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此時的一個“兜”字,完美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和蜜拉貝兒的勁爆身材同時表現了出來。
在這一路狂奔之中,還能有心情調笑自己,蜜拉貝兒也真是服了這位太陽神。
當然了,她臉上那恰到好處的羞紅之意,在月光的映襯下,并沒有逃過蘇銳的眼睛。
蘇銳并不确定,這位蜜拉貝兒的是真的羞澀,還是假裝表現出來的,要是連臉紅這種狀态都能如此迅速的僞裝,這演技的段位也着實太高了一點。
不過,蘇銳到現在爲止,并沒有把蜜拉貝兒當成盟友的意思,雖然對方把自己表現的有些楚楚可憐,可實際上……能夠有蘭斯洛茨這麽一個強勢的父親,她這個天天耳濡目染的女兒又能弱勢到哪裏去?
兩人在沙灘上一路狂奔,蘇銳并沒有去欣賞某些晃蕩着的風景,在他看來,這次敵人的出現有些莫名其妙,完全不能有任何掉以輕心的。
被子彈追着跑出了幾百米之後,兩人便翻進了旁邊酒店的院牆,以他們的身手,一人高的圍牆,基本上也就是一躍而過罷了。
一進入了另外一家酒店,院子裏面錯綜複雜的景觀地形給蘇銳和蜜拉貝兒提供了極大的幫助,那麽多的遮擋物,子彈若是再想追着他們兩個人跑,也是很難的一件事情了。
“不放過你們。”蘇銳忽然停下了腳步,蹲在一個雕塑後面,對着追擊而來的那幾個人影,遠遠的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連續三槍,把三個跑在最前面的敵人幹脆利落地放倒在地了!
一旁的蜜拉貝兒也開了槍,五槍放倒了三個人。
在這樣的距離,還能達到這樣的命中率,她的槍法已經算是挺不錯的了。@^^$
“小心!”就在這個時候,蘇銳忽然喊了一聲,然後拉着蜜拉貝兒,直接跳進了泳池裏面。
就在他們剛剛入水的時候,一道火光已經從遠處爆射而來,就落在他們身後十來米的位置!
蘇銳的第六感極爲敏銳,提早的意識到了危險!
兩個人遊過泳池,繼續朝前狂奔。
本來以爲這些人不過有幾把槍而已,現在看來,連火箭筒都配備上了,明顯是要織出一張天羅地網,把蘇銳或是蜜拉貝兒給收入其中!!$*!
“走,跟我去捅他們的菊花!”蘇銳說道,兩個人一路奔跑着,留下了一地的水花。
“可是我們現在并不知道這裏有多少敵人。”蜜拉貝兒喊道,“這個時候跑過去,會不會是自投羅網?”
“哪怕是自投羅網,也得擒賊先擒王,搞出那麽大的動靜來,不能讓這些家夥活過今天晚上!”
蘇銳眯着眼睛回答,随後看了蜜拉貝兒一眼:“你來到非洲,難道就沒帶幾個幫手嗎?獨自一人?”
“是啊,隻有我一個人來的。”蜜拉貝兒回答,“我的身手不需要任何幫手。”
蘇銳想想,覺得也是如此,但是,這個答案,無疑讓他有點失望。
…………
在蘇銳之前所居住的那間酒店大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福特猛禽,一個戴着墨鏡的男人就坐在這輛車裏面。
這是蘇銳絕對不會想到的一個人。
此人正是叛軍首領,阿克佩伊!
他不是正在普勒尼亞和蘭斯尼亞兩國的邊境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爲什麽要把我帶到這裏來?”阿克佩伊說道。
他摘下了墨鏡,眉頭緊緊地皺着。
聽他的意思,好像不是主動出現在這裏的!而是被迫!
是誰能從萬軍叢中把阿克佩伊給帶走?
這是連蘇銳都辦不到的事情!
然而,蘇銳辦不到,并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坐在後排,隻是,他的臉上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鏡,完全看不清楚到底長的什麽模樣。
他的頭發……是白色的。
全白,純白,毫無雜色的白。
頭發雖然是短寸,但是卻流露出一股銳利的感覺。
這白色的頭發,和他臉上的黑色墨鏡映襯在一起,給人帶來了一種非常詭異且壓抑的感覺。
“你到底是誰?”阿克佩伊又問道。
這種時候,根本沒人回答他,那個白發男人一直都沒有講話。
“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阿克佩伊的臉上露出了兇狠的神色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然後又立刻把嘴巴閉上,不想說話了。
嗯,确切的說,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這一路以來,他嘗試逃走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旁邊的這個白發男人,實在是強大的超出想象。
“我當然知道你是誰。”這個男人開口了,他的聲音之中透着一股沙啞的味道。
“知道我是誰,你還敢這樣劫我?”阿克佩伊又說道。
“我知道你是誰,還不是把你給劫走了?”這個白發男人反問。
這一句話,立刻把阿克佩伊給憋的啞口無言。
好像……還真是這樣。
人家明明知道你的身份,你還能怎麽樣?
叛軍首領大人此時忽然發覺,自己這一段時間以來,過的好像無比的憋屈。
好像随随便便來個人,都能騎到自己的頭上。
“我是反叛軍的首領,未來,這個國家的最高權力,可能掌握在我的手中。”阿克佩伊努力的平心靜氣,聽着遠處的槍聲,他的心裏面很不淡定。
可是,現在,他必須沉下心來,好好的跟面前這個家夥談判。
如今,叛軍正在兩國邊境被那一支由華夏人所組成的神秘特種部隊給牽制住了,雖然不至于被團滅,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可能遇到重創,在這種情況下,阿克佩伊自然極爲擔心。
可是,他想要回去坐鎮指揮也不行,這根本不是由他說了算的。
“嗯,未來普勒尼亞的最高權力,有可能掌握在你的手中。”這個男人還特地把“有可能”這個詞念得很重,,随後話鋒一轉,“而現在,你的生命,卻掌握在我的手裏。”
是啊,面對一個随時都可以殺了自己的人,還有什麽好講的呢?
“你不會殺了我的,否則你早就動手了。”阿克佩伊繼續說道。
他黑臉上的肉一抖一抖的,面部肌肉非常僵硬。
強行淡定的滋味兒可真的不好受啊。
“看來你也不算太傻。”白發男人淡淡說道。
他的聲音雖然沙啞,可并不蒼老,也不知道這一頭白發是不是染出來的。
阿克佩伊差點被這句話給絕倒開什麽玩笑,自己可是反-政府軍首領,居然隻是用“不傻”兩個字來評價?
能夠帶領着一窮二白的叛軍跟政府軍周旋這麽久,這已經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好不好!
這位叛軍首領已經敏銳的意識到,随着華夏方面對沙巴克政府的強勢相助,把目光投向這一片廣袤土地的勢力已經是越來越多了,他們或許都想從巴托梅烏港所帶來的巨大利益之中分一杯羹。
可是,你們分一杯羹就分一杯羹好了,何必總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呢?
阿克佩伊非常的苦悶。
“我當然不傻,我手裏好歹也掌握着一支大幾萬人的武裝力量,也請你們重視我一下。”他沒好氣的說道。
“大幾萬人?”那個白發男子似笑非笑的問道。
即便隔着墨鏡呢,阿克佩伊都能夠感覺到對方的眼睛裏面流露出濃濃的嘲諷。
阿克佩伊覺得臉龐有點發熱:“對啊,好歹也有兩三萬人。”
這兩三萬人,和大幾萬人,差别可實在太大了,阿克佩伊确實是夠打腫臉充胖子的。
不過,那個白發男人繼續露出了嘲諷的冷笑:“兩三萬人?”
“對啊。”阿克佩伊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我要是連兩三萬人都沒有,還拿什麽和政府軍相周旋!幹脆直接繳械投降好了!”
“嗯。”這白發男子淡淡的應了一聲,不知道這算是表示贊同,還是表示自己根本懶得拆穿。
“所以,你們這樣對待我,可能是要付出代價的。”阿克佩伊轉臉看着對方的側臉,“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我的生命很重要。”
“不。”那個白衣男子笑了笑,“在這一片大陸上,最無關緊要的,就是你的生命了。”
聽了這話,阿克佩伊的神情僵硬在了臉上。
“要不要說的那麽直接?”阿克佩伊臉上的肌肉一跳一跳的,“那既然如此,你不如直接把我的腦袋給擰下來,然後去拿給蘇銳,說不定他會很開心的給你一大筆錢。”
“把你的性命拿去給蘇銳?”這個白發男人的眼睛裏面流露出了一抹冷笑。
“難道不行嗎?”阿克佩伊說道,“他是個前途無量的男人,和他合作,對你肯定也很有益處的。”
“我要讓蘇銳死,今天這些槍聲,都是爲他而開的。”白發男人說道。
阿克佩伊聽了,心中驟然一輕。
“唉,真是巧了,我也一直想的是這件事情,咱們有着同樣的目标,可以結盟啊。”阿克佩伊說道。
這貨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慘白的牙齒。
“和你結盟?”白發男人繼續嘲諷的說道:“你覺得,你配嗎?”
你配嗎?
阿克佩伊覺得自己的自尊心深深的受傷了。
“快點把事情辦完,我還得去奔喪。”
說着,白發男人一腳把阿克佩伊給踹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