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這顯然是話裏有話!
白秦川聽了這話,并沒有任何怒意,反而苦笑道:“銳哥,看來你還是在懷疑我。”
“不,其實并沒有。”蘇銳微微一笑,“這件事情是誰做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事情是針對我的。”
“也針對我。”白秦川補充了一句。
蘇銳擺了擺手,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加讨論。
救護車很快就來到了現場,賀天涯被擡上了車,而蘇銳則是和白秦川一起跟着去了醫院。
本來風光無限的賀天涯,這次暫時也回不成美國了,此時他正在被幾個專家醫生搶救呢,短時間内能不能醒來,都還是個未知數。
白家正好有核心成員在甯海,很快就來到了醫院,不過,當那幾個白家人看到蘇銳的時候,都露出了很不友好的目光。
白秦川想要上前解釋,畢竟賀天涯是蘇銳救下來的,如果沒有他,可能白家這個天之驕子就要去天堂了。
可是,白秦川還沒開口呢,就被那幾個白家的長輩狠狠的瞪了一眼:“秦川,你得自重!明白嗎?和他呆在一起,早晚得把你給謀殺了!”
蘇銳冒着生命危險把賀天涯給救下來,此時還跟落湯雞一樣,衣服都還沒幹呢,結果卻落到這麽個評價!
這讓蘇銳的眼睛驟然眯了起來,一縷寒芒從其中綻放!
來者是白秦川的幾個本家長輩,如果按照輩分的話,白秦川得喊叔叔和小姑。
而剛剛這樣指桑罵槐的,就是那個小姑。
此人看起來五十來歲的模樣,渾身上下珠光寶氣的,蘇銳能夠明顯看出來,這女人應該最近剛打過瘦臉針,面部還很僵硬,微微浮腫。
“小姑,蘇銳不是那樣的人,天涯就是被他救上來的。”白秦川連忙解釋道。
他可知道蘇銳是個什麽樣的性格,小姑竟然敢當着蘇銳的面如此辱罵他,萬一後者暴起了,誰能攔得住?
白秦川很氣惱,這簡直就是不作死就不會死!
“真是可笑,秦川,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怕事了?”另外一個叔叔輩的男人說道:“怎麽,從馬爾代夫度假回來之後,我看你這膽子似乎變得更小了啊!竟然替家族敵人說話!”
這種充滿了諷刺意味的話語,讓白秦川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這些人雖然都是長輩,但白秦川也有着自己的驕傲,絕對不允許這些人侮辱自己。
他們想要教育自己……得有那個資格才行。
另外一個叔叔說道:“秦川,我告訴你,不要和這種人走的太近,事情一天沒有結果,蘇銳就一天不能洗脫嫌疑,而且,這件事情九成九是他幹的!”
白秦川再次強調了一聲:“叔叔,小姑,這次天涯真的是被蘇銳救回來的,他當時也有生命危險,你們千萬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
好心當成驢肝肺。
這句話說的是事實,但是卻把這幾個家族核心成員給徹底的激怒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那小姑尖刻的說道:“白秦川,你覺得自己還有理了?你把白家弄成這個樣子,如今又和蘇銳這種人走的那麽近,你們難道是想裏應外合嗎?”
裏應外合!
聽到這四個字,白秦川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了!
“秦川,現在當着外人的面,我不批評你。”那小姑繼續說道:“但是你必須得分得清歹人和奸人,他今天能夠讓渣土車來撞天涯,明天就能夠把你給按到河水裏淹死!你還說他救了天涯,讓我們感激他嗎?呵呵,誰知道他打的是什麽主意!”
聽了這句話,白秦川真想爆發。
可是,他知道,自己一旦爆發出來的話,那麽他在白家内部的處境将會陷入更加尴尬的局面!
這幾個人都是家族長輩,如果把這件事情往老爺子那邊一捅的話,那麽本來就背了不少黑鍋的白秦川,又得結結實實的再背上一大口鍋,甩都甩不掉。
賀天涯被撞擊了,而白秦川卻和蘇銳這個“家族仇人”呆在一起,這是想怎樣?作死嗎?
反正現在白秦川是有口難辯了。
當然,他的心底有很多的憤怒,這些所謂的家族核心成員總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批評這個批評那個,一旦出了事,除了推卸責任之外,似乎什麽都不會做了,這些年來,一直推着這幫豬隊友前進,白秦川也算是相當不容易了。
可是,蘇銳卻站起來了。
他雙手插着口袋,慢慢的晃到了白秦川小姑的面前,嘴角微微翹起,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我耳朵進水了,沒聽清,你能不能再給我說一遍啊?”
再說一遍!
蘇銳的臉上帶着微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蘇銳越是這樣笑,就表明他現在的狀态越是危險。
可惜,這個女人完全意識不到這一點。
她怒聲說道:“說你是奸人,說你是歹人!有什麽問題嗎?我跟你講,無論你怎麽狡辯,今天這件事情就是你幹的,白家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要把黑鍋直接結結實實的扣在蘇銳的腦門上了!
蘇銳覺得似乎有吐沫星子飛到了臉上,于是搖了搖頭,說道:“真特麽的惡心。”
說完,他便猛然揮出了一拳!
面對蘇銳這樣的近距離突然攻擊,世界上也别想有幾個人能躲開,更别提這白家的小姑了!
這尖酸刻薄的女人隻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像是被鐵棒重重的打了一下一下,整個人都似乎要疼的炸開了!
她連慘叫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一聲,便已經捂着肚子,重重的跪倒在了地上!
然而,這還沒完!
蘇銳很少會打女人,但是遇到這種嘴巴惡毒的,他可絕對不會放過!
“好……好疼……”這一口氣足足十幾秒才喘上來,這白家小姑的臉都憋成了醬紫色!
她已經疼的滿臉眼淚了,甚至來不及對蘇銳釋放出仇恨的眼神來。
蘇銳搖了搖頭,抓住這女人的兩條胳膊,然後猛然一扔!
于是,這女人的身體便被扔出了好幾米,重重的摔在了走廊上!
哪怕是健康的成年男人,被這麽摔一下,骨頭都得散架一般的疼,更别提這五十來歲的婦女了!
她當場就被摔的起不來了!
“我們是白家的核心成員,我們是白秦川的長輩,你竟然敢動手,你……你不想活了嗎?”
先前發話的一個中年男人說道,隻是,這貨說起話來明顯底氣不足,帶着一股顫顫巍巍的感覺。
白秦川也沒想到蘇銳竟然會說動手就動手,但現在看來,惡人還需惡人磨,如果蘇銳不出手的話,那這幾個所謂的長輩還不知道得叨逼叨的到什麽時候呢!
因此,站在白秦川的立場上,他竟然也感覺到了非常的解氣!
他看着那個此時被蘇銳吓得戰戰兢兢的叔叔,竟是露出一副“活該如此”的表情。
“我不想活了?”蘇銳的臉上露出嘲諷的冷笑,“其實,這句話該我來問你才是。”
說着,蘇銳微微的往前跨了一步。
就這一步,把那叔叔給吓得雙腿直抖。
蘇銳伸出一隻手,揪住了對方的領子,輕蔑的說道:“看你的慫樣。”
說着,他猛然一拉對方,然後提起了膝蓋,重重的頂在了對方的胃部!
“哇!”
這種劇烈的撞擊,讓白秦川這叔叔直接當場吐了出來!
頓時走廊裏面開始彌漫着極度難聞的味道!
蘇銳随手将之放開,對方便捂着肚子緩緩的癱倒在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還剩你一人。”蘇銳眯着眼睛笑起來。
來了三個長輩,兩個都被幹翻,白秦川的這個本家叔叔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他也隻能找白秦川來幫忙了。
“秦川,秦川……我是你叔叔,你不能胳膊肘向外拐,眼睜睜的看着我被打吧?”
這貨的臉皮還真是夠厚的,剛剛還對白秦川一通訓斥,對蘇銳一通諷刺,現在轉過頭來又要理直氣壯的找白秦川來幫忙了。
白秦川在心中冷笑了兩聲,表面上卻不動聲色,他甚至連這個話茬都沒接。
在白秦川的心裏面,真的認爲這些親戚們實在是太不成器太沒用了,整天除了勾心鬥角之外,根本沒有多少能力可言,讓蘇銳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貌似也不是一件太壞的事情。
蘇銳現在知道白秦川的小心思,但是他懶得管,對白秦川的叔叔招了招手,說道:“過來。”
那個家夥當然不敢過來,甚至往後面連續的退了好幾步。
蘇銳搖了搖頭,他可懶得追上去揍别人,于是抓起先前那名被他打的嘔吐的白家成員,随手一扔。
他這麽随手一扔,所造成的效果簡直和出膛的炮彈沒什麽兩樣,那名白秦川的叔叔被準而又準的砸中了,跌出了好幾米開外,差點沒疼的昏過去,半天都爬不起來。
對于白秦川來說,這種場景确實很解氣,但是他畢竟是白家人,公然幫着蘇銳也說不過去,更何況,蘇銳先前還把他給整的那麽慘。
糾結了一下,白秦川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我最讨厭這些狗咬呂洞賓的人了。”蘇銳拍了拍手,然後看了白秦川一眼,轉身離開。
不知爲何,白秦川覺得蘇銳的眼神充滿着無盡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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