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連衣裙的主人無論容貌還是身材皆是上乘之選,非常養眼。
美女總是讓人心情愉悅的。
她看起來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長發披肩,身材高挑,渾身都流露出了一股知性的味道。
這樣的氣質是無法僞裝的,會讓人在看上去的第一眼就感覺到這個女人有着非常豐厚的知識儲備,不知道讀過多少書。
這種味道是很多知識分子都非常喜歡的,他們對這樣類型的女人幾乎沒有抵抗力。
當然了,如果是知識和其無法達到對等的程度,那麽和這個女人相處起來就會覺得稍稍有點艱難,有一種被從智商上吊打或是碾壓的感覺。
蘇銳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燦爛的白牙:“好久不見,你看起來可沒怎麽老。”
“要不要每次見面都年齡來打擊我?”這女人嫣然一笑,顯然心情也是極好,斯毫不介意蘇銳的說辭。
張家,張斐然!
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新置辦的産業?”蘇銳指了指這三進的大院子:“能在首都的二環弄上這麽一套院子,真的是讓我眼熱啊,你現在也是我羨慕嫉妒的對象了。”
“我是從張家大院搬出來了,最近就住在這裏。”張斐然微笑着說道:“你要是願意要,我就把這院子送給你。”
把院子送給你!
這得什麽樣的關系,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當然了,蘇銳也知道,張斐然之所以跟自己這麽說,可不是因爲那種感情。
大概是想要報恩的吧。
畢竟,蘇銳三番兩次的救下過張斐然的命,之後蘇銳卻越來越忙,彼此之間的見面機會極少。
張斐然雖然名義上是蘇銳在張家的代言人,但是後者幾乎從來也不會給她指派什麽工作,全部靠其自由發揮,因此,張斐然真的很感激蘇銳。
畢竟,以蘇銳對張斐然做的那麽多事情,就算是蘇銳後來将其當成提線木偶,估計張斐然也是心甘情願的。
不過,以蘇銳的人品,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的。
“快進來說吧,别老站在門口啊。”張斐然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蘇銳邁步走上台階,在跨過門檻的時候,眼睛在張斐然的身上不着痕迹的掃了掃,随後咧嘴一笑:“貌似身材比起之前還要好了一點,二次發育了?”
這個玩笑開的,讓張斐然的俏臉布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她的身材的确很好,而且……貌似和蘇銳之前已經以一種極爲親密的姿态接觸過了。
後者對她……咳咳,知根知底。
不不不,不知底不知底。
雖然彼此的關系很純潔,但是也不影響蘇銳對其達到了這種程度的了解。
那一次,還是在蘇銳接受了将星之後,兩人驅車離開,結果張斐然在陸特總部的山區裏面迷了路,遭遇了襲擊,被歹徒撕破了衣服,渾身上下隻剩一件而已。
那一次,還是蘇銳把自己身上的白襯衫脫給了她穿,才避免出現了春光無限好的局面。
那次襲擊是張家大管家張立越所安排的,兩人在化險爲夷之後,彼此也從所謂的敵對狀态徹底的站到了同一陣營之中,蘇銳陪着張斐然回到了張家,将所有暗算她的人都踩在了腳下。
其實,現在回想一下,張斐然本來就是整個張家内部對蘇銳敵意最少的人了,畢竟,在蘇銳當年踏平張家、廢掉張起航的時候,張斐然正在國外讀心理學的博士呢,并沒有親曆那一次的流血夜。
至于後來,張斐然參加了蘇銳的授銜儀式,更是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她萬萬沒想到,一個看起來那麽随和、甚至有點玩世不恭的人,竟然能夠立下這麽多的戰功,爲這個國家付出到如此地步。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張斐然發現,自己所學的那些心理學知識,在蘇銳的身上完全不适用。
這個男人有時候顯得那麽強大,有時候又顯得那麽的單純,讓人永遠都看不透,卻又會本能的心生親近。
這是一個謎一樣的男人,張斐然卻并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夠把這個謎底給解開。
也許,她這輩子都解不開。
兩個人之間,其實隔了不止一個世界。
“真是的,有這樣調戲姐姐的嗎?”張斐然說道:“我這馬上就要不惑之年了,還怎麽發育?”
這一次見面,距離上一次可是相隔許久了,在這一段時間裏面,張斐然聽過蘇銳的很多傳奇故事,也在微博熱搜和新聞頭條上一次又一次的看到過他的錄像。
張斐然很崇拜這個男人,但是同時也覺得他距離自己好像已經越來越遠了。
其實,在這一次見面之前,她對此還有些忐忑,畢竟……她之前和蘇銳也算是戰友了,但是,人就是這樣,似乎彼此之間的關系總會随着時間的推移而變得生疏起來的。
太久不見,共同語言自然就會少了許多。
不過,當蘇銳見面之後、對着張斐然一咧嘴,露出了那一口大白牙之後,張斐然心中的所有擔心全部都化爲烏有了。
接下來,蘇銳的那一句關于“二次發育”的打趣,更是無限的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那由于太久不見所産生的陌生感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張斐然是心理學博士,讀書期間學術成果很多,即便是在大洋彼岸的米國,她在這個領域内也是有着不低的聲望的,因此,她覺得,自己遇到了另外一個心理學高手。
最關鍵的是,張斐然去揣摩人的心理活動與個性品德,都是用的已經學過的那些知識來進行客觀的判斷,而蘇銳卻并不一樣,他根本無需刻意地去做這件事情,就能夠收到極強的效果。
就像是剛剛蘇銳對張斐然說的那一句立刻消除隔閡感的話,後者相信,蘇銳絕對不是刻意而爲之,但是,越是本能,就越是可怕——他是個讓人可以幾乎立刻心生親近的人!
對于這樣一個可以成爲朋友的人,張斐然爲什麽要拒絕對方所伸出的友誼之手呢?
因此,對于張家的那些人,她都搖頭歎息,怒其不争。
“張家最近怎麽樣?”蘇銳問道。
“大家都服服帖帖的,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張斐然說道:“并沒有誰敢故意刁難我,即便他們背地裏對我很是不滿。”
蘇銳被張斐然帶着來到了後院,這裏擺了一張茶桌。
張斐然揮了揮手,幾個小姑娘都退了出去。
“肯定有些人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吧?”蘇銳笑了笑,當初,在張家的生死存亡之際,張斐然從國外回來,本來是要挽救張家的,可是這個時候,很多張家人卻擔心她要來分一杯羹,直接設下毒計要将其除掉,順便還可以嫁禍給蘇銳,一石二鳥,真是何樂而不爲呢。
所以,當張斐然重掌張家大權之後,自然不可能讓那些曾經對她有敵對之心的人好過。
“不要跟這些人客氣。”蘇銳喝了一口張斐然沖泡的小青柑,随後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太能喝得習慣這個味道,雖然這種茶這兩年火得不得了。”
“那我給你換成老白茶。”張斐然又說道,随後便開始倒水換茶了。
她是很認真的爲今天的見面做着準備,畢竟蘇銳是改變她命運的人。張斐然并不知道蘇銳喝茶的口味是什麽,因此今天竟然備下了十幾種茶葉。
蘇銳把張斐然的動作全部看在眼裏,笑着說道:“不用這麽鄭重啊,大家都是朋友。”
說完這一句,這個家夥又好死不死的補充了一句:“而且還是那種比朋友更親密的關系呢。”
張斐然的倒水的手一抖,差點燙到自己。
“你看看,就這心理素質可着實不行啊。”蘇銳搖了搖頭,笑道:“我真是怕你對張家的那些人心軟。”
“不會心軟了,畢竟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也沒法回頭。”張斐然一邊利索的泡着茶,一邊說道:“對了,張榮源被從非洲找回來了。”
蘇銳聽了之後,不禁啞然失笑。
這個家夥也沒有掩飾:“張榮源當初就是被我給賤賣到非洲去的,沒想到你們還能把他給找回來。”
蘇銳用了“賤賣”這個詞,倒是把張斐然給逗樂了。
“我猜到了。”張斐然說道:“張榮源被找回來之後,簡直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做什麽事情都畏畏縮縮的,見到男人就本能的縮到了一邊,大部分時間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面,即便出來散步都是小心翼翼的。”
“那估計是在非洲被折磨怕了,能讓這種家夥受點教訓也好。”蘇銳并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畢竟,這世界上少了張榮源這麽一個人渣也不是什麽壞事。
“總之,張家現在翻不起任何的浪花來了,哪怕是某個曾經被你廢掉的人也是一樣。”張斐然說道。
蘇銳看了看張斐然:“你确定你能夠壓住他嗎?”
“我确定。”張斐然的唇角翹起,微微一笑:“如果我連他都壓不住的話,豈不是辜負了你對我的信任?”
“總之,你還是要提防一些,不該心軟的時候,一定不要心軟,甚至……有些時候,永絕後患也不失爲一個很好的辦法。”蘇銳說道。
張斐然深深地點了點頭,把蘇銳的提醒深深的記在心中。
“對了,這次關于蔣曉溪的事情,你怎麽看?”蘇銳問道,他其實很信任張斐然的眼光,這個在心理學領域極有建樹的專家在某些方面具有超人一等的洞察力。
“蔣家小姐一出手,白家必将有難了。”張斐然說道。
“什麽意思?”蘇銳的眉頭狠狠地皺了皺:“蔣曉溪自導自演?這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