然對蘇銳的誇獎非常受用,她倒是想過要跟在蘇銳的身邊專門給他出謀劃策,想必,那也是一種相當不錯的生活吧。
隻是,現在的張斐然根本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在她看來,自己能在蘇銳的眼中多出現幾次,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那麽,我們該怎麽去把那個狙擊手找出來呢?”張斐然輕聲說道。
“我們不用找,他已經出現了,并且一直在看着這邊。”蘇銳說着,微微一笑。
這笑容之中流露出了強大的自信,讓張斐然覺得自己都被感染到了,即便得知自己已經被狙擊手盯着,她的心中也沒有半點慌亂了。
…………
“我早就料到會失手了。”
這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正趴在一處樓房的頂端天台邊緣,狙擊槍的瞄準鏡中出現了張斐然的身影。
他十分确信,隻要自己一開槍,那麽這個如花似玉的女人便會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