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衛國将衣服穿上後,冷淡的撇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唐笑,以及那些於痕。
他拿起玄關櫃子上放着的車鑰匙,轉身離開。
地闆冰冷,她渾身都涼透了。
她掙紮着想要站起來,可是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她扶着一旁的牆站起來,站起來那一刻,一股鑽心的疼痛,讓她險些跌倒。
此時已經是淩晨四點鍾了。
這一夜,她幾次死去活來,以爲真的要死在他手裏了。
現在他走了,帶走了屬于他的火熱。
隻剩下滿室的冰冷。
她站起來,慢慢走向浴室,刻意不去注意某一處提醒她那裂撕的疼痛。
她将浴缸裏面放滿了熱水,将自己的身體緩緩沉進去。
被溫熱的水包圍那一刻,仿佛驅散了寒意,帶走了疼痛。
她好困,想這樣睡過去。
朦朦胧胧間,她哽咽的哭了起來。
爲什麽會這樣?
以後要怎麽辦?
如果不能再次走到他身邊,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永遠離開。
直到水涼了,她才醒來,仿佛已經睡了許久。
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這時候,她聽着外面有鑰匙開門的聲音,她呼吸一窒。
于衛國是有這裏的鑰匙的,唐笑沒想到他去而複返。
她屏住呼吸,聽着外面的動靜。
于衛國進來後看到地上的衣服還在,人不在了,看了一眼卧室燈關着,并沒有人在。
浴室的燈亮着,應該是在洗澡。
他将手裏的藥放在了玄關的櫃子上,看了一眼浴室的門,打開門走了。
唐笑在浴室等了許久,聽着門沒有再響,知道他離開了。
她裹着浴巾出來,在看到櫃子上放着的那盒藥時,她恍然出神。
上面寫了名字,還有做什麽用的,她能看到。
他不希望她懷孕,這是事後藥。
唐笑将藥打開,倒了杯水,把藥吃下。
如今她的時間隻剩下七個多月,如果最終她沒有辦法留在他身邊,又何必多個讓他傷心的牽絆。
喝了藥她就回了卧室,隻覺得昏昏沉沉,天旋地轉的感覺,隻想睡一覺。
于衛國離開這裏後,開車漫無目的的行使着。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
剛才買那盒藥的時候,憤怒似乎還沒消,差點砸了人家藥店的大門。
他将車開到了永定河的橋上,甜甜就是在這種橋上跳下去的。
而他也是在這座橋上跟唐笑說,可以試試。
于衛國摸出來一盒煙,抽了一根又一根。
直到東方曙光慢慢升起,直到天色大亮。
他将最後一根煙頭踩滅之後,駕車離去。
他沒去單位,而是回了家,躺家裏睡了一天。
還是傍晚的時候,文藝部領導的電話打到了家裏,說是找于衛國。
李阿姨将人喊起來,于衛國皺着眉不理會。
李阿姨沒辦法,治好繼續喊着:
“衛國,我聽着那邊說的挺急的,說是一個叫唐笑的女孩怎麽了,你起來去問問吧。”
在唐笑兩個字入耳的時候,于衛國瞬間清醒,隻沉聲說着:
“死活跟我有什麽關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