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天性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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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初平五年九月十五日清晨,辰時三刻,初冬的太陽終于不情願的從地平線上爬起,薪春至鄱陽湖湖口的那段戰火彌漫的長江江面上,破碎的木闆、木塊、斷裂的旗幟與泡得發白的屍體随波漂流,鮮血順着無人駕駛的木舟隙縫口緩緩流入已經被染成淡紅色的江水中,觸目驚心而又慘不忍睹。幸存的傷兵趴在船隻殘骸上呼救,不時有傷兵力氣耗盡,慘叫着被卷入遄急的水流,直至全部消失在水面上。

康鵬立于長安号之頂,見到孫權軍傷兵的慘象,命令道:“各船全力搭救落水水手,隻要他們投降,就不許殺害。”

親兵答應一聲,正要去通知旗手,賈诩拉住他,對康鵬抱拳道:“大王,時間緊急,我軍全力搶救敵人落水傷兵,勢必影響我軍追擊速度,而孫權此子天性涼薄,見我軍搶救水手,定會将他船上的傷兵抛入水中,借以拖延我軍,一旦子龍将軍與守達将軍不能攔住敵人,讓孫權逃出我軍包圍圈,逃回建業,我軍再平定江東,那就千難萬難了。以诩所見,這些水手還是等我軍後隊趕到,再讓他們營救。”

康鵬面無表情,兩隻銅鈴大的醜眼緊盯着遠方一名在水中掙紮呼救的水手,淡淡說道:“孤相信子龍與守達,孫權想盡失軍心,就盡管來吧。”賈诩雖然有些遺憾,但沒有争辯,默默的退開,心中嗟歎不已,董老大的脾氣确實完全變了。

長安号指揮台上打出旗号,剛才還在風馳電閃追殺孫權軍的董卓軍船隊全體放慢速度,放下一艘艘小船營救落水的孫權軍水手,生死關頭,孫權軍水手此刻也顧不得什麽忠貞不二、舍身成仁了,紛紛向董卓軍投降,爬上小船逃生,但董卓軍船隊與孫權軍船隊的距離,也迅速被拉大了許多。

孫權在旗艦上看到董卓軍的舉動,大喜過望,連聲道:“快,将我們船上的重傷員全部抛到江中,用他們拖住董賊。”

“主公,不可。”也挂了彩的程普急谏道:“傷兵都是爲你出生入死而受傷,是我們的功臣,你再将他們抛入江中,于心何忍?”

“程老将軍,你沒看到董賊正在搶救我軍落水傷兵嗎?”滿臉包着染血布條的周瑜微笑道:“既然董賊假仁假義的收買人心,我們就成全他,他每救一名我軍傷兵,就多擔擱一刻,我們就可以多撤遠一些,同時這些重傷兵到了董賊手中,董賊就要騰出人手去照顧他們,他們也會大量消耗董賊的軍糧與藥品,使董賊後勤緊張,又可以牽制董賊一部分兵力去押運糧草,于我軍反攻大大利。”

“放屁!”程普向來就不喜歡周瑜,此刻更是破口大罵,“我程普跟着烏程侯南征北戰二十年,從來就沒丢下一名弟兄,你竟然要把爲主公賣命的弟兄丢下長江,隻爲了給我們争取逃跑的時間,你還是人嗎?你不怕弟兄們寒心嗎?”

周瑜被程普罵得滿面羞愧,畏畏縮縮的躲到一邊,而程普對孫權雙膝跪下,磕頭大哭道:“主公,請你收回命令,昨夜我們已經對不起十幾萬家鄉父老了,今天不能再對不起爲我們受傷流血的……,啊!”程普突然發出一聲慘叫,胸前鮮血四濺,倒在孫權腳下。

孫靜慢慢從程普背上抽出染血的寶劍,在腳底擦去鮮血,一腳踢開程普死不瞑目的屍身,冷冷道:“臨陣違抗軍令,妖言動搖軍心,罪當處死。”

在孫權軍重傷員的哭泣哀求聲中,上千名全身染血的孫權軍士兵被流着眼淚的同伴抛下戰船,一名一隻手已經砍斷、另一隻手也被倒塌的帆杆砸斷的孫權軍士兵在同伴手裏掙紮着大哭道:“兄弟,你們不能丢下我,我已經沒有手了,到了水裏隻能被淹死。”他的同伴流着眼淚說道:“兄弟,不是我們要丢下你,是主公的命令,你……,你爲主公盡忠吧。”那傷兵哭喊道:“不,我不,求求你們了。”可他的同伴看到孫靜的親兵隊已經提着鋼刀過來,還是哭着将他抛下戰船,又抓起另一名躺在擔架上的重傷員……

“果然禽獸不如!”康鵬在望遠鏡裏看到孫權軍的舉動,咬牙切齒的大罵道,康鵬又吼道:“暫緩追擊,先救人要緊。”董卓軍戰船抛下定艙石,放下無數小船,盡全力營救被孫權軍抛下重傷員,不光是孫權軍的重傷員感激得大哭,董卓軍的水手也淚流滿面,不僅是爲同情這些可憐的重傷員而哭,更爲自己的幸運而哭,主将對敵人尚且如此,假如那天自己們也落到地步,那主将更不會抛棄自己了。而孫權軍船隊乘着這個機會,一口氣将董卓軍甩開三四十裏。

“一将功成萬骨枯。”孫權在旗艦上平靜的對親信們解釋道:“慈不掌兵,爲将者,要懂得取舍道,隻有争取時間,我們才有機會逃回建業,與劉備援軍會合,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雖然孫權說得不無道理,陳武、周泰等孫權軍老将還是淚濕連襟,孫靜、周瑜等孫權親信卻大拍馬屁,贊揚孫權的當機立斷。

孫權不去理會陳武與周泰的傷心與無奈,隻是轉頭問周瑜道:“公謹,你算一算,劉備軍已經到了那裏?什麽時候能與我們彙合?”

周瑜掐指計算片刻,答道:“回禀主公,按路程計算,劉備軍在前面鄱陽湖湖口就可以與我軍會合,我軍最多再有半個時辰就可以抵達鄱陽湖,時間完全趕得及。”孫權微微點頭,不再說話,隻是在心裏盤算,如何讓劉備軍擋住董卓,消耗董卓與劉備的實力,讓自己盡快逃回建業。

時逢北風大作,孫權軍的船隊速度陡然加快,孫權心中更喜,暗暗感謝上天,轉眼船隊已到鄱陽湖湖口以北,孫權不住往江北張望,卻不見半個劉備軍的影子,孫權心中正狐疑間,忽然聽得下遊喊殺聲震天,孫權頓時臉色大變,急令道:“快,去看看!”

孫權軍船隊再往下數裏,隻見江面上已經拉起了數十條鐵索,近百艘孫權軍快船小船被堵在江面上,而在長江兩面,是嚴陣以待的董卓軍鐵騎。孫權氣得雙眼噴火,掐住周瑜的脖子大吼道:“董賊的軍隊是那裏冒出來的?是天上掉下來的嗎?他們什麽時候繞到我們前面封鎖長江的?”

周瑜被孫權掐得臉色發青,可又不敢還手,隻是張着嘴喘粗氣,倒是孫靜拉開處在發狂邊緣的孫權,低聲道:“主公,是末将的錯,從九月十二日午時之後,末将就再沒有收到任何監視董賊的細作的情報報道,末将曾經以爲是董賊加緊了防守,細作輸送情報困難,過幾天就沒事,所以沒有多加重視。”

不知爲了什麽,孫權對孫靜總是言聽計從,立即放開周瑜,恨狠道:“董賊,我誓殺汝!你們,你們趕快給我想辦法,怎麽沖破敵人的鐵索陣!”

“有三個辦法。”在董卓軍的鐵索陣上吃過大虧的周瑜立即答道:“第一,船隊立即轉入鄱陽湖,從陸路撤走;第二個辦法,用火船去燒鐵索,第三個辦法,即刻登岸,殺散董賊在岸上部隊,砍斷鐵索。”

“鄱陽湖不能進!”孫權沉吟道:“董賊在湖口以東布下鐵索陣,擺明是想把我們逼進鄱陽湖,湖中定有埋伏。燒鐵索也不可能,一是時間來不及,二是我們的火油硫磺等物資都丢在武昌,沒有足夠的燃料燒斷物資;看來,我們隻有上岸死戰這一條路了。”

孫權擡頭去看幸存那些傷痕累累的将領,目光最後定格到周泰身上,周泰見孫權看他,立即翻身跪倒,抱拳道:“主公,末将願領兵上岸,去爲主公殺出一條生路。”

孫權扶起周泰,垂淚道:“幼平,你千萬要保重,我等你回來,你上北岸吧,或許劉備的援軍能及時趕到。”

十餘艘隸屬周泰的孫權軍戰船靠岸,周泰一馬當先跳下戰船,周泰的本部士卒紛紛跟上,抱着必死的決心殺向趙雲部隊,孫權軍也隻有這支軍隊能爲孫權賣命了,剛才孫權抛棄傷員的舉動,已經讓所有孫權軍士兵心寒,隻有平時愛兵如子的周泰帶的本部,才願意跟着周泰去拼命——雖然他們也很不齒孫權的狠毒與涼薄。

“啊!啊!”周泰軍士卒碰到鐵絲網時,紛紛發出慘叫,尖銳的鐵絲劃破了他們單薄的軍衣與皮膚,在他們本就傷痕累累的身體上劃出一道道橫七豎八的傷口,包括周泰在内,都被這些看上起絲毫不起眼的鐵絲網劃得遍體鱗傷。

“砍斷這些鬼東西!”周泰冒着手掌被劃破的危險拉開一段纏繞在他身上的鐵絲,揮刀猛砍,周泰本部咬牙效仿,而在他們前方,洶湧而來的西涼鐵騎已經拉開了弓箭……

“點火船!”周泰剛與西涼鐵騎纏鬥上,孫權立即命令周瑜與孫靜點起火船,放火船去燒鐵索,孫權壓根沒指望士氣低落的周泰軍能在以逸待勞的西涼鐵騎面前砍斷鐵索,對他來說,周泰不過是一枚棄子,一枚吸引董卓軍注意力的棄子,真正的逃生指望,還是要靠火船去燒斷鐵索。

十餘艘本屬于周泰部隊的戰船上燃起熊熊大火,借着水流向鐵索沖去,鐵索前的孫權軍戰船慌忙閃避,可還是有幾艘戰船被引燃——孫權要的也是這個目的。而江邊的張繡急得直跺腳,這些爲方便運輸而粗制濫造的鐵索一旦被燒斷,那董卓軍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孫權揚長而去了。

烈焰在鐵索上熊熊燃燒,眼看着鐵索漸漸轉紅,可董卓軍水軍還沒有出現,張繡急得團團轉,而胡車兒還在旁邊大嚼牛肉,張鏽氣得過去重重給他一腳,把他踢了跟鬥,張繡破口大罵道:“我叫你還吃,敵人就快要燒斷鐵索了,跑掉一艘船,你這輩子休想再吃牛肉了。”

“不要!”胡車兒慘叫一聲,飛快從地上爬起來,大叫道:“将軍,敵人用火燒鐵索,我們可以用水澆鐵索,敵人就燒不斷了。”

“水澆?”張繡大罵道:“蠢貨就是蠢禍,我居然和你順利,看來我也被你帶蠢了,幾百丈的鐵索,怎麽用水澆?”

胡車兒一言不發,大步跑到鐵索旁,雙手抓起釘住鐵索的鐵釺一頭,大吼一聲,釘入岩石兩尺的鐵纖硬生生被他拔出來,當五根鐵釺都被拔出來後,因爲重力的作用,通紅的鐵索立即跌入江中,冒出一團團白霧,顔色也由紅轉黑,胡車兒又施展三國第一怪力拉緊鐵索,傻笑道:“快來再釘好。”

張繡哈哈大笑,難得誇獎胡車兒道:“還真有點用,回去賞你十頭牛,不過你還真是蠢貨,還用再釘嗎?”張繡轉頭大叫道:“去三百人,幫胡車兒拉住鐵索。”張繡軍士兵嬉嬉哈哈的沖上去,幫胡車兒拉住鐵索,于是,長江上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拔河比賽,幾百名張繡軍戰士緊緊拉住鐵索,每當鐵索被燒紅時就放松,馬上又拉緊,雖然反複這樣鐵索也會因爲連續淬火而變細,最終被火船燒斷,但被燒斷的時間卻大大變緩。

孫權害怕董卓軍的弓箭,不敢太過靠近江岸,看不清楚張繡軍的舉動,隻是奇怪火船燒斷鐵索的速度怎麽這麽慢?當燒斷了五根鐵索的時候,後船發出驚叫,“敵人追上來了!”

孫權猛然回頭,見董卓軍的船隊已經出現在視野中,孫權無奈,隻得大叫道:“轉入鄱陽湖暫避!”數百艘孫權軍大小戰船先後轉舵,紛紛轉入鄱陽湖,而在長江北岸,周泰的部隊已經全滅,隻剩下周泰一人被西涼鐵騎重重包圍。

“周将軍,你不要再爲孫權賣命了。”趙雲對着已經被削斷一條胳膊的周泰說道,最後一次盡力勸解道:“殺烏程侯的人是周瑜,不是康王殿下,你何苦爲那個天性涼薄、連自己的殺父仇人都利用的孫權賣命?”

“我不信!”周泰大吼一聲,舉刀撲向趙雲,“廢話少說,來吧,我到地下去問主公!”周泰的垂死一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趙雲不願殺這樣的忠臣,但立功心切的西涼鐵騎不肯放過這樣的機會,不等趙雲吩咐,西涼鐵騎已經一湧而上,将周泰淹沒在刀山槍海中……

……

周泰咽氣的那一刻,呂布、魏延部隊也與關羽、太史慈部隊迎面相遇,雙方各自擺開陣勢,不等關羽那邊叫陣,魏延搶先對呂布說道:“溫侯,這次你怎麽也得分我一個了,别把功勞全部搶光。”

呂布哈哈大笑,“好吧,分你一些功勞,太史慈是你的,關羽是我的。”

“不行!”魏延一蹦三尺高,“關羽的大耳賊的義弟,殺他的功勞比殺太史慈高多了,你已經殺了周倉和王甫,關羽怎麽也得給我殺了。”

“照老規矩,我們猜拳。”呂布不想和魏延争辯。

魏延大聲叫好,“好,猜拳,誰赢關羽就是誰的。”

呂布和魏延在這邊吆五喝六的猜拳,關羽和太史慈在那邊臉都氣白了,尤其是關羽,驕傲的他那比讓敵人如此小看自己,大吼一聲,“三姓家奴,休得小視吾,納命來!”青龍偃月刀一擺,拍馬殺向呂布。

“長須賊,受死!”呂布最恨别人叫他三姓家奴,顧不得與魏延猜拳還沒有決出勝負,雙腿一夾,赤兔馬揚蹄而起,方天畫戟帶着呼嘯刺向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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