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摔碎了,蘇銳看都沒看一眼,反而一直盯着秦悅然的臉。
雖然已經習慣了彼此深情的注視,但是被這麽盯着看,秦大小姐還真是有點不習慣。
“悅然,這是你給我的驚喜麽?”蘇銳問道。
秦悅然故作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哎呀,什麽驚喜啊,不就是個酒店的名字嗎?”
蘇銳搖了搖頭,然後走過來,把秦悅然給輕輕抱在了懷中。
“悅然,謝謝你。”蘇銳的眼圈似乎有點微微的泛紅:“謝謝你一直默默的爲我付出那麽多。”
“哎呀,你看你,弄的這麽肉麻做什麽?”秦悅然趴在蘇銳的肩頭,說道:“你看,驚喜沒有了吧?”
“不,對我來說,驚喜依舊在。”蘇銳微笑着說道,同時把秦悅然擁抱的更緊了一分。
秦悅然也不說話了,她閉上眼睛,滿臉的恬靜之色,靜靜的享受着兩人之間爲數不多的“純潔”擁抱。
…………
靜靜的抱了好一會兒,蘇銳才說道:“悅然,下次再做這種事情的時候,最好能跟我商量一下。”
“我樂意。”秦悅然一撅嘴,偏偏不聽。
“那我就打你。”
蘇銳說着,毫不猶豫的擡起手來,在秦悅然身後的某處曲線上啪啪啪的連續打了好幾巴掌!
“幾天不見,你這手感似乎又變好了。”蘇銳說道。
秦悅然被打的俏臉通紅:“我天天都得健身,以免未來某天人老珠黃了,你就不要我了。”
蘇銳笑了起來:“要不,我現在就把你要了行不行?”
“去你的,你不怕血光之災,我還怕會有炎症呢。”秦悅然又把蘇銳的鹹豬手給打開了。
蘇銳強行把自己的情緒從感性之中抽離出來,思考了一會兒,說道:“我有點擔心,那個拉貝森千萬不要想着在銳然一生酒店上做文章。”
“我覺得應該不會。”秦悅然倒是沒多少擔心:“感覺拉貝森不像是那種人,他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教養也不錯,我們現在表面上還是合作夥伴的關系呢,他完全不至于這樣做的。”
“怎麽不至于的?”蘇銳倒是沒有多解釋,他總覺得,下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表面上看起來很好的兄弟,都有可能背地裏捅你一刀,更别說拉貝森這種僞君子了。
而且,程洋洋所提供的消息,應該更可信一些。
“我還是提前做一些安排吧。”蘇銳搖了搖頭,說道。
他正準備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念頭忽然從腦海之中冒了出來。
“其實,我還真的挺想去那一間酒店看看的。”蘇銳說道。
這是秦悅然給他準備的驚喜,蘇銳發自内心的喜歡這個禮物。
很美好,不是麽?
“那就去看看吧。”秦悅然說道:“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去的。”
蘇銳很明顯很喜歡,秦悅然自然很開心,她感受到了濃濃的甜蜜。
其實,在她的心裏面,似乎覺得自己又縮短了一些和林傲雪的差距,畢竟,自己已經成爲了距離蘇銳那片世界最近的人了。
銳然一生,這個酒店将是秦悅然進入蘇銳另一半世界的起點。
“還是提前安排一下吧。”蘇銳說道。
太陽神殿在黑暗之城是有人手在的,不過,距離格爾茲城還是有些距離,緊趕慢趕的也得開很長時間的車,就怕他的人還沒到呢,拉貝森就已經給酒店造成破壞了。
聽着蘇銳打電話安排事情,秦悅然的心底湧現出了濃濃的感動。
這說明蘇銳是非常在乎這一間酒店的,在乎這酒店,也就是在乎她。
“我已經讓人趕過去了,不過可能最快也得花掉一兩天的時間。”蘇銳無奈的說道:“所以我們隻能靜靜的等待消息了。”
“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秦悅然用胳膊肘捅了捅蘇銳:“看看你緊張的樣子。”
蘇銳笑了起來。
秦悅然的時差還沒倒過來,已經有點困了,她攬住蘇銳的脖子,說道:“陪我一起睡個覺,好不好?”
“恭敬不如從命。”蘇銳二話不說,直接把秦悅然橫着抱起,走向了裏面的休息室。
如果不是因爲秦悅然的身體不方便,恐怕兩個人早就幹柴碰上了烈火,戰個天崩地裂了。
“純潔的睡一覺,不許對我動手動腳的。”秦悅然說着,便把手機調到了靜音狀态,然後窩在蘇銳的懷裏面睡覺了。
…………
就在秦悅然和蘇銳剛剛睡着的時候,一架私人飛機已經從首都國際機場沖天而起。
看着窗外的舷窗,拉貝森微微一笑,這笑容之中透出了一股陰森的味道來:“告訴他們,可以動手了。”
秘書在一旁谄媚的笑了笑:“老闆您放心,我馬上就着手安排。”
…………
如今,悅然一生酒店的重新翻修已經進入了尾聲,站在酒店的天台之上,就能夠看到遠處白雪皚皚的山峰,在湛藍天空的映襯下,讓人感覺到神清氣爽。
施工隊伍幹的熱火朝天,他們遇到了個土豪甲方,據說是個華夏女老闆,爲了能夠體現出裝修的格調來,不惜使勁砸錢,因此,這裝修公司的工人們也是幹的相當起勁。
“大家都加把勁,隻要把事情完成了,咱們還有大筆的獎金!”一個華夏男子用英文說道。
一聽到還有獎金,這些工人們幹的更起勁了。
這個華夏男子看起來三十來歲的年紀,中等個頭,古銅的膚色,配合上剛毅有型的臉,給人一種非常強烈的安全感。
他叫秦遠途,是秦家的長輩從小收養的一個孤兒,當然,從一開始,他的角色就是爲了輔佐秦家核心子弟的。
當了幾年兵,秦遠途以踏實的作風赢得了秦家高層的欣賞,從部隊複員之後,秦遠途便開始涉足秦家的海外業務,雖然成績不算多麽的明顯,但是穩中有進,也算是相當不錯了。
而他現在的直接領導,就是秦悅然。
秦遠途知道這銳然一生酒店對于秦悅然來說到底具有怎樣的意義,因此他完全不敢怠慢,從開工到現在,他一直都在現場仔細的盯着,隻要稍稍有一點和圖紙不相符合的,他就要讓裝修公司重新返工,确保沒有一丁點的錯誤才肯罷休。
也就是這麽認真的态度,才讓這個本來有些陳舊的老牌酒店開始漸漸的煥發出不一樣的生機與光彩來。
看着酒店外面已經安裝完畢的玻璃幕牆,秦遠途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隻要忙完這一段時間,就能好好休息休息了。
“遠途哥,等這邊徹底結束了,你可得請哥幾個好好的吃頓飯喝頓酒,咱們可都要陪着你熬死在工地上了。”
“是啊,遠途哥,到時候你可得放我們幾天假啊。”
說這些話的人都是秦遠途的手下,也都是秦家的人,他們雖然以秦遠途爲主,但是并沒有嚴格的上下級關系,因此相處起來的關系也是挺和諧的。
“唉,你們這都怪我了,咱們不也是給大小姐辦事的嗎?”秦遠途笑呵呵的把煙扔給哥幾個:“等這邊事情一結束,咱們就好好的放松幾天,我請你們喝酒,喝幾場都可以!”
幾人哈哈笑了起來,然後說道:“抽完煙,就都幹活去吧,咱們也得麻利一點,這麽大的酒店,就差最後一哆嗦了。”
他們正抽着煙呢,忽然看到遠處開來了幾輛黑色的大型皮卡車。
在這些皮卡車的車鬥裏面,竟然坐滿了人。
這幾輛車子的速度很快,頗有一種氣勢洶洶的感覺。
在經過銳然一生酒店旁邊的時候,這些皮卡車猛然一個漂移,齊齊的停了下來,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秦遠途立刻把煙頭給扔掉,看着此景,他本能的感覺到有點不太妙!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從副駕位置上跳下來,他是個黑人,看起來很強壯,就像是一台移動的推土機。
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他問道:“這裏是銳然一生酒店嗎?”
秦遠途并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沉着的反問:“你們是誰?來到這裏有什麽事嗎?”
“回答我的問題!”這壯漢說道。
其他車鬥裏的人紛紛的跳下了車,一個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
單單從長相上就能夠判斷出來,這些家夥絕對不是好人。
秦遠途的幾個兄弟已經準備拿出手機來報警了。
“把你們的手機都放下。”那個壯漢說道。
他的話語之中有着濃烈的威懾力,那幾個秦家人聞言,動作都遲疑了。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麽?”秦遠途問道。
盡管他知道這些人來者不善,但是作爲瑞然一聲酒店目前的總負責人,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退卻!
“我問第三遍,這裏是不是銳然一生酒店!”黑人壯漢的聲音帶着壓迫力:“回答我的問題!”
“你們自己不會看嗎?”秦遠途冷冷說道:“上面的招牌不認識?眼睛都瞎了嗎?”
你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對方如此咄咄逼人,弄的秦遠途非常不爽,忍不住的回擊了一句。
他本來就是有着當兵經曆的,面對這種事情可絕對不會服軟。
砰!
這個黑人壯漢冷冷的看了秦遠途一眼,然後狠狠的砸出了一拳,打在了秦遠途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