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冬眼眸緊縮,心中一揪,急聲問着王海燕:
“誰抓的?在哪兒?爲什麽抓人?”
“縣裏的人,爲什麽抓也沒說,說這事書記都驚動了,書記親自下來的,長冬兄弟,你不是跟任縣苌認識嗎,你快去找任縣苌,請他幫幫忙,那些人兇神惡煞的,微微進去萬一受苦怎麽辦!”
周長冬臉色陰沉,眸光冷厲格外的吓人。
他拉過自行車,快速的朝着縣裏去了。
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書記爲什麽抓微微?
遠日無怨近日無仇,難道是跟他上次一樣的罪名?
侵占集體财産爲個人牟取私利?
這事縣裏已經開會讨論過了,在新政策之下,這事不存在。
那麽這次又是爲了什麽?
周長冬顧不得那麽多,直接去找了任縣苌,隻是任縣苌并不在,他去省裏了,省裏有會,這兩天回不來,他的秘書在。
周長冬抓着他急急的問着:
“抓人的罪名是什麽?現在人在哪兒?”
任縣苌的秘書給他倒杯水說着:“長冬,你冷靜點,慢慢說。”
周長冬站起來,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冷靜不了,他們抓的是我媳婦!”周長冬赤紅着眼睛,第一次覺得自己這樣沒用。
秘書看了他一眼,站到辦公室門口看了看左右,關上了門。
“抓人理由是雇傭超過一百人的勞力在晾曬場做工,這跟舊社會時候地主剝削沒有兩樣,現在雖然開放了分田責任制,企業私有制,但是剛開始,很多條款都是模糊的,沒有明朗化。現在就有人抓住剝削勞力這一塊不放,這事兒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就跟你上次的事情一樣,不了了之,往大了說,這事兒......不好辦。”
在周長冬聽到剝削勞力四個字的時候就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了。
“那這麽說,我那窯廠預制品廠百十号人,也全是在剝削勞力了,怎麽不來抓我!”
秘書大概知道一些原因,也沒瞞着周長冬,直接說了。
“長冬,我聽陳元說,原來你有個未婚妻是京城吳家的人對吧?”
周長冬微怔,皺眉。
“這事不抓你的原因其實也不難猜,書記老劉是吳家的人,這事他們授意的,吳家犯不着爲難你和小于,但是嫉妒的女人就不一定了。
你看看這份報紙,這人還沒抓的時候,報紙上就鋪天蓋地的報道,說是你媳婦侵占集體财産不說,還雇工上百号人做工,現場照片,開工資的賬本,全部都有。
這明顯是有備而來,沖着她自己去的。我記得陳元說過,那吳家大小姐就是做這個工作的,這沒錯吧?”
周長冬看着這報紙,雙手握拳,手背上青筋繃起。
如果單純是縣裏人搞的鬼,微微隻是會被關起來,不會有什麽事。
但是如果是吳潔搞的鬼,依着周長冬對吳家人的了解,以及吳潔之前在微微手裏吃過虧,是一定不會放過微微的。
折辱她都是輕的!
微微有危險!
“現在人在哪兒?”周長冬問着秘書。
“你見不到,不在看守所,也不在這裏,人抓來就送去了招待所,現在獨立關着,任何人都不許見。”
ps:八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