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鍾後,劉和躍便把手指從蘇銳的手腕上挪開了。
夜莺立刻緊張的問道:“太師叔祖,蘇銳現在情況怎麽樣?”
歌思琳的心忽然就提到了嗓子眼,她抓着蘇銳的手,一直都沒有松開。
“不就是流個鼻血嗎,能有什麽事?”劉和躍搖了搖頭,笑道:“看你們都緊張成什麽樣子了。”
歌思琳立刻說道:“劉爺爺,您沒看到蘇銳流鼻血的樣子,血流速度特别猛……”
他還沒說完,就被劉和躍打斷了,隻見這位老爺子擺了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就是普通的流鼻血而已……”
“這肯定不是普通的流鼻血啊……”歌思琳簡直快要被急死了,要是普通的流鼻血,怎麽可能像水龍頭一樣,直接就嘩嘩嘩的流個不停了?
“看你們兩個擔憂的樣子。”劉和躍笑呵呵的說道:“是不是你們都看上這小子了?”
“哪有的事啊。”夜莺的心中也是着急無比,都什麽時候了,太師叔祖還爲老不尊的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其實真的沒什麽。”劉和躍也不再逗兩個姑娘了,解釋着說道:“小蘇本來在翠松山上忙活了一夜,再加上先前給小凱幫忙突破的時候,消耗了太多的精氣神,這讓他有點疲憊,身子也有點虛。”
“精神疲憊,身子虛?”聽了這話,夜莺覺得有點别扭,這聽起來怎麽像是在那方面虛耗過度呢?
聯想到之前蘇銳用公主抱的姿勢把隻穿着短褲的凱斯帝林抱出來的樣子,夜莺的心裏面不禁湧現出了腐女都期望看到的場景。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夜莺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會冒出這些想法來,搖了搖頭,努力的把這些污污的念頭趕出腦海去。
“是的,小蘇這身子骨有點虛,也是我沒有料到的。”老樵夫同志很嚴肅的進行了自我批評,然後說道:“本來體虛,然後見到了小歌這麽漂亮的姑娘,急火攻心,一瀉如注了。”
急火攻心?一瀉如注?
這都是什麽用詞啊!
這個詞是被老樵夫用來形容流鼻血的,可聽起來實在是太别扭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爲蘇銳和歌思琳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聽了這話,歌思琳的俏臉登時就紅透了!
很顯然,劉和躍的意思很簡單蘇銳在幫助哥哥突破之後,導緻了自己的體虛,結果體虛的他遇到了惹火的歌思琳,于是,暫時虛弱的身體無法承受那強烈的“激動”,這才導緻了鼻血狂流,暈倒在地。
不過,就算是蘇銳恢複過來之後,不也還是得再度面對那個狀态下的歌思琳嗎?
這樣的話,萬一蘇銳又暈倒了,那可怎麽辦?
反正歌思琳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一想到蘇銳的暈倒完全是因爲他們兄妹二人的緣故,她的心裏面就有着歉疚之意,當然,在歉疚的同時,還有着濃濃的羞意。
“劉爺爺,現在阿波羅該怎麽辦呢?”歌思琳不禁問道。
“很簡單,在這裏睡上一大覺就好了。”劉和躍歎了口氣:“我去後面山坡上抓隻老母雞給他炖了補補,這小子真是沒用,讓老夫我損失不小啊。”
于是,劉和躍便頭也不回的抓雞去了。
一隻老母雞有什麽好損失的?
看到這位絕世高手竟然如此的接地氣,讓夜莺和歌思琳面面相觑。
兩個大美女守着一個男人,忽然覺得氣氛有點尴尬。
夜莺輕輕的咳嗽了兩聲,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在突破桎梏的時候,需要把衣服全部脫掉嗎?”
歌思琳俏臉之上的紅暈簡直要蔓延到脖子上面了,就連晶瑩的耳垂都紅透了。
“不需要全脫掉。”歌思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倒是可以留下一件的。”
夜莺看着歌思琳那發窘的模樣,忽然就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覺得這個黃金家族的小公主竟是挺可愛的。
“那可便宜這個混蛋了。”夜莺指了指蘇銳。
于是,兩大美女一起笑了起來,好似春色滿園。
兩個絕世美女很少會這麽的和諧,而歌思琳和夜莺卻打破了這種常态,因爲這一笑,她們彼此間的關系好像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
蘇銳睡了幾個小時便醒過來了。
一覺睡醒,他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态恢複了很多。
這一夜他的确是挺忙活的,和張不空張不凡接連大戰,緊接着又要面對死亡神殿的高手,一刻沒停下,精神始終緊繃着,身體也處于了疲憊的臨界點了。
而老樵夫同志并沒有考慮到蘇銳的身體狀況,還讓他對打穴手法進行大量的記憶,甚至親自上手,這樣對身體和精神的消耗,并不比打一仗要小多少。
所以,歌思琳的美妙身體便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蘇銳的鼻血登時狂噴不止。
蘇銳睡醒之後,稍稍一想,便明白這其中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
不過,一聯想起先前歌思琳隻穿着一條白色短褲的模樣,蘇銳不禁感覺到身體又開始發熱了。
“阿波羅,你醒了啊。”緊接着,驚喜的聲音便從院門口傳來。
隻見一身華服的歌思琳正手持碗筷從門口走進來,夜莺走在歌思琳的身邊,手上還端着一個大号砂鍋。
“有沒有好一點?”歌思琳問道。
她現在已經穿戴整齊了,可是,那美妙的畫面恐怕很難讓蘇銳忘掉。
可惜,蘇銳并不知道,他暈倒了之後,還被歌思琳抱在懷裏呢比有豔福卻享受不到更悲催的事情是什麽?是明明享受了豔福卻什麽都不知道。
“這是劉奶奶給你煮的母雞湯,劉爺爺親自殺的雞,你快喝點吧。”歌思琳說道,她的聲音之中都透着溫柔的味道。
這兩個姑娘還真是夠周到的,把湯鍋和碗筷都端到蘇銳的跟前了。
夜莺掀開砂鍋的蓋子,一股濃郁的香氣便擴散了開來,蘇銳聞了聞,頓時食指大動。
“水是山泉水,雞是八年的老母雞,還給你放了一些藥材。”劉和躍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了進來:“好好補補,看老頭子我多上心。”
“謝謝前輩。”蘇銳樂呵呵的從歌思琳的手上接過了一碗雞湯,也顧不得燙嘴,直接吸溜着喝了起來。
雞湯一入口,頓時滿腹芳香,蘇銳可以保證,他從來沒有喝過那麽好喝的雞湯。
“你們都來喝一點。”蘇銳幹掉了一大碗之後,對夜莺和歌思琳招呼道。
“這是劉爺爺專門給你準備的,我們可不喝。”歌思琳笑着說道。
“你喝你的,我家老婆子給兩個姑娘煮了美容養顔粥。”老樵夫笑呵呵的說道。
劉和躍真是沒有半點架子,現在看起來,就是個最普通的老山民。
“粥特别好喝。”歌思琳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樣子。
夜莺也點了點頭。
美容養顔,這四個字對于女人來說,具有無與倫比的吸引力,哪怕再漂亮的女人也是一樣的。劉和躍的夫人年紀都這麽大了,卻駐顔有術,皺紋這麽少,這讓夜莺和歌思琳非常的羨慕。
蘇銳喝掉了兩大碗湯,又扯下了一條雞大腿開始吃了起來,也不知道這劉和躍是怎麽喂的雞,肉質很緊,簡直香的不行。
一大鍋雞湯全部進了肚子,蘇銳優哉遊哉的打了個飽嗝,他感覺到自己的體能也恢複了很多。
“要不我們開始吧?”蘇銳放下碗筷,直接對歌思琳說道。
“那麽快……”歌思琳的俏臉登時就紅了起來。
這意味着,她要再脫一次衣服了。
這時候,劉和躍走了過來,對蘇銳說道:“一覺睡醒之後,是不是感覺到有很多沒解開的疑惑,現在解開了不少?”
“沒解開的疑惑,解開了不少?”蘇銳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雞湯上面了,壓根就沒往這方面去想。
經過老樵夫這麽已提醒,蘇銳才想到,貌似他之前似乎說過四個字殊途同歸。
當時,蘇銳好像是抓住了點什麽,但是那種感覺太過飄渺了,讓他并沒有領悟到太多。
可睡了一覺之後,雖然神清氣爽的,可還是沒能理解透徹。
蘇銳撓了撓頭,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說道:“前輩,倒是不迷茫了,但還是沒有領悟。”
“愚鈍。”劉和躍不滿意的說了一句,然後走出去了。
夜莺看了看歌思琳,俏臉微紅着,也跟着老樵夫一同離開了。
于是,這後院之中便又剩下了蘇銳和歌思琳兩個人。
氣氛登時又變得暧昧了一些。
“咳咳。”蘇銳使勁的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們開始吧?”
“你衣服上的血……”歌思琳指了指蘇銳的衣服,岔開了話題:“要不你換一身吧?先把這一件洗洗。”
“沒關系,這不算什麽。”蘇銳直接把沾染了鼻血的衣服給脫下來,随手扔到了一邊。
不過他卻沒意識到,這樣做讓他的上半身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歌思琳的俏臉更紅了一分。
她轉過身去,開始第二次解開外套上的紐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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