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少俄國軍人看來,他的這個行爲确實是有些過分了,嚣張到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那一隊巡邏的俄國特種兵已經跑到了臨時審訊室的跟前,但是蘇銳卻并沒有把門打開。
“快開門!”
他們已經準備撞門了!
“等一下。”這時候,莫列諾娃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聽到她的聲音,那些特種兵們的動作也都停了下來,齊齊的望着她,等待着接下來的命令。
畢竟俄國魔鬼椒的威名赫赫,在級别上面也比他們高出很多來。
甚至,倘若把這些特種兵們放到戰場上去,都可能會被莫列諾娃一個人給團滅了。
這是俄國總統和陸軍總司令聯合授予“戰鬥英雄”稱号的女人。
雖然她看起來從來都不會笑,從來都十分嚴厲,但是,無論是特種兵,還是普通陸軍,都對莫列諾娃充滿了佩服。
有些時候,她的話甚至要比這基地的最高指揮還要管用。
“莫列諾娃少校,裏面開槍了。”那些特種兵說道。
莫列諾娃的神情淡淡:“那是我給他的槍。”@^^$
這句話實在是言簡意赅槍是我給他的,有什麽問題,我來承擔。
在這裏,沒有人敢對莫列諾娃的話産生質疑。
因此,在聽了她的答案之後,在場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邵梓航和黃梓曜也已經跑到了這裏,澤爾尼科夫也來到了。
“怎麽回事?”澤爾尼科夫問道。!$*!
莫列諾娃淡淡的說道:“裏面響起了槍聲,蘇銳在裏面。”
“哪裏來的槍?”澤爾尼科夫問道。
“我給他的。”莫列諾娃淡淡回答。
“你們都離開這裏。”澤爾尼科夫敏銳的把握到了莫列諾娃話語之中的深意,也立刻意識到了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其餘的特種們聽了,于是便看了看彼此,随後離開了。
“蘇銳,你還好嗎?”澤爾尼科夫隔着門問道。
無論是他,還是莫列諾娃,都相信開槍的是蘇銳,而不是圖拉文思這是一種對蘇銳能力的極度自信。
但是,他爲什麽開槍?
盡管他有一千個一萬個要殺掉圖拉文思的理由,但是選擇在這麽個時間地點來打死對方,簡直太不合适了啊!
澤爾尼科夫努力壓下心中的疑問,然後敲了敲門。
就在這個時候,蘇銳把門給打開了。
“人被我給打死了,叫兩個人來收屍。”蘇銳說着,把手中的槍抛給莫列諾娃。
後者接了過來,順手把槍給插在了腰間:“爲什麽要這麽做?”
“他死咬着不松口,活着與死了已經沒什麽分别了。”蘇銳微微一笑,“就算我幫了你們一個忙,也省的你們動手了。”
澤爾尼科夫無奈苦笑:“你這算是什麽邏輯啊,如果你真的要開槍,就不能先裝個消-音器?非得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來啊?”
蘇銳說道:“動靜越大越好啊。”
看了蘇銳一眼,莫列諾娃瞬間便明白了他這句話的意思。
“對了,快點讓人來收屍吧,給推到太平間裏,别等時間長了可能會屍變了。”蘇銳說道。
澤爾尼科夫搖了搖頭,他拿蘇銳沒有多少辦法,但多少也明白了對方的用意。
“我知道該怎麽辦。”莫列諾娃說着,便離開了。
等幾分鍾後,她帶着兩個特種兵和擔架過來了,擔架上面還放着一大塊白布。
蘇銳說道:“這裏面有不少血迹,邵梓航,你來打掃一下吧。”
邵梓航快哭出來了。
“這種事情,爲什麽要找我啊?”
不過,這句話他并沒有說出來,蘇銳瞪了他一眼,這貨又讪讪的閉上了嘴巴。
一分鍾後,兩名俄國特種兵擡着擔架出來了,圖拉文思的屍體躺在擔架上,身上蓋着一塊白布,從頭到腳全部都覆蓋了起來。
蘇銳說道:“這基地裏的太平間在什麽地方?”
“地下一層。”莫列諾娃說道。
“帶我去看看。”蘇銳說道。
這軍事基地的太平間一般是爲了存放犧牲的士兵遺體,有的士兵是從前線退下來的,傷重不治身亡,有的則是在訓練之中受了傷。
很多國家的特種部隊都有着訓練傷殘指标,當然,這是絕對不會公開的事情。
也隻有這樣拼了命去訓練,精兵之中再選精銳,才能夠充分的保證戰鬥力!
…………
蘇銳親自把圖拉文思的遺體送進了太平間,他知道,自己這次的開槍行爲定然在俄國軍人之中激起了不少的反對聲音。
那槍聲實在是太嚣張了,弄的整個基地的報警器都尖叫了許久。
這樣一來,事情壓都壓不住了。
在那些俄國戰士們看來,圖拉文思是他們的人,哪怕是個内奸,也該由他們來處理,蘇銳親手把他給打死了,這算是怎麽回事?這把俄國陸軍的威嚴放在哪裏?
發生了這種事情,蘇銳必然是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說法的,不然的話,他将在這基地裏面對無數的敵視與挑釁。
甚至,不排除有些容易沖動的俄國軍人采取一些過激的舉動。
雖說蘇銳的槍是莫列諾娃給的,可是,所有的俄國軍人在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都會自動的把魔鬼椒少校給忽略掉,然後把所有的矛頭都集中在蘇銳的身上。
蘇銳一定要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但是,這并不一定要對所有人解釋他隻需要對這個基地的負責人解釋就行了。
負責這座基地整體管理的是斯塔基莫維奇中将。
他曾經參加過俄國在中東的一系列軍事行動,并且立下了赫赫戰功,在軍中的威望很高。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人……都是鷹派。
當然,俄國軍隊之中的鷹派,一般針對的都是美國,而不是華夏。
斯塔基莫維奇雖然五十多歲了,但看起來高高壯壯,精神充沛,頭腦清醒,身體似乎充滿了力量,以他這狀态,估計來上幾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可能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好,蘇銳先生。”斯塔基莫維奇伸出毛茸茸的大手,跟蘇銳握了握。
這一次握手,很有力量。
“斯塔基将軍,你好。”蘇銳微笑着說道,“我曾經看過您的傳奇故事。”
“故事都是演繹,不值得驕傲。”斯塔基莫維奇說道,“不過,我很好奇,華夏這一次并沒有公布你的軍銜,你能告訴我嗎?”
“我就是個普通的軍人。”蘇銳笑了笑:“組織沒有公布我的軍銜,那就說明我不能對外講,還請将軍您能理解。”
“越是不能公布,越是說明你這對華夏軍方的重要性。”斯塔基莫維奇說道,“否則的話,怎麽可能被獨立派來辦理此事呢?”
蘇銳聳了聳肩:“不,将軍,也可能因爲我沒有軍銜。”
“那就重新認識一下吧。”斯塔基莫維奇看似爽朗的笑了笑:“華夏共和國陸軍現役最年輕的少将,你好。”
他重新伸出了手。
蘇銳愕然了一下。
不是說自己的少将軍銜是秘密嗎?怎麽連這俄羅斯老兵都知道?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和斯塔基莫維奇握了握手。
“您……怎麽知道?”蘇銳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這個老家夥可不實在啊,先前竟然還給自己裝傻。
不過,看起來這斯塔基将軍并不像是要找他麻煩的樣子。
在進入這間辦公室之前,蘇銳早就已經做好了硬碰硬的準備了。哪怕對方是個鷹派中将,他也絲毫不怵。
不過,這鷹派中将偏偏展現出一副春風和煦的态度,這就稍稍的有點出乎蘇銳的預料了。
“華夏軍方确實沒有告訴我你的軍銜,但我是通過私人渠道知道此事的。”斯塔基莫維奇笑道,“我和張玉幹的關系,就像是你和莫列諾娃的關系一樣,老戰友了。”
“原來如此。”蘇銳點了點頭,随後搖頭笑了笑。
“不過,你盡管放心好了,張玉幹告訴了我,我自然是不會把這消息外傳的。”斯塔基莫維奇說道,“但是,蘇銳,今天這件事情,我還是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
“我知道,在你們看來,這件事情事關俄國軍人的尊嚴。”蘇銳笑了笑,“可是,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可能我們兩國之間的這次合作就要出現極大的問題了。”
“有什麽話,不妨直接對我說。”斯塔基莫維奇說道,“我也不希望看到有人把這次合作給攪黃。”
作爲一個鷹派人物,他的想法很直接,目的更直接。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裏面流露出濃烈的精芒:“把我的隊伍滲透成這個樣子,我能放過他嗎?”
蘇銳笑了起來:“将軍,如此便會簡單許多了,隻要您不找我的麻煩,那麽其他俄國戰士就算是用眼神殺了我,我也不會介意的。”
“一定要把這件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斯塔基莫維奇看着蘇銳,說道:“我會像相信玉幹一樣相信你。”
蘇銳對這句話并不意外,他微笑着說道:“将軍,那您可能得多給我一點權限了,至少,在這基地裏面,我可以不被幹擾。”
…………
蘇銳在斯塔基莫維奇的辦公室裏面呆了足足一個小時,随後才走出來。
那些俄國士兵看他的眼神都頗爲不善。
對此,蘇銳并不介意,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PS:今天是我和小睦姑姑戀愛六周年,六年前的今天,我吃了她親手做的炸醬面,然後她陪我看了一整夜的比賽,當時正是歐冠皇馬對拜仁,我最喜歡的兩支球隊,六年後的今天,夜裏竟然還是皇馬對拜仁,真是奇妙。其實,我主要想表達的是……我要出去吃飯啦!
忽然覺得今年利物浦能拿冠軍……有點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