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蘇銳的表情頓時變得艱難了起來。
看着蘇銳那緊張的樣子,茵比頓時笑的花枝亂顫。
“你緊張什麽啊?”茵比說道,“就這麽在意傲雪的想法?”
蘇銳使勁的咳嗽了兩聲,然後淡定了下來:“然後呢?又發生什麽了?”
“然後我告訴她,我和你雖然共處一室好幾天,但是什麽都沒有做。”茵比說道。
蘇銳松了一口氣。
“不過,我又告訴傲雪小姐,我都被你看光光了。”茵比話鋒一轉。
這個彎太急了,差點把蘇銳給驚得從椅子上摔下來。
“你……”蘇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不過,他确實是陰差陽錯的看到了茵比某些不該看的地方,人家這麽說,他也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好啦,這句話是逗你的。”茵比強忍住笑。
“後來呢?”蘇銳沒好氣的說道:“傲雪真的答應和你合作了?”
“其實,我們家族雖然有的是錢,但是,能源總有耗盡的那一天,我們必須要尋求轉型,否則的話,未來等待着我們的,隻有油盡燈枯一條路。”茵比說道,“我們願意讓出管理權,隻是投資,不幹涉任何的公司決策,而且沒有任何的對賭協議,對于這一點,傲雪沒有理由拒絕。”
“這麽豐厚的條件,似乎不符合你們的風格。”蘇銳笑了笑:“我從來不覺得你們像是會做慈善那種人。”
“不是做慈善,而是賭一個未來。”茵比說道,“現在,傳統能源産業的日子可是不怎麽好過。”
“不管怎麽麽樣,我都不希望這其中有太多關于我的因素在。”蘇銳說道。
“怎麽,你會認爲這是我在故意賣你人情,所以才這樣的嗎?”茵比笑道。
蘇銳并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來,在他的心裏面,自然有着一把标尺。
看着蘇銳伸出手,茵比眉開眼笑,笑眯眯的握住了。
“你接下來在華夏首都還有什麽事情要做嗎?”蘇銳問道。
“見一見幾個戰略合作夥伴,談一談接下來的發展。”茵比說道。
茵比的戰略合作夥伴,自然是這個國家的幾個能源巨頭了。很多人這輩子都很難見到的大佬們,茵比卻是說見就見。
“我陪你逛逛首都吧。”蘇銳說道,“可能也就兩天時間,然後我估計要回一趟歐洲。”
“是嗎?那我們時間正好對上。”茵比說道:“我們可以同行。”
“搭乘你的私人飛機嗎?”蘇銳笑道,“我可以順便省下機票錢。”
“這一次我是乘航班來的。”茵比拿起了手機,“不過如果你跟我一起回去的話,我可以現在就讓私人飛機飛過來。”
蘇銳還想着阻攔呢,沒想到,茵比竟然直接把信息發了出去。
“也好,我就不幫你省這個錢了。”蘇銳笑了笑,也沒再客氣。
茵比此次确實很真誠,因此,蘇銳心中的芥蒂也消除了不少。
兩人簡單的聊了幾句,茵比便去沖了澡,換了一身裙裝。
這長裙把她的身材勾勒的無比清晰,略顯誇張的曲線極具視覺沖擊力。
蘇銳笑了笑,豎起了個大拇指:“你這一健身,吸引力更強了。”
以前茵比豐滿的誇張,略微有點肥胖,而這麽一健身,去掉了不少脂肪,但是不該瘦的地方卻一點沒瘦,整個人似乎充滿了彈性,若是遇到了一些未經人事的小年輕,恐怕直接就繳械投降了,簡直毫無抵抗力。
蘇銳帶着茵比去吃了烤鴨,後者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食物,感到十分驚豔,贊不絕口。
看着茵比滿嘴油光的樣子,蘇銳笑着說道:“估計你再在首都呆上幾天,可能就要重新胖回去了。”
茵比的心态看起來不錯,聽了之後,反而眉開眼笑:“沒關系,我在這裏暴飲暴食之後,回去就可以節食了。”
說完,她竟又主動卷起了幾片烤鴨,吃的那叫一個香甜。
吃完了飯,茵比想體驗一下華夏的夜店,于是蘇銳便随便挑了一個酒吧。
在國外,夜店是一種文化,而在國内,很多比較傳統的長輩都不太喜歡年輕人去這種場所。
蘇銳有點不太适應這酒吧,比較吵,說話都得貼着耳朵扯着嗓子喊才行。
茵比坐在高腳椅上,一邊喝着酒,一邊随着音樂輕輕晃動着。
不過,由于她的某些曲線比較起伏,所以,哪怕是輕輕的晃着身子,也能引起不小的波紋,再加上茵比本身的容貌就很好,因此有很多男人的眼光都時不時的朝她這邊看過來。
蘇銳搖了搖頭,他知道,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在茵比的身邊,恐怕這妹子都不知道要被别人搭讪多少次了。
“對了,蘇銳,你最近和死亡神殿打交道了嗎?”茵比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湊到了蘇銳的耳邊,大聲的喊道。
蘇銳想了想,回喊了過去:“有打交道,這交道打的還不淺。”
這種說話方式可真累啊。
“怎麽了?”茵比貼着蘇銳的耳朵,說道,“又有激戰嗎?”
“我遇到了死神!”蘇銳喊道。
“死神?”茵比忍不住的大聲重複了一遍。
“對,沒錯,我就是死神!”
這句話不是蘇銳說出來的,而是從茵比的身後傳來。
茵比本能的轉過臉去,卻看到了幾個年輕男人。
“死神就是我,我是能夠讓你欲-仙-欲-死的神!”其中一個染着黃毛的男青年喊道。
蘇銳頭一回聽說死神還能用這種方式來解釋,還真是挺新鮮的。
不過,這可是國際友人啊,就這麽上杆子的調戲,難道不覺得太給華夏人丢臉了嗎?
于是,蘇銳皺了皺眉頭。
“你們說什麽?”茵比的華夏語雖然挺标準的,但是對一些成語還是不太了解。
不過,她已經不需要了解了,因爲那幾個年輕男人已經開始用肢體語言來進行表達了。
那黃發青年直接上手,拉住了茵比的手腕!
“美女,一起跳個舞啊?”他微笑着說道。
在說這話的同時,這貨的眼神還順着茵比的胸口往下面看過去,那雪白的溝壑讓他的眼珠子差點沒直了。
這麽性感的尤物,一定得弄到手才行!
蘇銳看到此人的動作,并沒有立即出手,而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茵比的手腕。
此時,她的手腕上并沒有佩戴那能夠奪人性命的毒針,否則的話,這男青年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會被要了性命了。
茵比搖了搖頭。
她指了指蘇銳,提高了音量:“我已經有男伴了。”
“不介意多幾個吧?”這黃發男青年笑道:“這酒吧老闆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能夠聽我的話,以後在首都,我讓你橫着走,出了任何事情,我都可以罩着你!”
讓你在首都橫着走!
這句話蘇銳都不敢說,這黃發青年的口氣可真的不小啊。
這幾句話總算是被茵比聽懂了,她立刻笑靥如花:“可是,你說的那些事情,我的朋友好像也能辦到哎。”
“你的朋友?”
那幾個青年估計真是橫行霸道習慣了,立刻看向了蘇銳,眼中明顯不懷好意,充滿了挑釁和警告的味道。
其實,就算這時候茵比不提到蘇銳,蘇銳也準備站出來了。
他站在了黃發青年的面前,看了看對方那仍舊抓在茵比手腕上的手,冷冷的說道:“放開。”
“我就不放開。”那男青年挑釁的看着蘇銳,甚至還極其惡心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這個洋妞兒,我今天晚上要定了。”
蘇銳忽然咧嘴一笑:“别說我沒給過你機會呢。”
其實,到了蘇銳這個程度,一般已經很少直接踩人了,他會認爲這種事情并沒有太大的意思。
可是,總有不開眼的家夥往槍口上撞,這還真的怨不得蘇銳。
“我白大傑自從來到首都之後,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敢對我橫的人呢!”這男青年嘲諷的說道。
這是自報家門了啊?
其實,在某些圈子裏面,自報家門往往是一件很忌諱的事情,因爲很多時候所做的事情,并不能夠配得上他們的身份。
而此時,這個白大傑,卻好死不死的選擇了一條最愚蠢的道路。
“白大傑?”蘇銳搖了搖頭,“不好意思,我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
“你現在已經聽說過了,後悔還來得及,否則的話,我今天晚上,就讓你……啊!”
這白大傑的話還沒說完呢,立刻疼的發出了一聲慘叫!
不過,他這慘叫在音量極大的酒吧内部,根本不會引起别人的主意!
“啊!好疼,好疼!快松手!快松手!”
這白大傑的臉都疼的變形了!
蘇銳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正用着力呢!
白大傑從來不曾感受過這樣的擠壓感,他覺得自己的手腕都要被捏碎了!
此時的他根本顧不得再去抓着茵比的手腕了,蘇銳這看似輕描淡寫的反擊,就已經讓他渾身顫抖了!
…………
而這個時候,在酒吧的二樓,有一個身穿包臀短裙的女人,正端着一杯紅酒,伏在欄杆上面,目光在場間逡巡着,幾秒鍾後,她便看到了蘇銳和白大傑相持的場面。
“真是有點意思,山不轉水轉呢。”她紅唇輕啓,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