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顆炸彈!
美麗而高貴的維多利亞小姐,當她初次來到華夏,正向一個男人表示友好的時候,竟然被這人如此粗魯的拒絕!
實在是太沒有人性了,實在是太丢華夏男人的臉了!
此時此刻,在場的男人們恨不得沖上前去,把蘇銳給生吞活剝了!
可是,在場的卻隻有秦冉龍再一次豎起了大拇指,低聲說道:“高,實在是高啊!大哥這招是欲迎還拒,絕對的泡妞高招啊!”
林傲雪柔和的表情上露出一絲疑惑,這蘇銳是怎麽了?維多利亞好歹也是異國的貴客,他怎麽就這樣對待人家?
按理說,這個讨厭的家夥不是應該見到美女就兩眼放光開啓話唠模式不停搭讪的嗎?怎麽今天完全轉性了?
不過林傲雪在疑惑的同時,心底竟掠過一絲隐藏極深的擔心。當然,這一絲擔心,就連她自己也沒有覺察到。難道說,她是在擔心維多利亞會因爲惱怒而給蘇銳帶來不好的結果?
秦悅然聽了蘇銳沒好氣的話,高跟鞋情不自禁的一偏,差點崴腳。
蘇銳這也太奇葩了吧!維多利亞是什麽樣的身份?他竟然也能夠和她這麽講話?這哥們也太有個性太讓人絕倒了吧!
殊不知,就算蘇銳之前并不認識維多利亞,也不妨礙他這樣和她講話。在蘇銳的字典裏,“平等”兩個字處于十分重要的地位。
以前是,現在也是,從來都是。
比蘇銳的話更加出乎在場衆人的預料,維多利亞聽了這種不敬的語言之後,竟然沒有絲毫的不快!
相反,她臉上的笑容則是更加的燦爛!
“真的不好意思,我想我們真的在哪裏見過。”維多利亞執着地說道。
貌似,蘇銳在這之前也對葉冰藍講過這句話。
秦冉龍在一旁興奮的兩眼放光:“這就是豔福,這就是豔福,女神倒貼上來,甩都甩不掉!”
同樣的,在場的男人們都對蘇銳羨慕嫉妒恨,他們自認爲長得也不比蘇銳差多少,可人家女神爲什麽就不正眼瞧自己?
蘇銳直視着維多利亞的眼睛,很認真的說道:“你之所以會覺得你見過我,那是因爲我們華夏的男人都和我一樣帥,你被華夏男人的帥亮瞎了眼睛。”
本來還在爲蘇銳擔心的林傲雪,聽到這句話之後,光潔的額頭上悄悄的爬上了兩條黑線。
自從蘇銳來到甯海之後,林大總裁額頭上出現黑線的頻率呈現爆炸性的增長之前是一年都不會有一次,現在是一天就得好幾次。
被蘇銳這樣接二連三的拒絕,維多利亞依舊絲毫不惱,臉帶微笑地說道:“不管你怎麽說,我住在君瀾凱賓酒店的頂層188号套房,馬上我會上樓爲你泡好一杯茶,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拒絕。”
說罷,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維多利亞優雅的欠了欠身子,然後轉身離開。
這是什麽節奏?直接邀請一個陌生的男人到自己的房間裏喝茶?這是約會還是約炮?
在維多利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大廳裏徹底實現了靜止。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維多利亞和蘇銳的身上。
如果是别的女人說出這句話來,别人頂多會評價她一句放蕩,但也會表示理解,畢竟現在這個社會,約炮都成了再普遍不過的現象了。可是,說出這句話的人可是維多利亞啊,據說是有着高貴的英吉利皇室血統,還是貝爾王子的表妹!她怎麽能夠公然對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來?
在場的許多男人都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仿佛被刀子割了一般,火辣辣的生疼!
秦冉龍的口水都快流到胸脯上了,他眼睜睜地看着維多利亞優雅的轉身離去,看着她曼妙無限的背影消失在大廳轉角,然後捂着自己的心髒部位,一聲慘嚎。
“好心痛!”秦冉龍滿臉痛苦地說道。
秦悅然沒好氣的拍了自己的弟弟一下:“你又怎麽了?”
秦冉龍苦着臉,指着站在原地發愣的蘇銳,說道:“姐,你跟姐夫說說,一會兒讓他别上樓了,我替他上去,你看成不成?”
秦冉龍說完,又發出一聲慘嚎!
與之前所不同的是,這聲慘嚎是真正的無法控制,歇斯底裏!
因爲秦悅然那七厘米長的細高跟,正結結實實的踩在秦冉龍的腳面上!
“下次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把你踢廢掉。”秦悅然對自己的親弟弟惡狠狠地說道。說着,她的高跟鞋又狠狠的了一下,秦冉龍都快哭了!
秦悅然說完,便轉臉看向一旁的蘇銳,冷嘲熱諷地說道:
“愣着幹什麽?有這種好事情,還不趕緊上去?别告訴我你是正人君子坐懷不亂!”
秦悅然之所以這樣說,顯然是在爲自己的好姐妹夏清打抱不平了。作爲鐵杆閨蜜,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夏清的心思,之前的那麽多年,夏清都守住心房大門,從未向任何一個男人敞開過心扉,而這一次明顯不同了,秦悅然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夏清對蘇銳的好感,當然,這一絲好感或許并不太深,但已經比單純的不排斥要好的太多了。
“姐,我怎麽感覺你比我還要不淡定呢?你是在吃姐夫的醋?”秦冉龍單腿着地,捂着腳面,龇牙咧嘴地說道。
聽到這話,秦悅然冷笑着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然後再一次把高跟鞋放在他唯一踩着地面的那隻腳上。
再一聲慘叫過後,秦冉龍蹲在地上,捂着雙腳,痛苦無比地說道:“你還是不是我親姐?”
蘇銳從發愣中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到有無數的目光朝着自己射來!
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自己現在一定已經被萬箭穿心了!
“這女人,腦子進水了吧。”蘇銳摸了摸鼻子,讪讪地說道。
林傲雪有些眼神怪異的看着蘇銳,後者被看的渾身不自在,于是問道:“你看我幹什麽?我臉上有花嗎?”
“你認識她?”林傲雪問道,不過這句話中已經是疑問的意思少,肯定的語氣多了。
“不認識。”蘇銳一口咬定。
“你上去吧。”林傲雪忽然話鋒一轉。
“你說什麽?”蘇銳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問題,冷冰冰的林大美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說話了這麽關心自己了?
“我一會兒先走,不用你送了。”
林傲雪說完,便轉身直接朝大廳外面走去,這酒會才開始沒多久,她就已經先行離開了。
不知爲什麽,林傲雪隐隐覺得自己有點煩躁呢。
蘇銳看着林傲雪的背影,苦笑了一下,無奈地說道:“這都算是什麽事啊。”
秦悅然冷眼看着蘇銳:“裝什麽裝?”
蘇銳同樣報以冷眼:“去頂層貴賓套房怎麽走?”
…………
站在君瀾凱賓酒店頂層188号套房的門前,蘇銳沉思了一下,然後便把手放在了門鈴上。
不知爲什麽,蘇銳這個時候似乎有一種做賊的感覺。
他往左右看了看,通道裏并沒有人,再次思考了一分鍾,這才按響了門鈴。
閃身進去,當蘇銳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看來,維多利亞在回到房間之後,已經用極短的時間給自己洗了個澡,頭發微濕的披散下來,那一身高貴的禮服已經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并不算太長的白色浴巾。
浴巾的上圍隻是在胸口簡單的打了一個結,雪白而高聳的山峰露出一小半,就已經足夠讓人驚心動魄了,看着那弧度,就能讓人想象出來它的觸感到底如何。
而浴巾的下擺,隻是到大腿中部而已,兩條雪白的長腿暴露在空氣中,似乎都透出淡淡的芳香。
維多利亞并沒有穿拖鞋,而是光着腳踩在地面上,在蘇銳看來,這無疑是個極具誘惑力的舉動。
難道說,這個女人渾身上下,就隻有一件浴巾?
蘇銳忽然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幹渴,體内的溫度也在上升。
貌似來到華夏之後,自己還從來沒有瀉過火,就連與自己左手右手的互動都沒有。
維多利亞站在蘇銳的身前,微微仰起頭,眼中亮晶晶的看着他。
可是,蘇銳卻沒有被這樣的眼光所蠱惑,他深吸一口氣,閃身進了浴室,打開水龍頭,開始用冷水給自己降溫。
不過,就在準備把一捧涼水拍到臉上的時候,蘇銳一轉眼睛,放在洗臉台上的小内衣便不偏不倚的進入了他的眼簾。
棉質的純白色,還是緊窄型的,貌似是維多利亞剛才洗澡時剛換下來的啊。
蘇銳啥也不說了,眼淚汪汪的開始洗臉,鼻子裏沖出一股熱乎乎的液體來,整個洗臉池的水都變紅了。
看來自己這流鼻血的毛病真是得好好地治一治了!
洗完臉,蘇銳抓過毛巾架上的毛巾,便使勁地擦着臉。
這君瀾凱賓酒店還真是高檔啊,就連毛巾都帶着香味。
蘇銳一邊擦着,一邊深深地嗅了一口。
“那是我剛剛擦身上的。”維多利亞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蘇銳的身後,似笑非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