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軍師并沒有安排邵梓航給他們下毒,但是山本恭子卻是瘋狂的可怕。
整整一夜,都是她在尋求着主動,似乎不把蘇銳榨幹不罷休的樣子。
沒有什麽能夠阻擋山本恭子的瘋狂。
如果軍師在這裏,不知道他會不會認爲,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在軍師看來,隻要能夠給太陽神殿和山本組之間的對決增加一點不可預測性,哪怕隻是稍微一點而已,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從這一點來說,一切都是在按照軍師的劇本來走。
嘴上說着“下次見面,你死我活”,可是,真的到了下次見面的時候,哪怕山本恭子能夠狠下心來,但是蘇銳又能下的去手嗎?
這一夜的瘋狂,注定會永遠留在他們二人的記憶之中。
心中那些複雜的情感,似乎遠比軍師之前準備的藥更加的猛烈。
這是一場告别之戰。
這艘船的終點是東洋。
當鹦鹉螺号靠岸之後,蘇銳就是主動的踏上了那個島國了。
到那個時候,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誰也預料不了。@^^$
天亮了之後,山本恭子幾乎力竭的躺在床上,而床單幾乎被兩個人的汗水濕透了。
“你走吧。”山本恭子背對着蘇銳說道。
“嗯,再見。”蘇銳深深的看了山本恭子一眼,便穿好衣服,轉身離開。
幹脆利落。
聽着關門聲,山本恭子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還有将近半個月的時間,雙方就開始真正的刺刀見紅了。
她相信,蘇銳不會選擇在船靠岸之前就控制住自己,經過了這麽多天的相處,山本恭子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
但是,到了東洋的國境内,父親山本太一郎會怎麽對他?自己又會怎麽對他?
似乎這根本就是一件不需要選擇的選擇題,因爲答案隻有一個,那就是你死我活。
曆史的大勢從來都是諸多因素綜合作用才形成,絕對不是一兩個人就能夠改變的,即便這一兩個人已經站在了足夠的高度上。
山本恭子知道,等到船靠岸之後,她就要徹底變回以前的山本恭子,那個狠毒狠辣的美女蛇。
有些東西是刻在骨子裏面的,哪怕是暫時的改變,也終究無法徹底消散。
蘇銳回到了房間之後,沖了個澡,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絲毫不管茵比還睡在旁邊。
“你這個混蛋,爲什麽這樣占我的便宜?我還從來沒有跟别的男人共處一床呢!”
隻是穿着睡裙的茵比被驚得從床上坐起來,她看着蘇銳疲憊的樣子,又嘲諷的說道:“昨天晚上是不是被你的小情人給榨幹了?英雄救美,不錯嘛。”
“少廢話。”
蘇銳轉過臉去,背對着茵比,不一會兒,就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他真的是太累了,身體被掏空了,精神更疲憊。
茵比真的很想把對方給踹下去,但是看到蘇銳已經睡着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起了身。
“圖什麽?何必呢?”
她對着蘇銳的背影歎了口氣。
似乎這種惆怅很少在茵比的身上出現。
沒想到,蘇銳的鼾聲竟然戛然而止,說道:“我是個随性的人,但不是個随便的人。”
“你還不随便?不随便能和山本太一郎的小女兒攪合到一起去?你還準備給山本組當女婿啊?”茵比嘲諷的冷笑道:“不錯,這是個好計策,可以從内部瓦解敵人,犧牲自己的美色,不錯不錯。”
“這件事情是意外。”
蘇銳有氣無力的說完,忽然翻身坐起來:“你怎麽知道她是山本太一郎的小女兒?”
茵比雙手抱胸,某個位置的弧度更加的驚心動魄:“你以爲呢?我能夠知道你要來這艘船,還不知道這次旅行的女主角是誰嗎?”
蘇銳皺了皺眉頭:“這也是從比埃爾霍夫那裏買來的消息?”
“不,這也是我猜出來的,有什麽意見嗎?”茵比帶着一絲得意:“本小姐就是這麽的聰明絕頂。”
“是的,你早晚會絕頂,絕的光光的。”
蘇銳說完,繼續倒頭便睡。
茵比跺了跺腳,便轉身走出去了。
蘇銳也沒管這個女人,顯然鐵定是去賭場了。
但是他并沒有看到,茵比在走出房間之後,打了個電話。
“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複雜,和電視裏播放的那些狗血的青春劇相比,這劇情唯一差的就是打胎流産了。”茵比搖了搖頭,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聽到電話那端又說了些什麽,茵比收起了笑容,眉頭輕輕的皺了皺:“這麽做,會不會不大妥當?”
電話那端似乎嗦嗦的說了很多,但是茵比仍舊說道:“我并不同意這樣做,我很欣賞阿波羅這個人。”
說完,她便挂斷了電話,看向蘇銳的房間,她的表情複雜。
蘇銳一覺睡到了下午,便來到了高裏奇的房間門口。
這個時候,高裏奇正巧也把房門給打開了。
當看到蘇銳的時候,高裏奇的面色陡然一變!
在高裏奇的心中,蘇銳殺了曼科蘇,就已經和他成了不死不休的敵人。
而這艘鹦鹉螺号的安保人員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自己已經去安保部抗議了,但是對方隻說了一句一切都正在調查,其他的什麽也沒講。在高裏奇看來,這就是拖延戰術了,等拖到了下船,這些人也用不着調查此案了。
高裏奇并不認爲自己一定能夠打得過那個年輕男人,最關鍵的是,那些藥水已經全部丢失了,他已經超過三十個小時沒有服藥了。
兩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遭遇到這種情況,這讓他的心裏面充滿了惶恐。
雖然在身體機能方面沒有出現什麽下降的情況,但是高裏奇的自信心已經沒有了。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能不能活着下船,才是最需要關心的事情。
不過,此時的高裏奇卻沒有任何的後悔,他完全不會認爲,如果自己不去調戲山本恭子,就不會發生這一切。沒有人會認爲責任都在自己身上。
此時出門,他正是準備去向安保部門施壓,如果這群家夥還要拖着不辦,那麽高裏奇就準備大鬧鹦鹉螺号,讓所有人都知道這艘船是多麽的不靠譜。
可是,誰能想到,這才剛剛出門,就看到了蘇銳。
“我們談談?”蘇銳并沒有立即動手。
高裏奇冷冷一笑:“有什麽好談的?”
“到最高層的甲闆,那裏是個聊天的好地方。”蘇銳說道。
“我如果不去呢?”高裏奇生怕有陷阱,沒有了基因藥水的支持,他越發的謹小慎微了。
“相信我,我手裏有你想要的東西。”蘇銳說着,便邁步走向了舷梯。
“我想要的東西?”高裏奇猶豫了一下,終于選擇跟上了。
此時正是下午,幾乎所有人都在賭場裏面呆着,并沒有誰願意爬那麽高,來到最頂層的甲闆上面。
事實上,這裏平日裏也沒什麽人來,雖然适合觀光,但是太陽太毒了,甲闆溫度高,誰也不想曬成黑炭。
來到了空曠的甲闆上面,高裏奇問道:“你所說的東西呢?”
蘇銳冷冷一笑,然後用實際行動回答了對方。
伸手入懷,蘇銳的手裏似乎攥着什麽東西,等到他攤開手掌的時候,一個裝滿了紅色藥水的玻璃瓶正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裏面。
當看到這藥水的時候,高裏奇的眼睛都瞪圓了!
“該死的,是你幹的!”
說着,他就要去搶那一瓶藥水!
“不錯,是我幹的,你有什麽問題嗎?”
蘇銳又怎麽能讓他搶到,往後退了一步,捏着那瓶藥水,嘲諷的說道:“我也不騙你,這是最後一瓶了,其他的都被我扔進大海裏面了。”
“扔進大海裏面?你這個混蛋!”高裏奇這下分不清真假,也不敢往前沖了,他的眼睛全在那紅色小瓶上面了:“把它給我!”
蘇銳捏着這藥水,頗有一種搖搖欲墜的架勢:“我怕我捏不準,然後這玩意就掉下去了。”
“這藥水非常珍貴!”高裏奇吼道!
對于他是比較珍貴,對于蘇銳來說,那就一文不值了。
“是啊。”聽到對方這麽說,蘇銳很認真的點點頭:“所以我把那幾百瓶藥水全都扔了,隻留下這一瓶,是不是更加珍貴了?價值都翻上了好幾百倍啊。”
“我沒想到,這一切竟然是你幹的。從一開始,你就在和山本恭子聯合起來算計我們,是不是?”高裏奇的腦海裏面靈光一閃,忽然冒出來這個想法。
“我和山本恭子是什麽關系?你爲什麽就不仔細想想呢?”蘇銳在說這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很自信,但是心裏面着實有些感覺到了汗顔。
不得已,他又要借着山本恭子的名頭利用山本組來做做文章了。
想着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再看一看蘇銳手中的紅色藥水,高裏奇終于徹底的“明白”了。
“該死的!你竟然和山本組聯手,坑害我們大人!”高裏奇怒氣沖沖的低吼道:“你是太陽神殿的人,對不對?”
蘇銳簡直都要佩服高裏奇的想象力了,自己隻是稍稍的加以引導而已,他就主動的往這方面想了!
“啧啧啧,我是不是該誇你太聰明了?”蘇銳嘲諷的說道。
“你真的是太陽神殿的人?”高裏奇再一次問道。
“何止。”
蘇銳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勳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