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剩下的五章都在這兒了,五合一)
“微微,是我......”
于微聽着是他才心安的靠在他懷裏,小聲埋怨的嬌嗔着:
“你幹嘛,你吓我一跳。”
“你。”他沙啞着嗓子說着。
于微一愣,随後反應過來,在他胸口擰了一下。
于微伸手拉開了燈繩,把洗漱袋裏的東西擺好後,周長冬已經給她調好了水溫,上面是全封閉的大水桶,每天都換清水,是井水,很幹淨。
周長冬反手把門插上,于微臉色羞紅的看了他一眼。
“你先出去,我得洗澡。”
“一起。”
于微搖頭,不幹。
“這裏不行!”這個小屋給不了她安全感,雖說現在大家都睡了,萬一有人起來,肯定會聽到的。
周長冬哪兒管她說什麽,走過去。
“我說做什麽了嗎?就一起洗個澡,你就說不行,小腦袋瓜裏面想什麽呢?”周長冬唇角微揚,半含笑意,半含戲谑。
這人半年沒見,戲弄人的功力大漲,現在目光都這樣的迫人了。
他一把将她拉過來,身上的衣服一下便打濕了,連同他的。
熱水下,于微隻覺得他的目光比水還要熱上幾分。
——我是無恥周長冬的劃分線——
好一會,兩個人都沒有動,他額頭抵着牆面,休息了一會,緩過去。
她依舊在他身上挂着,此時埋頭在他頸窩中,被他托抱着,昏昏欲睡。
牆與他之間狹小的空隙仿佛是一個堅實的堡壘,給了她足夠多的安全感。
感覺到肩膀上趴着的小姑娘均勻的呼吸聲後,周長冬輕聲的喚着她。
“微微,回房間睡......”
于微迷迷糊糊的哼哼了兩聲拒絕,摟着他的脖子不松手。
周長冬哪兒忍心把她送回去,隻是于衛城那小子真的沒有一點自覺性。
而且剛才他竟然跑出來找自己,害的他馬失前蹄,好在糊弄過去了,不然讓那小子知道于微也在洗澡房内,她得羞死。
周長冬從旁邊拿來毛巾幫她擦拭着,給她把睡衣換上,輕哄着:
“明天我想個辦法,讓他自己睡西屋,今晚先将就一晚上,好不好?”
“不好!”于微就想跟他睡。
周長冬看着她孩子氣的嘟嘴,眼睛也不睜開,依在他懷裏的樣子,又乖又媚,讓人真想一直疼她。
“聽話,我保證,明天肯定能搞定他。”
于微不情不願的哼唧了一聲,“那你抱我回去。”
“好,小祖宗說什麽就是什麽。”周長冬給她穿好後,随便擦了擦,套上衣服抱着她出去。
東屋的門開着,這時候她們姊妹幾個都睡了,周長冬腳步輕輕的,走到房間把于微放在了她的床鋪上,在她額頭上輕吻了下,貼在她耳邊低聲說着:
“我回去了,不然衛城又出來找我了。”
“嗯。”
周長冬輕輕的幫他們關上門,回了房間。
于衛城這時候早睡着了,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半大的小子,占得面積倒是不小。
周長冬把他往裏挪了挪,躺在了外面。
過了會,聽着裏面的臭小子嘟囔一聲:
“姐夫......不準欺負我姐......”周長冬一愣,以爲于衛城剛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都聽到了。
他轉過頭去看,隻見于衛城依舊睡得好好的,原來是說夢話了。
昨天太晚了,第二天一早,周長冬起來把洗澡房收拾了。于微的衣服還有他的衣服昨天都沒收拾,濕哒哒的在地上放着。
他把衣服放盆裏洗了,晾出來,還有昨天于衛城那小子的一身白色的衣服,全部洗好,把于衛城拉起來出去跑步。
于衛城哪兒肯起床,抱着枕頭不松手,周長冬直接說:
“跟我睡就得聽我的,我早上跑步就得跟着一起去。”
于衛城哀嚎一聲,再哀嚎也沒用,也被周長冬給拽起來了。
周長冬跑起來不止三千米,繞着整個村子繞到後山,可把于衛城給累夠嗆。
回來的時候,兩條腿都打不了彎兒了,進門就哀求周長冬。
“姐夫,明天不跑了行不行?我實在是頂不住了。”
周長冬隻睨了他一眼,“隻要跟我睡一天,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
于衛城想着親媽的叮囑,随後心想,還是小命重要,不能讓姐夫折騰死他這小身闆。
直接投降了,主動提出要自己睡。
周長冬給他把西屋收拾出來,下午就去縣裏面給他弄了台吊扇撞上,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把他的東西都挪了進來。
于微傍晚的時候忍不住問周長冬,“你怎麽說服他自己睡西屋了?”
她比較好奇,畢竟她也猜到林海媚讓于衛城盯着他們兩個。
周長冬輕咳了一聲,一派淡然的說着:
“以德服人。”
于微:“......”
天擦黑的時候,周長敏要出去摸金蟬,于衛城躍躍欲試,但是周長敏因爲黑将軍的事情,根本不搭理他,于衛城就去纏着周長冬。
這邊是妹妹,這邊是小舅子,周長冬隻好做那個和事老,領着妹妹還有小舅子,牽着媳婦的手一起去了。
到了小樹林的時候,周長敏聽着于衛城那看到什麽都稀奇,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深深的鄙視着。
私下裏給他取了個外号:城裏來的小傻子。
于微今天精力不濟,昨晚上鬧太狠了,跟着他們一路都哈欠連連。
周長敏提着一個小桶來的,裏面裝着鹽水。
于衛城間接的害了她的黑公雞,得罪了這個姑奶奶,這會爲了讨好她,跟個小跟班一樣,長敏讓提桶就提桶,讓提鞋就提鞋。
周長冬看着于微累的很,見長敏跟衛城不鬧别扭了,跟長敏說着:
“你帶衛城再玩會,我跟你嫂子先回去了,記得早點回去。”
周長敏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身後的小跟班,樂了。
機會來了!
“好的大哥,你回去吧,我帶他玩一會就回去。”
周長冬嗯了一聲,拉着于微出了小林子。
知道她累了,周長冬半蹲着。
“微微,上來。”
于微笑着趴在他的背上,周長冬往上颠了颠,于微摟着他,枕在他的肩上,問着他:
“你怎麽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氣,無論做什麽都不累吖?”
周長冬低笑着,“力氣大不好?”
于微想到昨天夜裏在洗澡房的某個片段,忍不住臉紅耳熱。
“老不正經!”
“老不老你心裏沒數?”周長冬聲音戲谑。
于微笑着捶了她一下,周長冬低聲的笑着。
鬧了會,周長冬才低聲說着:
“我是男人,要爲你撐起一片天,不會有累的時候。”
于微臉貼在他的肩膀上,唇角帶着淺笑。
她想到了前世的父親。
父親是個傳統的男人,天生的大男子主義,死要面子,認爲男人就是天就是地,就是女人賴以生存的空氣。
母親生了她後,父親就不準她再上班了,讓她當全職媽媽。
後來他事業小有所成後,卻嫌棄跟社會脫軌的母親不夠優雅時尚,也沒有外面那些獨立女性有魅力。
他出軌了。
早已經喪失在社會立足能力的母親,這時候隻能包容他,接納他,像個大爺一樣的伺候肯回家的他。
甚至陪着小三去打胎去查婦科,忍氣吞聲維護着一個家的圓滿。
最後大概是老了騷不動了,他回歸家庭了,一家人圓圓滿滿。
于微那時候也已經大學了,大學畢業後,媽媽催着她相親結婚,于微問過她,婚姻是什麽。
她很清楚媽媽當時說的話,婚姻是忍。
于微受父母的愛情觀影響,根本不相信哪個男人能依靠得住。
她擁有讓男人喜歡的容貌,高學曆好工作,但是上一世卻到二十八歲都沒有過一任男朋友。
無非就是受爸媽的婚姻觀影響太大了。
認爲男人靠不住,有錢的男人會變壞,女人跟保姆一樣卑微,搖尾乞憐的乞求他們不要離婚,哪怕他們在外有小三小四。
她把自己的目标降得很低,隻求人品好,不求經濟條件如何。
可是也沒能遇到讓她傾心的,渾渾噩噩,不覺得那一世竟然活到二十八歲都沒談過一場戀愛。
然而這一切,都被眼前背着她的這個男人治愈了。
他讓她相信愛情,相信婚姻,扭轉了她的觀念。
原來婚姻裏,不僅僅是有那些相看兩厭的憎惡,同床異夢的日夜。
還有緊貼的兩顆心,彼此尊重的兩個靈魂。
于微很喜歡他的大男子主義,他強勢,卻從不強迫,給她更多的是尊重,包容,和理解。
于微心想,肯定是前幾輩子積德行善多了,才讓她遇到了他。
于微睡着了,趴在他的背上,格外的安心。
黃桂花在院子裏納涼的時候,看着周長冬背着于微回來,早已經見怪不怪了。
“長敏還有你小舅子呢?”
“還沒玩夠。”周長冬回了聲就背着于微回房間了。
把她放床上後,看着她疲憊的模樣,周長冬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臉。
剛應付完高考,高強度的學習,一刻也不能停歇,又趕了一天的路,昨晚上自己還那麽折騰,可不就是累壞她了。
他擁着她,頭抵着她的額頭睡去了。
家裏大門響起的時候,周長冬醒了,于微還保持着之前的動作沒動,他坐了起來,看看是不是長敏跟衛城回來了。
周長冬出去的時候,看着長敏提着桶自己一個人,喊了她一聲。
“長敏,衛城呢?”
長敏吓了一跳,沒想到這個點了,大哥竟然沒睡。
她轉過身,神色極其不自在的說着:
“他啊,我沒看到,你們走後沒多久他就說累了,早早的就回來了。”
周長冬皺眉,沉聲說着:
“他剛來這兒,從小樹林到這邊多遠,又是晚上,怎麽能自己找到家?”
“那這我就不知道了,他非要回來。”周長敏低頭小聲的說着。
周長冬擰眉看了她一會,之後轉身出去了。
他一路沿着小樹林找着于衛城,喊着他的名字,卻沒人應他。
周長冬一顆心漸漸的沉了下去,于衛城人生地不熟,萬一走丢了怎麽辦。
他一路找到小樹林都沒有找到人,周長冬心裏火氣一股股的,他轉身回了家,怕吵醒于微,走到東屋門口喊着長敏。
“長敏,出來。”
長敏這會沒睡呢,她沒想到大哥竟然還醒着,這會她心虛的出來。
周長冬直接拎着她的後衣領給她拎了出去,“你生他的氣,開玩笑要有個度,大半夜的,你把人弄哪兒去了?”
長敏抿緊滣不說,周長冬神色沉了下來。
“别逼我發火。”
周長敏這才哇的一聲哭了,“誰讓他吃了我的黑将軍,黑将軍是我養大的,我因爲偷偷給黑将軍喂小米挨了娘多少打,它是我的好朋友,現在被那個臭小子吃了,我就給他點教訓怎麽了?”
周長冬看着長敏哭的大聲,隻能沉着聲音教她。
“你想給他教訓,白天的時候做什麽都行,現在黑天半夜,萬一他出了什麽事怎麽辦?”
長敏沒想這個,就是想到自己的黑将軍就氣得很。
“他在哪兒?”
“山上,我告訴他山上有好玩的,把他丢山上自己下來了。”
于衛城沒有帶照明的工具,而且山上蚊子多,加上地勢複雜,于衛城人生地不熟,根本不認得路,今天晚上甭想打山上下來了。
等着明天早上大家發現他沒回來,長敏到時候再說是走散了,她回來睡了,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可是現在周長冬沒睡,還揪着她一起去找了。
周長冬上了山後喊着于衛城的名字,長敏還在抽泣着,哀悼着她的黑将軍。
周長冬頗有些無奈的看着長敏,這就是個于微2号,親姐妹似的,睚眦必報。
做事不管後果,自己舒坦了再說。
于衛城還不知道在哪兒,周長冬隻能想讓長敏領着他去他們分開的地方。
找了許久都找不到後,周長冬有些想發火了。
這個山地勢不好,萬一他摔到什麽溝凹裏面怎麽辦?
想罵長敏的不知輕重,而顯然,長敏這會知道害怕了,低着頭不敢說話了。
周長冬繼續喊着,他拿着手電筒照着,在發現一處樹幹上有一個标志的時候,周長冬一愣。
這個标志他知道,是隊裏的标志,周長冬心中一喜,知道這是于衛城迷路了,做個特殊的記号。
他爸他哥都是單位的人,他自小耳濡目染的自然知道一些。
周長冬拿着手電筒一棵樹的找着,于衛城的标志給他指明了方向,周長冬順着方向找了過去。
記号消失後,周長冬在附近喊着于衛城的名字,過了會,周長冬聽着有人喊姐夫。
他快速的想着聲音的方向靠近,等着到了的時候,才發現于衛城真的跌到了一個低凹的深溝裏。
這個溝斜坡很大,不是直上直下的,不然于衛城非得摔出個好歹。
天太黑,周長冬看不到他,隻能晃着手電筒,隔着深溝喊着:
“衛城,能不能看到光?”
“能。”
那還不太深,“能上來嗎?”
“姐夫,我腿動不了,疼......”不過才十一歲的孩子,這會又疼又怕,喊得時候都帶了哭腔了。
周長冬皺眉,怕是于衛城摔到了腿。
他把手電筒遞給長敏,“拿着,别關,等會我順着光上來。”
長敏心裏害怕,她隻是想困于衛城在山上一夜,誰知道他竟然掉山溝裏去了。
“大哥,他沒事吧?”
“這會知道怕了?”周長冬想起這丫頭不知道輕重的樣子就想發火。
他看了看腳下的路,不怪于衛城摔下去,前幾天下過雨,泥土比較松軟,稍微不注意就會滑下去。
周長冬下去了,循着于衛城的聲音找到他。
他這時候坐在一塊石頭上,捂着腿,看到周長冬後喊了聲姐夫就吓哭了。
剛才不敢哭是因爲越哭越害怕,這會看到親人了,他哽咽的說腿疼,怕是摔斷了。
周長冬握着他的腿摸了摸,他嗷嗷的哭着說疼。
檢查過後,周長冬才說着:
“沒斷,扭傷了,我背你上去。”
于衛城看着這斜坡,雖然不是筆直的,但是上去還是有難度的,而且還要背着他。
“姐夫,你背着我能上去嗎?别一會咱倆再一起摔下來。”
周長冬斜了他一眼,“你姐我都能背動,你才多大點。”
說着,把他背了起來,朝上而去。
上去的确不容易,腳下不時的打滑,于衛城吓得整個人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等着終于上去後,長敏戰戰兢兢的問着周長冬:
“哥,他沒事吧?”
周長冬看着她,心想着得讓她曉得厲害,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要翻什麽天。
“腿摔斷了,這下你高興了?”
長敏一聽腿摔斷了,自責的低着頭,不敢去看他們倆。
周長冬背着于衛城在前面走着,長敏給他們照着路,一路上都不敢吱聲。
折騰了大半夜,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家裏還有之前微微準備扭傷的藥,周長冬會正骨,把他送到西屋之後,周長冬讓他忍着,咔咔兩聲給他接上了。
于衛城疼的嗷嗷叫,長敏在邊上看得龇牙咧嘴,打了個寒顫。
于衛城的嚎叫把家人都驚醒了,于微醒來後摸了摸身邊,發現周長冬不在,她翻身起來,剛才好像是衛城的聲音,他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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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