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微聽着周長冬說封建迷信的時候,心裏動了一下。
“你别不信,有很多稀罕事是科學解釋不清的,我前幾天還聽着村裏花嫂說,她以前在城裏給一戶人家看孩子的時候,聽過這樣一段時間,說是一個男的落水了,被人救上來後就糊塗了,非說他不是這裏人,老婆孩子統統不認得,說他有自己的老婆,是某某個地方的,大家都說他得了失心瘋,後來幾年後,他真還就去了那個地方,找到了他說的老婆孩子,你說這事奇不?”
于微說完,見周長冬沒有反應,心中揣揣,等着周長冬說話呢。
好一會,才聽着他說道:
“别聽這些亂七八糟的,鄉村女人沒事愛說些鬼力亂神的東西。”
于微膽小,聽多了這些,怕她害怕。
于微咬了咬下唇,有些話堵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
很明顯,周長冬是個無神論者。
于微壓下自己的事情沒有再提,隻小聲的說着:
“這窯廠畢竟是你自己的,你怎麽都不知道避諱點?萬一以後生意不好,可别賴到我頭上。”
以爲周長冬聽不到,沒想到周長冬聽了隻是輕笑了一聲。
“生意不好,那是經營生意的男人沒本事,跟女人有什麽關系?這世上沒本事的人,大多喜歡找諸多的借口,把過錯推到女人身上,從古到今都是如此,我偏不信。”
周長冬的話帶着一種冷傲,于微甚至能想象到,他此時的唇角一定揚着一抹譏諷。
于微怔住了。
上一世的時候,不管是身邊的同學還是同事,亦或者是親友,對于某某企業因爲老闆搞小三名譽掃地,股市崩盤之類的事情,他們一緻的口徑都是:紅顔禍水。
從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是那個男人不對,在他們眼裏看來,男人沒有不對的,錯的永遠是女人。
就算是古代亡國一樣,都是推到妖後妖妃妖女身上,妲己褒姒西施楊貴妃,都逃離不了這樣的評價。
于微每次聽了之後都嗤之以鼻,說的好像這些女人不出現,那些朝代就能萬古長青一般。
腐爛到了骨子裏面,男人的不作爲,卻往女人身上推,這種事,也就男人說得出口。
她一直認爲,這是一種男權社會下的大男子主義。
然而,今天,她在一個大男人的口中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于微說不出什麽感覺,就好像她費盡心思作了一首曲子,很多人都聽不懂,隻有一個人非但聽懂了,還從她的曲子裏面悟出了一番道理。
這種感覺是直擊心底的,顫動靈魂的。
好一會,于微回過神兒來,有些呆呆的看着周長冬的後背。
這個男人尊重女性,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是從内心就是這樣想的。
于微隻覺得握着她的兩隻手的那個大手,又暖又讓人安心。
周長冬見于微好一會都不說話,微微偏頭朝後看了一眼,
“怎麽不說話?是不是冷?”
于微搖搖頭,唇角的笑掩蓋不住。
“我在想,如果你生在古時候,如果是個皇帝的話,一定是個明君。”
周長冬微挑眉,突然想到,早上喊她起床那會,她睡眼惺忪,風情滿身的樣子,隻怕,早朝時遇到她那般纏人,他也是走不開的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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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