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刀的話,憑借他們的堅硬腹肌,完全可以夾住刀身,減小這方面的傷害,可是,四棱軍刺上的血槽可是專門爲了放血而生,輕而易舉的就把他的肚子捅了個對穿!
在躲避的時候既然能夠瞅準機會進行這種攻擊,蘇銳的應變能力讓奔馳車中的田秉毅都不得不爲之贊歎!
蘇銳站穩之後,一伸手,那柄四棱軍刺便帶着烏光倒飛而回,在空中牽扯出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線!
衆人都有些愣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能夠憑空召回武器?是法術麽?
他們并沒有看到,在蘇銳的小拇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從戒指側面延伸出一道極細的黑色細線,線的另一端連接着四棱軍刺的尾部!
蘇銳幾乎隻是一伸手而已,黑色的絲線便立即縮進戒指内,而軍刺也被直接收了回來!叮的一聲脆響,軍刺的尾部和黑色的戒指完全無縫的連接在了一起!
世界上最負盛名的軍械大事澤爾尼科夫親手打造的近戰利器,簡直精巧到了不可思議!
随着軍刺被收回來,那個被刺破了腹部的東洋武士也捂着肚子慘叫倒地!
僅僅是幾分鍾的功夫而已,十個人便隻剩了四個!
看到手下血流滿地,松下臨川心疼的直哆嗦!同時眼神中的恨意更加明顯!
“你死定了!”
松下臨川說着,整個人朝着蘇銳爆射而來,刀芒已經耀眼到如同白晝!
剩下的三個人也被徹底的激發出了鬥志,他們都是山本組的高手,來到華夏本來想要狠狠的踩一踩這個國家,卻沒想到踩人不成反被殺,如果殺不了眼前這個人,他們根本别想安全回到東洋!@^^$
四片猛烈的刀光就這樣殺到蘇銳的身前,忽然變成了三道!
這裏面的最強者松下臨川的腳步陡然一收,整個人竟然掉轉了個方向,朝着側方沖去!
那速度之快,簡直像是在倉皇逃命!
蘇銳一愣,他完全沒想到松下臨川竟然會是這種反應,在他的印象裏,這些東洋武士不都該是死戰不逃的嗎?
他想抽身去追,而另外三個人卻已經将他纏住,三道刀芒從不同的方向斬來,避無可避,隻有硬抗!!$*!
與此同時,那輛奔馳商務車中,看到松下臨川竟然逃走,車中的所有人也都愣了一下!
“不能讓他走了。”完顔正雍沉聲說道。
他的話音一落,車門已經打開,老田已經飛了出去,身形一展,幾個起落間便已經消失在了夜色中!
看着他離去的方向,完顔華中有些羨慕的說道:“好久沒見到田叔出手了,如果我能有他的身手該多好。”
這一會兒的工夫,松下臨川已經跑出了幾千米,他對那些手下的性命不管不顧,隻顧着自己埋頭狂奔!
在剛才的戰鬥中,六個手下都被蘇銳擊斃當場,松下臨川已經意識到,僅僅憑借己方四人的力量,根本沒有半點戰勝蘇銳的希望!蘇銳的武力或許不是最強的,但是那種深深刻入骨子裏的戰鬥本能卻讓松下臨川感到了絕望!
與其把生命耗費在沒有勝算的戰鬥中,不如抓住僅有的一絲生的希望!
所以,松下臨川才清楚的判斷出了局勢,看似擺出了最強殺招,但實則隻是爲了讓三名手下纏住對方,從而給自己創造逃生的空間而已!
他正極速奔跑着,眼看着距離那個酒店廣場越來越遠,終于覺得安全了,于是便稍稍放緩了腳步。
爲了掩人耳目,他手裏的武士長刀也早已經被丢掉,一個武士主動丢掉了刀,也就主動扔掉了屬于他的尊嚴!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身後一陣破空聲傳了過來!
松下臨川的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危險之極的感覺,他才剛剛轉過身,一股磅礴的巨力便已經撞上了他的胸口!
松下臨川自認爲自己的抵抗能力還算是可以,防禦能力在整個山本組中也是能夠排的上号的人物,可是在這股巨力的打擊之下,他的整個身體猶如紙糊的一般,胸前的骨頭噼裏啪啦的一陣響,倒着飛出十幾米!
正好,在他下落的時候,一輛快速行駛的渣土車從旁通過,松下臨川正好出現在了渣土車的正前方,司機刹車不及,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憑空出現在車頭,然後被自己遠遠的撞飛了出去!
渣土車一個猛刹車,司機看着布滿了裂紋和血迹的前擋玻璃,差點吓尿了。
被撞飛到相鄰的車道之後,松下臨川幾乎已經沒有了意識,一輛水泥罐車高速駛過,把他整個身體都壓扁了,差點分屍!
山本組的一位大高手,就以這樣讓人無話可說的死法,在華夏的公路上屈辱的死去。
“自作孽,不可活。”田秉毅看了看松下臨川的屍體,輕輕歎息了一句,然後轉身離去。
而當老田回到酒店前的廣場之時,蘇銳的長刀正好捅進了最後一個站立武士的腹部,刀柄一轉一拉,後者的腸子就已經被割斷。
蘇銳甚至連把刀抽出來的興緻都沒有,捅進去之後,便沒有再看他一眼,轉過身,眼中的血色和戾氣漸漸淡去。
五秒鍾後,那個被刺穿腹部的東洋武士仰面摔倒,到死也沒有閉上眼睛。
他們在擂台上廢掉了很多華夏高手,在擂台下面卻遭到了應有的報應。
蘇銳看向松下臨川逃逸的方向,并沒有再追趕,過了那麽長的時間,足夠對方換好幾個方向來逃離了,
場間非常沉默,并沒有任何的喝彩聲,所有人都看着那個猶如殺神一般渾身染血的男人,目光複雜。
蘇銳拎着軍刺,一步一步的走向台階上的姚振山。
後者的眼中全部都是難以置信之色,本來這些東洋高手是他取勝十年大比武的法寶,可是竟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内,九死一逃!
看着蘇銳慢慢走近,姚振山的身體止不住的開始哆嗦了起來!
他身邊的手下都還提着槍,但卻沒有一人敢把槍口對準蘇銳!他們完全沒有一點勇氣!
就在這個時候,酒店裏面忽然沖出來一個男人,他一邊舉着手機一邊高聲喊道:“會長,會長,不好了,有兩個推土機正對着咱們的總部大樓進行破壞,留守的兄弟們發現的太晚,等發現的時候,大樓幾乎已經被強行拆除了!”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蘇銳之前的威脅話語是在吹牛,一個雄踞一省的大黑幫總部大樓是說拆就拆的?可是目前看來,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張紫薇的目光微動,輕聲說道:“英雄會的管理一盤散沙,高層傾巢出動之後,恐怕留守的人員也不知道去哪瘋玩了,拆除一座空大樓,雖然會有些麻煩,但并不是什麽太難的事情。”
真是被張紫薇一語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真相就是那麽簡單,但是這裏的絕大多數人卻不明白,當然,蘇銳能夠有膽量對英雄會的總部動手,這樣的膽色的确值得别人欽佩。
“姚振山,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嗎?”
蘇銳走到姚振山的面前,後者渾身顫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生怕前者手裏的軍刺把自己捅個對穿。
“賣國賊不可做。”蘇銳站直了身體,負手而立,語氣森寒:“今天略施懲戒,如果再有下次,我定不會饒你性命。”
說着,蘇銳撿起地上的一把武士長刀,刀光一閃,血光迸起,姚振山的兩條腿便齊膝而斷!
似乎隻是感覺到一陣清涼之意,随後巨大無邊的疼痛便将姚振山徹底籠罩!撕心裂肺的慘嚎在現場響起來!
蘇銳扔掉長刀,淡淡說道:“要是不想讓他因爲失血過多而死,就抓緊送醫院去。”
說罷,他大步流星的走下台階,所過之處,人們紛紛向他行注目禮,自動的分開一條道路。
看到蘇銳離開,上官墨和錢萬星對視了一眼,知道他們也到了回去的時間,今天晚上的事情可不小,必須形成材料上報國安才行。
張紫薇緊緊跟在蘇銳的身後,看着對方那被鮮血染紅的衣服,目光之中流露出一絲擔憂:“你流了不少血,需要找個地方包紮一下傷口。”
在剛才的打鬥中,面對那麽多東洋高手的合力圍攻,蘇銳并不是毫發無傷,身上的幾道傷口雖然不算嚴重,但看起來倒是頗爲駭人,有一道刀傷幾乎把背部的皮膚斜着割成了兩半。
蘇銳簡單的思索了一下:“找個房間,你來給我包紮一下。”
“給你包紮?”張紫薇搖了搖頭:“還是找醫生比較合适,我可不懂這些。”
“很簡單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複雜。”
對于蘇銳這種人來說,受傷簡直猶如家常便飯,有時候自己身上中了子彈,另一隻手拿一把刀就能把彈頭給挑出來,這點皮外傷根本算不得什麽。
“那就去凱撒宮吧,距離這裏比較近,我在那兒也有固定的專屬房間。”張紫薇猶豫了一下,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安全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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