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華夏成語可真是博大精深,同樣的詞都能表達出好幾種意思來。
看着身前的人兒,感受着落在臉上的吻,蘇銳已經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覺得,現在還能退出這一場夢嗎?”宇都晴子聲音微顫的問道。
是的,她也終于看出來蘇銳是在做夢了。
有些時候,半夢半醒之間才最真實。
這可能也是你最想要的東西。
但是,即便知道蘇銳剛剛是處于意識不清的狀态,但是宇都晴子也願意配合他。
畢竟,這也是她發自内心想要做的事情。
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裏面,那一次在浴室之中所發生的畫面,已經無數次的在宇都晴子的腦海之中上演了……很旖旎,但也很讓人懷念。
所以,此刻,她并沒有覺得自己被蘇銳“欺負”了,反而是實現了一直以來的願望。
意亂-情迷中,又心滿意足。
蘇銳抱着宇都晴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态,同樣音調不穩的說道:“的确……好像是不太能退出……”
這貨所說的簡直是廢話,都已經進行到了一半了,還怎麽退出這樣的狀态?
宇都晴子雙手捧着蘇銳的臉,口中那溫熱的氣息噴在蘇銳的面龐之上,眼神猶如漸漸沸騰的湖面:“要不,繼續吧?”
這種時候,類似的話語和眼神,在這種時候,都是最撩人的東西。
被宇都晴子這樣看着,蘇銳覺得自己再度被點燃了,剛剛的清醒也已經不翼而飛了。
“那我們就繼續吧。”蘇銳說道。
說完,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摟住了宇都晴子。
于是,這一間浴室裏的溫度又開始上升了起來!
…………
第二天,蘇銳醒來的時候,竟是在浴室的那一張按摩床上,宇都晴子睡在他的身邊,呼吸平穩,睡得很沉,看起來也是透支了。
蘇銳由于确實在某些方面憋了太久,因此這一次釋放竟然頗有一種轟轟烈烈的感覺,真的是把宇都晴子給折騰的不輕,甚至,他這一覺醒來,竟然重新擁有了充沛的體能。
而且,經過了昨天晚上的大戰,蘇銳忽然就明白了三師兄老鄧的良苦用心了。
的确,這兩種發力方式都很相似,而且,蘇銳特地把鄧年康的那種力量運轉方式加入到了這種行爲之中,竟然收到了奇效……
“老鄧真是個鬼才啊。”蘇銳不禁在心中感歎着,随後,一個惡趣味的想法又冒出了他的心頭——咳咳,老鄧會不會也在某些方面的能力超強?
蘇銳看了看睡在身邊的那個幾乎沒有被歲月留下痕迹的女人,想着昨天晚上所經曆的瘋狂,此時他的心中還湧出了濃濃的不真實感。
蘇銳想要輕輕起身,結果一雙手臂卻從後面伸過來,将他環抱住了。
“蘇銳,謝謝你,昨天晚上,像夢一樣。”宇都晴子柔聲說道:“昨天晚上,你累壞了吧?”
蘇銳其實在休息了之後,還真的不累了,倒是他并不知道宇都晴子的狀況如何。
“看你挺累的,可能得好好休息一下才行。”蘇銳說道。
被一個曾經的亞洲少女偶像從身後這樣抱着,蘇銳覺得,好像昨天晚上退去的熱量此刻重新回歸到了自己的體内。
“我現在不累了。”宇都晴子忽然說道。
她的下巴抵着蘇銳的後背,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已是俏臉通紅了。
蘇銳覺得,自己好像是要把鄧年康交給自己的那種力量釋放方式再複習一遍了。
…………
從蘇銳睡醒睜開眼睛,又過了足足三個小時,他才裹着浴巾走出了浴室。
真是忙忙碌碌充實無比的三個小時啊。
而宇都晴子也跟着出來了,隻是她一出浴室就立刻爬上了床,說什麽也不願意再下來了。
剛剛那一段時間裏面,她顯然是累癱了。
蘇銳在感悟到了新的力量運轉路線之後,變得太能折騰了,似乎以往那種短短的三兩分鍾的丢人事情再也不會出現了。
蘇銳簡單的休息了一下,便準備換衣服出門。
他看到了維克公司的信息。
這些家夥,實在是太會獻殷勤了,在把山本恭子和小念送回華夏之後,竟然讓那一架豪華之極的私人飛機又重新飛了回來,等着接蘇銳回華夏!
蘇銳對維克公司回了一條消息,暫定後天回去。
他戴着口罩和墨鏡出了門,開着宇都晴子的車,準備四處逛一逛,再看一看這一個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國家。
嗯,雖說是印象深刻,但并不一定是好的印象,隻是回憶比較多一些罷了。
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國民都不知道那位華夏大魔王還停留在這裏,甚至此時還開着車子在街頭閑逛着,他們都以爲那個曾經給他們帶來無數陰影的男人已經是身在華夏了呢。
蘇銳也幸虧喬裝打扮了一下,否則來到這裏,必然又是引發一場恐慌和混亂。
他在一處商店停了下來,買了一束白花和兩瓶東洋的清酒。
随後,蘇銳便驅車前往了另外一個地方。
确切的說,那裏是一處墓地。
…………
這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靜靜,隻有風聲。
山水之下,埋着一個人。
他曾經的東洋名字,叫做山本長山。
而在西方黑暗世界,他叫死神。
蘇銳之前就想來這裏看看,但是怕因此而勾起了山本恭子一些悲傷的心情,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看着那一座墓碑,蘇銳依稀看到了死神那黑色的身影正坐在上面,看着自己。
這明顯是一種錯覺,蘇銳搖了搖頭,把這種錯覺從腦海中驅散了出去,可是,那個身影卻反而變得越發清晰了起來。
“這人生啊,争來争去其實挺沒意思的,任你一代枭雄,任你叱咤風雲,到頭來都會化作一抔黃土。”蘇銳搖了搖頭,輕輕地說了一句,随後把手中的那一束白花放在了墓碑前。
然而,墓地裏的那個人,已經聽不到他的話了。
“我來看你了。”蘇銳說着,把那兩瓶清酒打開,一瓶放在了墓前,一瓶拿在手裏,微微抿了一小口。
“說實話,你們東洋這清酒可真的不怎麽樣,比華夏的白酒差遠了。”蘇銳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自言自語着。
死神,終究成了死的神,終究沒能永生。
曾經生死相争的對手,現在卻對坐着,生死相隔地在說這話,讓人恍惚中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人生無常。
很多曾經爲之而執拗追求的目标,到頭來都會被雨打風吹去。
“咱們兩個,你死我活的争了這麽久,現在,你卻成了我的大舅子。”蘇銳笑了笑:“人生真是奇妙,是嗎?來,你也喝一點。”
說着,蘇銳把那一瓶放在死神墓前的清酒拿起來,往地上傾倒了一些。
“那個時候的我本以爲你是最大的敵人,現在看來,事情可并不是這樣。”蘇銳說道:“紛争是無窮無盡的,敵人也是殺不完的,當一個人站得太高了,那麽就注定會吸引很多的火力,這是我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而我這一路,完全是被動着走到了這裏。”
停頓了一下,蘇銳看着墓碑,又用一種無比認真的語氣說了一句:“而你這一路走來,其實也是被動的,對嗎?”
死神确實是被動的。
這一點毫無疑問。
從他臨死之前對山本恭子所說的那些話就能夠很明顯的看出這一點來。
他有很多的遺憾,有很多的不甘,卻根本無法去實現。
如果可以的話,他多想回過頭來,再去當那個對生活充滿了熱忱的山本長山。
可惜,人生就像是一列單軌列車,永遠隻能向前,而一旦開動,就沒法再回頭了。
“你在沉默着,但是我已經猜到了答案。”蘇銳搖了搖頭:“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在那個該死的‘地獄’裏面到底經曆了些什麽,你能告訴我嗎?”蘇銳又問道。
顯然,現在的死神什麽都不能說。
“我之前倒是想要讓宙斯來告訴我答案,但是他說還不到時候,知道的太早對我不好,所以他什麽都不肯講。”蘇銳眯了眯眼睛,一縷縷寒芒從其中釋放而出:“我要帶着黑暗世界反攻地獄,我想要拆了那個見鬼的地方。”
說完,蘇銳眯着眼睛,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眸子間已經是精光閃爍了。
地獄,這兩個字,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陰影,始終籠罩在蘇銳的頭頂上。
所以,蘇銳才如此的渴望着變強。
這一次,山本恭子所經曆的危險就是極大的提醒,他必須強大到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地步,否則的話,就沒辦法保護他所愛的人。
可惜,蘇銳注定無法從死神這裏得到想要的答案了。
半個小時之後,絮絮叨叨的蘇銳喝完了自己的那一瓶清酒,然後把死神的那一瓶酒全部灑在了地上。
随後,蘇銳便上了車。
不過,喝酒不開車,盡管那一小瓶清酒對于蘇銳來說幾乎沒有一丁點的影響,可他還是準備讓宇都晴子派個人來接自己。
隻是,在這個時候,坐在車裏的蘇銳看到了幾個人,随後,他的眼睛裏面再度射出了精芒。
“死神,你這是在天顯靈了嗎?”蘇銳輕輕地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