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這些叛軍把黑人大叔給逼到了絕境,蘇銳也斷然不會采取如此激烈的方法來對待他們。
就像是那五百多個叛軍,如果他們不是對那七八個女學生做出了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蘇銳說不定隻是會将他們打散而已,不至于讓這一支分隊全軍覆沒。
人活一世,還是要相信一些因果論的,很多下場,都是自找的。
多一點善良,總是沒錯的。
兩輛卡車發生了爆炸,叛軍死傷慘重,将近六十個人,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基本上都缺胳膊少腿,若是能僥幸活下來,也是殘廢着度過餘生了。
不知道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不會爲了今天這搶劫的決定而後悔。
現場的情況慘烈無比,數不清的殘肢斷臂散落四方,大片大片的土地被染紅,而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也都個個痛苦不堪,有的,甚至整張臉皮都已經被強烈灼傷了,
那黑人大叔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場面,簡直驚呆了!
一陣風吹來,把那種濃烈的血腥氣息吹進了這大叔的口鼻之中,後者的腸胃裏面立刻翻江倒海!直接趴在地上開始嘔吐了起來!
從今往後,這位黑人大叔還不知道得做多久的噩夢!
而這個時候,蘇銳的動作卻沒有一丁點的停頓,他擡起手來,對着處于第三輛車車鬥裏的叛軍射擊着。
這群家夥本來就是烏合之衆,隻能說是勉勉強強有點戰鬥力,但也僅此而已了,接連的兩次爆炸,已經把他們給吓得魂飛天外了,此時槍聲一響,他們根本想不起來要還擊,一個個抱頭跳車躲避!
沒錯,就是跳車!
萬一蘇銳再開槍把油箱給打爆了怎麽辦?還不直接死翹翹!
十分鍾前還嚣張無比的叛軍成員們,現在個個屁滾尿流!
這輛車不過也就隻有十幾個人而已,就連司機都吓的跑了出來,這對于蘇銳來說,無疑就是移動靶射擊!幾乎沒有任何的難度!
不過可惜,這一把槍也沒多少子彈,在撂倒了幾個人之後,就開始放空槍了。
蘇銳搖了搖頭,拍了拍那黑人大叔的肩膀,說道:“别吐了,快上車,我們走。”
說着,他們便把叛軍遺留下來的這一輛卡車給搶了過來,然後開車離開。
至于剩下的那十幾個叛軍,蘇銳沒有心情再和他們糾纏,順路撞翻了幾個人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一個人,消滅了小一百的叛軍,絕對算得上是戰果輝煌了,若是拿到政府軍裏面,都可以混一筆大大的賞錢,所以,這黑人大叔一路都像是看天神下凡一樣看着蘇銳,目光之中滿是難以置信。
蘇銳笑了笑:“大叔,别這樣看着我,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黑人大叔終于不吐了,豎起了大拇指:“厲害,華夏人實在太厲害了,你們都是會功夫的。”
說着,他還攥着拳頭比劃了兩下,嘴裏咻咻咻的,看起來還挺歡樂。
“這輛車你就開到多馬納齊的二手車交易市場,然後把它給賣出去,這車子比你原先那輛還值錢一些,勉強能把你被搶走的那些錢給補回來。”
那大叔連連點頭,一路上不停的說着他也要學功夫之類的話。
等到了多馬納齊之後,蘇銳立刻買好了前往華夏的機票,可是,由于之前機組人員遭受了不公正對待,而且普勒尼亞的局勢并不太好,所以這一條航線已經少有華夏航空公司來飛了,蘇銳好不容易買到的票,也得在三天之後才能離開。
三天的時間,太久了,蘇銳等不了,他準備立刻找國安幫忙協調。
安然那邊還不知道究竟怎麽樣了,萬一被黃金家族的執法隊捷足先登了,那可就麻煩了。
沒想到,蘇銳剛剛買完機票,凱斯帝林的電話就來了。
“你終于能把電話給打來了!”蘇銳立刻接通,說道:“你那邊的情況,到底是怎麽樣了?”
其實,從這一點上來看,這凱斯帝林還算是個有情有義的家夥,其實,他完全可以不去管安然的死活,讓執法隊将其扼殺,但是現在看來,他卻能夠在第一時間聯系上自己,而且那般的急切,足以說明這是個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雖然和凱斯帝林一直不怎麽對付,但是該承認的優點,蘇銳也絕對不會否認。
“我現在會想辦法跟你會合,安然一定不能有事。”凱斯帝林說道,蘇銳分明聽出了他話語中的決心。
“你不用來,我可以搞定,相信我。”蘇銳說道。
蘇銳基本上已經判斷出來了,凱斯帝林現在有些自身難保,他若是想要從黃金家族離開,來和自己會合,那麽必然會遇到重重的阻力,蘭斯洛茨肯定要想方設法的把自己這大侄子給留下來的。
“我的司機把這件事情捅了出去,他并不知道我和安然并沒有超限接觸,但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解釋不清了。”凱斯帝林說道。
果然不出蘇銳所料,的确是凱斯帝林的司機兼保镖把這件事情給說出去了。
現在,追究此人究竟是不是蘭斯洛茨的卧底,已經不重要了。他的作證,直接把凱斯帝林推向了最不利的位置!
“蘭斯洛茨跟你撕破臉了嗎?”蘇銳問道。
“算是吧,他隻是在家族高層會議上輕描淡寫的把這件事情給抛出來,就足夠讓人招架不住了。”凱斯帝林說道,“我現在還沒有被禁足,但是距離那一天也已經不遠了。”
“那麽,那個司機也不能證明安然究竟有沒有發生關系,你完全可以說自己和她聊了一夜的天啊。”蘇銳說道。
“沒有用了,抱着上樓,有照片。”凱斯帝林并沒有過多的解釋,語氣之中似乎有一絲憋悶。
是啊,你們上樓之前都那麽的激情了,誰能相信你們上樓之後會正常的聊天?你當這是在理發店大保健、不,做頭發呢?
事實上,對于亞特蘭蒂斯的大公子而言,現在對家族所做出的一切的解釋都是欲蓋彌彰。
蘇銳也很無奈,凱斯帝林也沒有什麽證據能夠證明自己還是個處-男,這玩意兒,就算脫了褲子也檢查不出來啊。
“歌思琳現在的情況怎麽樣?”蘇銳又問道。
“歌思琳在提升實力,這需要一個過程,她現在的狀況不需要我來擔心。”
嗯,這種時候,他隻需要擔心他自己就行了。
隔着電話,蘇銳都能夠感覺到凱斯帝林的無奈。
認識凱斯帝林這麽久,這個家夥一貫嚣張,什麽時候見到他如此的頹喪過?
“你們家族執法隊出發了嗎?”蘇銳問道。
“我不清楚,他們的行動一貫都很迅速,而且,我無法插手這一支隊伍。”凱斯帝林如實說道。
“你爺爺這次不支持你嗎?”蘇銳問出了一個讓他很疑惑的問題。
“爺爺很久不管這種事情了,而且,蘭斯洛茨和他的關系……可能比我還要近一些呢。”凱斯帝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平淡淡。
“可我感覺你爺爺還是更偏向于你的。”蘇銳分析着。
“不,不管誰成功,都能證明他是這個家族最優秀的,這次爺爺雖然沒有表态,但是,我出現了這樣的纰漏,他的心裏面想必很不高興。”
的确如此。
凱斯帝林雖然和安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但是蘭斯洛茨已經把這個消息放了出去,這對于凱斯帝林的名聲會造成極爲嚴重的損害。
想必凱斯帝林的爺爺會對此很失望吧。
“我正在普勒尼亞,準備趕回華夏,至于安然那邊,交給我,我已經讓人在查她的行蹤了。”蘇銳說道:“我想,如果她不在原先那個城市的話,你們執法隊說不定也找不到她。”
“千萬不要小看執法隊,他們是黃金家族最神秘的隊伍了,換句話說……”凱斯帝林停頓了一下,又補充着說道:“他們是家族的屹立之本。”
屹立之本?
不得不說,這個名頭就有點大的吓人了。
連凱斯帝林都這麽講,那麽蘇銳更不能輕視了。
“我忽然還有個問題。”蘇銳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對安然有好感啊?喜歡上這個姑娘了?”
蘇銳這本來是偏向于打趣的話,可手機那端的凱斯帝林竟然罕見的沉默了一下。
“我去,不會吧,你真的喜歡上這個姑娘了?”蘇銳的話語忽然間變得有點艱難。
這些世家公子哥兒,難道不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怎麽這麽容易就陷進去了?
而且,在蘇銳的眼中,凱斯帝林應該一直喜歡的是洛麗塔才對啊。
“不是,我覺得,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負起來。”凱斯帝林說着,語氣之中忽然流露出來一絲不善的意味:“當然,這也是你的責任。”
蘇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那天晚上的巧合太多,凱斯帝林那麽聰明,肯定是可以發現真相的。
“安然是個好女孩,不管她有什麽過去,至少從見到我的那一天開始,她就要開始做全新的自己了。”凱斯帝林說道。
蘇銳的臉色變得艱難無比:“你什麽都知道了?”
認識凱斯帝林這麽久,這個家夥一貫嚣張,什麽時候見到他如此的頹喪過?
“你們家族執法隊出發了嗎?”蘇銳問道。
“我不清楚,他們的行動一貫都很迅速,而且,我無法插手這一支隊伍。”凱斯帝林如實說道。
“你爺爺這次不支持你嗎?”蘇銳問出了一個讓他很疑惑的問題。
“爺爺很久不管這種事情了,而且,蘭斯洛茨和他的關系……可能比我還要近一些呢。”凱斯帝林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平平淡淡。
“可我感覺你爺爺還是更偏向于你的。”蘇銳分析着。
“不,不管誰成功,都能證明他是這個家族最優秀的,這次爺爺雖然沒有表态,但是,我出現了這樣的纰漏,他的心裏面想必很不高興。”
的确如此。
凱斯帝林雖然和安然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系,但是蘭斯洛茨已經把這個消息放了出去,這對于凱斯帝林的名聲會造成極爲嚴重的損害。
想必凱斯帝林的爺爺會對此很失望吧。
“我正在普勒尼亞,準備趕回華夏,至于安然那邊,交給我,我已經讓人在查她的行蹤了。”蘇銳說道:“我想,如果她不在原先那個城市的話,你們執法隊說不定也找不到她。”
“千萬不要小看執法隊,他們是黃金家族最神秘的隊伍了,換句話說……”凱斯帝林停頓了一下,又補充着說道:“他們是家族的屹立之本。”
屹立之本?
不得不說,這個名頭就有點大的吓人了。
連凱斯帝林都這麽講,那麽蘇銳更不能輕視了。
“我忽然還有個問題。”蘇銳想了想,問道:“你是不是對安然有好感啊?喜歡上這個姑娘了?”
蘇銳這本來是偏向于打趣的話,可手機那端的凱斯帝林竟然罕見的沉默了一下。
“我去,不會吧,你真的喜歡上這個姑娘了?”蘇銳的話語忽然間變得有點艱難。
這些世家公子哥兒,難道不該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嗎?怎麽這麽容易就陷進去了?
而且,在蘇銳的眼中,凱斯帝林應該一直喜歡的是洛麗塔才對啊。
“不是,我覺得,這是我的責任,我需要負起來。”凱斯帝林說着,語氣之中忽然流露出來一絲不善的意味:“當然,這也是你的責任。”
蘇銳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那天晚上的巧合太多,凱斯帝林那麽聰明,肯定是可以發現真相的。
“安然是個好女孩,不管她有什麽過去,至少從見到我的那一天開始,她就要開始做全新的自己了。”凱斯帝林說道。
蘇銳的臉色變得艱難無比:“你什麽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