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統一之戰,康鵬可以說是拿出了所有家底,董卓軍四大軍團的兵力和人員配置完全是恐怖的地步,最少的冀州兵團都出兵達到十萬,由董崇、龐德、張遼和徐晃等大将率領,參謀是田豐;荊州兵團出兵十五萬,由馬超、張繡和張任等大将統率,參謀是徐庶和馬良;江南軍團人材最爲鼎盛,老成持重魯肅是董卓軍各軍團主帥中權力最大的,手下有魏延、甘甯、孫策、李嚴和黃蓋等文武雙全的大将,還有龐統和司馬懿兩大軍師作參謀,兵力也達到了十八萬之巨;至于貪生怕死的康鵬所率領的雍州軍團,除了兵力超過二十萬以外,統率的大将呂布、趙雲随便丢一個出去,就夠曹操和劉備喝一壺的,何況兩人一起出陣,此外康鵬又從益州調來了吳懿、吳班和張翼等大将,加上李傕、郭汜、張濟和徐榮等董卓軍宿将,組成了華夏土地上最強大的陸戰軍團,黑心毒士賈诩和無良學生康鵬的組合,自然能将這支軍隊的強大戰力完全發揮出來。
戰争打的是綜合實力,董卓軍一共六十三萬大軍的背後,是數量超過兩百萬的民夫組成的後勤運輸隊,他們是董卓軍強大後勤的支點。以康鵬的話的說,他的本錢厚,這點确實不假,董卓軍轄區内總人口超過兩千萬,就算康鵬一口氣調動了接近三百萬的青壯,剩下的人口仍然足以維持正常的糧食與物資生産,持續供應前線。在這一點上,曹操軍、劉備軍即使合力與董卓軍相比,也是天壤之别。
在點将台下層,則站滿了由新興士族和商人組成的勞軍團,他們以私人身份送來了大批錢糧物資,捐獻給即将出征的軍隊,這些新興士族和商人來自全國各地,大都是董卓軍擴張的直接受益者,董卓軍的統一之戰,将是他們最後在大漢土地最後一次用軍事手段奪取利益的機會,仗還沒有開始打,青徐豫三州的土地和商業利益就已經被這些人私下裏約定,瓜分殆盡。此外,甚至還有來自青徐豫三州的士族代表,尤其是來自徐州的士族最是積極,因爲劉備軍與糜家聯姻,将徐州的利益大都分給糜家,這些士族代表爲了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便主動向董卓軍伸出橄榄枝,配合董卓軍的統一決戰。
巳時初刻,号角長鳴聲中,全身戎裝的康鵬搖滾着肥肚皮爬上點将台,号角聲歇,全場一片寂靜,康鵬扯開破鑼嗓子吼道:“将士們,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去抛頭顱,灑熱血,爲華夏統一而戰,結束自先帝以來大漢十六年的分裂局面!再興中華!”
“統一!統一!統一!”在各級将領的率領下,董卓軍士兵發出聲震雲宵的整齊呐喊,也許有士兵在内心深處,并不把統一國家當一回事,但是想到從此以後可以結束把腦袋拴在褲帶上的生活,與家人團聚過上太平生活,這些士兵心中還是無比激動。“統一!統一!統一!”整齊的聲浪震得大地瑟瑟發抖,上天仿佛也被這統一的強烈願望感染,從早上就烏雲密布的天空突然雲開日現,火熱的陽光無私的普照在大地上,天地間一片金黃。
巳時二刻,伴随着康鵬一聲大吼,“出征!”董卓軍各隊伍依次開拔,陸續向洛陽方向前進,在洛陽,已經有董卓軍徐榮和張濟部隊在那裏等候他們會合。道路的兩旁,已經站滿了黑壓壓的長安百姓,拿着幹糧、雞蛋、草鞋和厚衣,扶老攜幼,來給親人送行,不時有父母抱着孩子大哭着囑咐,也有年輕女子拉着情郎的手低泣囑托,妻子默默流着眼淚送丈夫,孩子抱着父親的腿大哭不放,場面感人。
面臨可能的生離死别,就算是主帥康鵬,也免不了兒女情長,這一次出征,康鵬沒有帶一名老婆出征,倒不是康鵬再想去獵豔——雖然康鵬對劉備的老婆糜夫人有些興趣,而是康鵬的老婆中除了大喬和黃月英外都有了孩子,和軍隊中一樣,康鵬的老婆們也分爲兩個派系明争暗鬥得非常厲害,所以康鵬幹脆誰也不帶,省得被罵偏心。
“大王,你在外面一定要小心安全,不要随便脫铠甲,一定要帶護心鏡。”平時豪爽的文鹭突然變得婆婆媽媽的,眼睛紅紅的對康鵬囑托,蔡文姬則不停的教訓康鵬要注意飲食和休息,保重身體。其她老婆與文鹭、蔡文姬一樣,或是要康鵬注意身體,或是要求親兵們仔細康鵬,隻有安陽公主在旁邊不停的哭泣,董逸則拉住康鵬的衣角,清秀的大眼睛裏淚水滾滾而落,卻又一言不發,與董逸相反,康鵬最疼愛的兒子董鵬卻不住對康鵬要這要那,要父親給他帶禮物,康鵬看在眼裏,記在心裏,并沒有說什麽。
在距離康鵬不遠的地方,趙雲也在與馬雲綠和樊娟告别,因爲蔡文姬親自将樊捐送到趙雲家中的緣故,馬雲綠隻得承認樊娟做爲趙雲妻妾的身份,但内心深處對蔡文姬更爲痛恨,蔡文姬自以爲得計,認爲替兒子繼位拉到強援。蔡文姬的死敵黃月英卻在背後偷笑,因爲黃月英後來調查到,樊娟腹部受傷的緣故,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等馬雲綠的孩子長大,那蔡文姬就有好日子過了。
呂布是唯一帶着愛妾貂蟬出征的人,所以也是最灑脫的一人,帶着貂蟬大咧咧的沖在最前面,不時回頭大叫,“走快些,這是我們的最後一戰了,想建功立業,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統一天下!”
“統一天下!統一!”呂布部隊發出整齊大吼。誰也不曾想到,董卓軍一統天下的第一戰,竟然就是在康鵬發出統一天下命令的當天晚上,就在江南附近發生,而且是由一場不足百人的小型遭遇戰演變成了一場大會戰……
九月二十三日的下午,當董卓軍江南軍團還在與劉備軍在濡須口僵持時,江南軍團的預備軍指揮官李嚴按照魯肅的命令,率領五萬預備役士兵增援濡須,準備協助一線部隊反攻,先鋒船隊即将抵達巢湖時,江上風浪驟起,董卓軍船隊被迫靠南岸停泊躲避風浪,但很不幸,一條位于船隊北側的快船因爲收帆不及,被大風吹進了劉備軍水軍駐地巢湖,這條快船上僅有八十名董卓軍水手,進入劉備軍重兵防守的水軍駐地,無異于就是羊入虎口,随時可能被劉備軍消滅。
“王隊長,我們的船帆杆被吹斷了。”當那隻與大部隊失散的董卓軍快船靠岸後,船上水手很快檢查了快船損失情況,其中一名水手向領導這艘小船的隊長報告道:“九名弟兄落水,下落不明。”
“帶上武器和幹糧,鑿沉船隻,全體上岸。”這艘快船的隊長官階僅是小校,名叫王凡,雍州金城人,是一名軍齡超過十二年的西涼老軍,本來他在前年就可以退伍的,但他因爲家中貧困人口又多,需要他的軍饷養活一家,所以他又留在軍中繼續當兵。好在兩年來王凡的運氣不錯,在與劉備軍的戰鬥中立下累累戰功,靠着軍中的高額賞賜在家鄉購置了一些土地,加上退伍後的獎勵,王凡隻要回到家鄉,就能帶着家人過上幸福的生活,不想在這最後一次出戰時,王凡等人卻遇上了麻煩。
時間已是酉時三刻,靠着西垂的太陽辨明方向,王凡率領剩下七十名士兵順着小路悄悄向南摸去,想找到道路返回江南軍營,天上群鴉亂叫,小路崎岖難行,看路旁叢生瘋長的雜草灌木,這條小路已經很久沒有人走了,王凡心中暗喜,看來劉備軍也不知道這條小路——沒走過這條小路,對這支身陷敵後的小部隊來說,無疑是一件好事。
艱難的走了七八裏路,天色逐漸昏黑,這時,王凡一行前面突然傳來人馬的喧嘩聲,王凡當機立斷,立即指揮士兵潛伏身形,剛在樹林灌木中藏好,王凡就看到前方群鳥驚起,王凡根據鳥兒亂飛區域暗暗估算這支部隊的長度,很驚訝的發現,這支隊伍的長度已經超過十裏,就算小路狹窄崎岖,一次過不了多少人,這支隊伍的人數也在五千以上。
“奇怪?”王凡心中暗道:“這條小路怎麽會來這麽多人?而且是往北走?是誰的隊伍呢?”這時候,王凡已經隐隐看到前方隐約露出的劉備軍旗幟,王凡心中一凜,他已經暗暗猜出劉備軍的用意。果不其然,又過了一會,這支董卓軍小部隊就清楚的看到大批劉備軍士兵在揮刀砍削路旁荊棘,挖土擔石鋪平道路,而且軍中還有一面旗幟表明,這是劉備軍将領關平率領的隊伍。
“老天保佑,千萬别讓敵人發現我們通過這條路的痕迹。”王凡暗暗在心中祈禱,剛才這隻董卓軍小隊伍走這條人迹罕至的小路時,也曾砍倒了不少灌木荊棘,如果被劉備軍發現,那就大事不妙了。
或者是老天爺真的聽到了王凡的祈禱,當劉備軍隊伍快走到王凡隊伍附近時,天色終于黑了,僅靠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劉備軍很難看到路上曾經有人經過的痕迹,而關平也發出命令,命令前方士兵加快開路速度,因爲在今天晚上,劉備軍的辎重隊和部分軍隊就要走這條隐蔽的小路悄悄撤離江南,返回合肥組織防禦,以抵抗董卓軍的全面進攻,這一下,倉促開道中的劉備軍前鋒軍就更難發現董卓軍王凡小隊留下的痕迹了。
半個多時辰後,關平隊伍匆匆通過了董卓軍小隊埋伏的地點,等關平軍走遠,王凡立即帶着士兵從埋伏處出來,王凡對手下的幾十名士兵說道:“弟兄們,我們無意中立下大功了,敵人的主力或者辎重隊今晚肯定要走這條小路悄悄撤回合肥,我們得立即向将軍他們報告。”幾十名董卓軍士兵個個喜信于色,董卓軍的戰功賞賜最爲豐厚,這樣的軍功賞賜下來,恐怕能讓這支隊伍的所有人從夢中笑醒。
“先别高興。”王凡又說道:“但是,我們這裏距離長江至少還有四十裏路,而且這條路肯定有大批敵人嚴密監視,我們幾十個人一起回去報信,肯定會被敵人發現,所以我決定,我們隻能去幾個人報信,這樣才不容易被敵人發現,剩下的人跟我繼續埋伏在這附近,繼續監視敵人的行動。”
“隊長說得是。”一名頭腦清醒的士兵立即說道:“隊長安排吧,我們那些人回去報信,那些留在這裏。”
“小虎,狗子,蠻牛,你們三個人回去。”王凡迅速安排了幾名方向感好,精于潛行的士兵回去報信,想想又補充道:“三娃你也回去,你兩個哥哥都不在了,你的弟弟又體弱多病,你家就靠你一個人,留在這裏太危險。”叫三娃那名士兵含淚答應,與其他三名士兵匆匆而去。
在王凡小隊的附近有兩座矮山,山上樹木密集,怪石巍峨,可以居高臨下監視乃至攻擊山下道路,正是埋伏的好地方,王凡将剩下的六十七名士兵分爲兩組,收集起一些茅草等物分别爬上兩座矮山,又收集大量的石頭堆放在臨近道路那一頭,準備在被發現時可以抵抗片刻,夜晚的山野蚊蟲肆虐,這些董卓軍士兵臉上和身上很快被盯滿了大包,又癢又痛,很是辛苦。
好不容易布置完備,時間已經是子時,董卓軍士兵就着山澗水吃了些幹糧,便各自進入埋伏地點,悄悄監視着小路上的動靜,快到醜時的時候,南面果然出現了大批的劉備軍車隊,打着火把,推拉着劉備軍最後的糧草辎重車,飛快朝這邊靠近,而董卓軍主力到現在沒有出現。
“這一條路雖然隐蔽,但比較狹窄,敵人十幾萬大軍一夜之間走這條路通過根本不可能。”王凡盡管鬥大的在字不識一擔,但十幾年的戎馬生涯積累下了豐富的戰争經驗,王凡很快在心中分析出劉備軍的意圖,“敵人軍糧稀少,這批糧食肯定是敵人在前線最後的糧食,因爲怕被我軍半路襲擊,所以走隐蔽小路運回後方,敵人真正的主力肯定是走其它道路,一是方便撤離,二是可以吸引我軍主力的注意力,走這條路的敵人,也不會很多,但也不會很少。”
當劉備軍的糧草辎重隊即将董卓軍埋伏的矮山下經過時,一名董卓軍士兵悄悄問王凡,“隊長,我們打不打?”王凡心中猶豫,自己手下的幾十人就算發動突然襲擊,也殺不了多少敵人,更别說攔住敵人的辎重隊。而且知道自己情況的将軍已經說了,隻要這次戰役結束,在董卓軍反攻劉備軍之前,就讓自己這樣家中負擔沉重的老兵退伍,回家與妻兒團聚……
王凡猶豫不決的時候,劉備軍辎重隊前列的糧車已經在通過矮山下的小路,王凡甚至可以聽到山下劉備軍士兵的吆喝笑罵聲,看到那一車車鼓脹的糧包,王凡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攔住這支車隊,将來的戰事主力該輕松多少,該有多少戰友可以爲此少犧牲性命……
“操他娘!打!”伴随着王凡的一聲怒吼,兩旁矮山上落石如雨,山下劉備軍措手不及,被石頭砸得頭破血流,更有幸運兒被上百斤的大石頭砸中頭頂,當場一命嗚呼,這支董卓軍小隊辛苦幾個時辰搬運的石頭,頃刻間堵塞了狹窄的小路,點燃的荊棘和茅草準确落在糧車上,呼冽的夜風迅速引燃糧車,将數十車劉備軍寶貴的糧食淹沒在大火中。
“山上有埋伏,殺啊!”上千名劉備軍士兵分别沖向兩座矮山,而六十九名董卓軍戰士大吼着迎上去,仗着居高臨下的有利地形與數十倍于己的敵人奮戰在一起,喊殺聲與刀槍碰撞聲在夜空中回蕩,一名名董卓軍戰士飛蛾撲火般沖向敵人,用刀槍,用石頭,用拳腳,甚至用牙齒和敵人厮殺,劉備軍兵力雖多,無奈是仰攻,又被董卓軍的殺氣震懾,慌亂中還不知道這支董卓軍的人數多少,被董卓軍小隊死死壓在矮山下,前進不得。
“發信号,我軍辎重隊被敵人伏擊。”因爲黑夜中不知道董卓軍士兵的人數多寡,押運糧車的劉備軍大将糜竺、糜芳怕出意外,連忙下令發出求救信号,一盞盞諸葛亮發明的孔明燈升起,在夜空中格外分明,走大路撤離的劉備軍主力吓得魂飛魄散,距離小路最近的張飛部隊首先向小路沖來,然後是劉備親自率領的中軍,最後是殿後的太史慈部隊,已經走在最前面的關平部隊也折頭殺回,十幾萬劉備軍一起湧向這支僅有六十九人的董卓軍小部隊。
“沖下山,放火燒糧!”王凡見劉備軍已經聚集起數千人的部隊沖向矮山,知道無法抵擋,而劉備軍的辎重隊已經在四散逃離火場,王凡爲了多争取一些戰績,果斷下令沖入敵人的車隊,多燒一車劉備軍最後的軍糧,将來董卓軍主力就多輕松一分。
“殺啊!”這支僅有六十九人的董卓軍小隊揮舞着武器沖入劉備軍辎重隊,一邊瘋狂砍殺敵人,一邊争搶火把燒糧,将已經引燃的糧車掀翻,讓這些劉備軍最後的軍糧燒得更廣,燒得更徹底,黑暗中,混亂的劉備軍倉皇逃竄時自相踐踏,死者不知多少,而這支董卓軍小隊的每一個人都知道現在的情況,都是不停的奔跑燒糧,借着大火阻攔敵人,不給劉備軍包圍他們的機會。
“不要慌亂,敵人很少,包圍他們。”這時候,糜竺已經發現這支董卓軍小隊僅有幾十人,暴跳如雷的糜竺立即組織大批軍隊包圍王凡小隊,随着敵人的逐漸穩定陣腳,王凡小隊的活動範圍漸漸被包圍在一片烈火中,氣紅了眼的劉備軍士兵象瘋子一樣撲向這支小隊,要将這敢冒犯劉備軍的幾十人亂刀分屍,但王凡小隊的戰士沒有示弱,舉着殘缺不全的刀槍與敵展開生死肉搏,多拖住敵人一刻鍾,就能讓大火多燒一些劉備軍糧食,董卓軍主力也能增加一刻鍾的追趕時間。
“啊!”一名王凡小隊的士兵被十幾杆長槍生生釘在地上,但他慘叫後,又死死抱住旁邊的一名劉備軍士兵,張口咬在他的腿上,直到那劉備軍士兵将他的下巴打得粉碎方才得以脫身。而在那董卓軍士兵的旁邊,他一名已經被砍斷雙腿的王凡小隊成員仍然坐在地上與敵人厮殺,直到他被劉備軍亂刀砍成肉泥。
不到一柱香時間,王凡小隊已經隻剩下王凡和兩名士兵,盡管王凡的腸子都已經流出來了,但他仍然在奮力砍殺不休,眨眼之間,他最後兩名同伴就被數十名劉備軍士兵砍倒,繼而被亂刀分屍,但王凡沒有絲毫猶豫害怕,突然間,王凡的鋼刀撞上一道巨大的力量,筋疲力盡的他鋼刀脫手,飛上半空,一柄長矛繼而刺穿了他的胸膛,将他挑上半空。
“混帳東西!竟然燒了我大哥這麽多糧食!給我去死!”這句話成了王凡在人世間聽到的最後一句話,他的屍體落在地上的時候,無數柄刀槍立即落到他的屍體上,第一刀就砍掉了他的頭顱,繼而一腳将他死不瞑目的頭顱踢到熊熊燃燒的火堆,升騰的火焰中,王凡的眼睛瞪得滾圓,死死盯住西北方向,那裏有他的妻子和孩子……
西涼軍江南軍團李應部前鋒軍王凡小隊,除四名先行離戰場的士兵外,全亡。
飛蛾撲火,盡管火焰焚身,但在那一刻,那火焰格外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