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倒也是當真彪悍,一把抓過對方的步槍,然後直接用槍托砸在了阿婷的嘴巴上面!
後者滿口的牙齒有百分之八十都被砸斷了!滿口都是鮮血!
阿婷趴在地上不斷的痛哼着,她被砸的眼前發黑,滿臉眼淚,已經沒有半點反抗能力了!
夜莺冷哼了一聲,把槍給随手扔在了地上。
什麽叫做嚣張!
在昝步青的地盤上,竟然能夠這樣打人,還有誰能比蘇銳更暴力?
在以往,還沒有任何人敢在昝步青的勢力地盤如此的張揚!這簡直就是狠狠的打這個大毒枭的臉!
樊海珏的表情頓時就冷了下來!
“蘇老闆,阿婷是我的親兵,你這樣做,是不是太不給我面子了呢?雖然她有不對的地方,可是要教訓她也得我來教訓才對!”
樊海珏想好好的質問蘇銳一番,沒想到蘇銳這貨竟然立刻雙手合十:“啊,對不起對不起,親愛的樊上校,我隻是覺得她對我太不友好了,動手的時候并沒有考慮到您這邊,抱歉抱歉。”
樊海珏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蘇銳道歉道的這麽快,這也太不要臉了啊!還有沒有節操可言啊?
可是,更不要臉的事情還在後面呢。
蘇銳轉向了夜莺,責備的說道:“你看你,怎麽下那麽重的手?你給她點教訓不就行了嗎?爲什麽非得把人家牙齒給打斷?這本來長得就醜,現在更嫁不出去了啊!”
阿婷聽了,氣的差點暈過去。
而夜莺的表情同樣僵硬了一下。
很顯然,她也覺得蘇銳的甩鍋行爲太不地道太不要臉了!
明明是他下令動的手,自己隻是服從而已,現在卻成了自己的責任了?
“别愣着了啊!快點把人家給扶起來,話說回來,這女兵雖然嘴巴欠了一點,但也不是什麽壞人啊。”蘇銳機關槍一樣的突突的說着:“快扶起來,不然我打你屁股!”
夜莺差點沒吐血!
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好不好!
夜莺打人是能下的去手的,但是想要讓她把自己剛剛打倒的人給扶起來,就根本做不到了。蘇銳那種不要臉的程度,夜莺就算是想學都學不來。
哼了一聲,她把臉扭向一邊,根本就懶得再看蘇銳一眼了。
“哎呀,你就這麽不聽指揮!”蘇銳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夜莺一眼,然後他竟然死不要臉的親自走了過去,把女兵阿婷給扶了起來。
“我是真的沒想到,我這保镖下手也太重了,讓我非常不滿意,真是抱歉了啊。”蘇銳連連道歉。
阿婷疼的都快暈過去了,她實在沒見過這麽無恥的人,連斥責他都懶得說一句了。
“親愛的樊上校,你看,我的認錯态度也挺好的,你就别生氣了啊。”蘇銳嘿嘿笑道。
樊海珏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蘇銳了。
這個家夥明明剛剛是那麽的暴怒,可沒兩分鍾的功夫,态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這簡直讓人憋悶的想要吐血。
本來樊海珏積累了一肚子的氣,此時也無法發出來了,她哼了一聲:“希望蘇老闆以後能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
說完,她便扭頭轉身離開了。
蘇銳盯着樊海珏的包臀裙子,嘿嘿笑道:“樊上校,我們晚上見啊。”
厚顔無恥!
聽了這話,樊海珏的腳差點都崴了!
剛剛打了自己的手下,這轉臉就要和她約會,這特麽的是在搞什麽?他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對了,樊上校,我有個問題,不知道當問不當問。”蘇銳又高聲喊道。
聽了這話,樊海珏又是一個趔趄……大哥,你開什麽玩笑,你特麽的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難道還能說一聲别問了?
強忍着心中的不爽,樊海珏轉身說道:“蘇老闆請講。”
好歹蘇銳也是能夠打通華夏市場的大老闆,樊海珏還是要給對方一些面子的。
“剛剛我隻是想出來轉轉,可是被你的手下給攔住了,反正你這基地裏面到處都是荷槍實彈的,我也不可能翻出什麽浪花來的,不是嗎?”蘇銳笑眯眯的說道。
“我們這裏也沒什麽秘密,蘇老闆随便看吧。”樊海珏眯了眯眼睛,便轉身離開了。
蘇銳打了個響指:“走吧,咱們好好的參觀一下這昝老大的總部。”
他特地把“好好的”這三個字給咬的很重。
夜莺直接便跟上,根本沒看那個滿臉是血的女兵一眼。
…………
“樊上校,他們太過分了……”經過了簡單的處理,阿婷嘴裏的血已經止住了,但是牙齒斷的七七八八,說起話來嚴重跑風,疼的臉都腫起來了。
夜莺那一下實在是太幹淨利落了,讓她心中的恐懼感一直在持續着!
好歹她也算是經受過嚴格訓練的,可在那個酷冷保镖的面前,根本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樊海珏轉過臉來,看着一臉委屈的手下,說道:“你也有不對的地方,我已經說過,讓你不要針對他,你是不是把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全部都忘記了?”
“上校,我保證下次不會再犯了。”阿婷立刻保證,可她的語氣之中難免會有委屈。
“當然,這次不能全怪你,我沒想到這個蘇老闆竟如此的喜怒無常。”想着蘇銳先前那迅速的态度轉變,樊海珏的眼睛裏面露出了深邃的目光:“此人是個人物。”
“樊上校,那女保镖的身手這麽強,放任他們在基地裏這樣走,會不會出什麽亂子啊?”阿婷捂着嘴巴說道。
估計今天她是沒法吃什麽東西了,受了這麽重的傷,連喝水都疼。
“能出什麽亂子?”樊海珏冷笑道,“讓他們随便逛好了。”
…………
就在樊海珏和阿婷交流的時候,蘇銳已經快要和夜莺圍着基地走一大圈了,爲了表示信任,樊海珏也特地沒叫人跟着他們,這就給了蘇銳和夜莺單獨交流的機會。
“我剛剛說的幾個位置,你都記住了嗎?”蘇銳說道。
“記住了。”夜莺點了點頭。
在剛剛“散步”的時候,蘇銳雖然沒有細看,但是已經把整個總部的地形地貌全部記在腦海中了,他的腦子好像已經産生了一幅立體地圖,對于關鍵位置随口就來,對于這一點,夜莺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你記住了就好。”蘇銳點了點頭:“如果發生了混戰,那你就按照我剛剛教給你的路線來逃離。”
“我可以在這過程中打倒更多的人。”夜莺說道。
“完全沒這個必要。”蘇銳搖了搖頭:“隻要昝步青死掉了,那麽整個勢力就不足爲慮了。”
昝步青一方和其他的毒枭勢力還不一樣,在其他的勢力内部,除了毒枭之外,還有二号人物三号人物,而昝步青雖然極少露面,但是在下面人的眼中威壓極重,雖然木塔上校的地位很高,但也遠遠沒有達到二号人物的程度,一旦昝步青死掉了,那麽以木塔的威信根本别想号令這八千兵馬。
樹倒猢狲散這五個字就是蘇銳要追求的終極目标。
這一男一女散着步,已經成爲了這毒枭老巢的風景了。
蘇銳遠遠的看向了中間的小院子,嘴唇微動,極低的聲音從其中傳出來了:“你說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人,而且很久都沒有人居住過了?”
“是的,裏面有很多的灰塵。”夜莺想着昨天晚上的情形,感覺到一陣陣的詭異。
“照理說不應該,昝步青雖然不止一個老巢,但是根據樊海珏的說法,他前幾天都還呆在這裏的啊。”蘇銳似乎是有點想不明白。
這個毒枭的老巢,比表面上看起來要複雜的多!而這對于樊海珏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因爲蘇銳的興趣已經被極大的激發起來了!
“難道說昝步青是睡在樊上校的房間裏面?”蘇銳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點:“你昨天查看昝步青卧房的時候,有沒有在裏面發現他的睡衣呢?”
“衣櫃裏面一排軍裝,沒有睡衣。”夜莺說道。
“好吧。”蘇銳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就算是不住在這裏,那昝步青的房間也該打掃幹淨才是,不至于落這麽多的灰塵,看來工作還是沒做到位啊。”
“什麽意思?”夜莺有點不太明白。
“既然做戲了,那麽就做全套好了,想要欲蓋彌彰,但是卻沒蓋住。”
蘇銳嘲諷的笑道:“我敢肯定,這個昝步青從來都沒有在這小院子之中居住過,哪怕一天也沒有!你要知道,他在此之前甚至都沒有被多少人見到過!這麽謹慎的性格,怎麽可能給自己留下一處這麽明顯的居所呢?”
夜莺聽了這話,不禁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
“這可太狡猾了。”她說道。
“不狡猾的話怎麽可能活到現在呢?”蘇銳眯了眯眼睛。
“我們連昝步青是什麽樣子都不知道,怎麽來抓他?”饒是夜莺的性格從不服輸,此時也有點無奈了。
蘇銳的眼睛裏面卻充滿了自信:“是狐狸,就總要露出尾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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