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路則由兩千多架四輪馬車組成,由趙雲和馬雲綠帶軍保護,魯肅率領近千名雍、并兩州的富商巨賈,士族大戶帶着大批仆人沿官道而行,其中有不少仆人還是洛陽原來的窮苦百姓,在洛陽的時候,他們衣不遮體、食不裹腹,都是吃了上頓愁下頓的赤貧戶,而現在,一個個都長了些肉,衣着光鮮,手裏還有一些出發時董卓軍和主人發給的錢糧,可謂是衣錦還鄉了。
洛陽西門前,張遼和徐晃早就按命令把文武百官和全洛陽的士族商人逼出城迎接,還有一些窮苦百姓也被“請”來,目的自然不用說了。開始洛陽的士商百姓還敢怒敢不敢言,可當長安的隊伍到達的時候,洛陽的士商百姓不禁目瞪口呆了,這是一支豪華到極點的隊伍,每一輛馬車都鑲金披紗,拉車的都是高頭大馬,長安士商個個身着绫羅綢緞,外罩狐皮大襖,手裏摟着二八嬌娘,紅光滿面呵呵大笑,所帶的仆人也都是滿面笑容,穿的都是嶄新棉襖,看上去非常精神。
相比之下,洛陽這邊的士商百姓就寒酸多了,經過康鵬的幾次洗劫,洛陽士族财力還未恢複元氣,大多數士族的馬車都破爛不堪,穿的皮衣也有翻毛破漏之處,商家也好不到那裏去,中原連年戰亂,他們的生意根本不景氣,已在吃老本的時候,那還有财力顯富?其實就算在他們興旺之時,也那能與這支集雍、并、涼三州最富士商的隊伍相比。洛陽百姓則更慘,個個面有菜色,皮包骨頭,穿着破爛衣衫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長安首富艾全在車上站起來,呵呵大笑道:“小的們,賞些錢給這些可憐的洛陽百姓,看他們冷得發抖,大爺我心中難受啊。”
艾全的仆人齊聲唱諾,從車廂裏搬出幾大箱銅錢,大把大把抓起就往路旁的洛陽百姓中撒,路旁的洛陽窮苦百姓一看有這好事,馬上亂成一團,紛紛争搶銅錢,你争我鬥,人聲鼎沸,有搶到錢的,立即跪在路邊向艾全磕頭感謝。
艾全看着亂成一團的洛陽百姓,白白胖胖的臉上小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心說,搶吧,搶吧,然後跟着我回長安吧,我的桌椅工房和造紙工房正缺工人,林場也缺伐木工人,董太師說得對,洛陽百姓今年都快窮瘋了,花少許錢就能買到一大批人力,然後再從他們身上成倍的賺回來。
一向看不起艾全的長安頭号大地主譚密今年也賺了不少,自然不甘心風頭被艾全搶光,也站起來叫道:“小的們,你們吃飽了,難道要看着洛陽百姓挨餓嗎?”
早有排練的譚密仆人也整齊一聲吼,從車廂中搬出一筐又一筐好冒着熱氣的大餅、鍋盔、饅頭,也是一筐一筐的往洛陽百姓中扔,這些洛陽百姓大多數是王欣作亂那晚的災民,這些天就靠朝廷救濟度日,一天還隻有一頓,而且今天到現在朝廷還沒發糧,個個都是餓瘋了的,看到熱騰騰的食物就在眼前,那有不拼命搶奪的道理?
譚密看着比剛才艾全扔錢時還亂的場面,瘦臉笑得象一朵菊花,也是心說,吃吧,吃吧,今年我家在并州又多開了七千多畝旱田,董太師親口許諾分給我耐旱高産神米神果種子耕作,缺的就是佃農啊。還有那邊那個大姑娘,别看瘦得皮包骨頭,我把她買回家養上幾個月,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正好做我的十八姨太……
譚密正想得美滋滋的,他後面響起一個炸雷般的聲音,“吃饅頭大餅有什麽味道?過來,馬大爺給你們肉吃!”
随着這聲喊,長安最大的騾馬行老闆馬占的仆人把一鍋鍋滾燙的牛羊肉和雞鴨抛進災民群中,馬占外表粗豪,心思卻細,他是第一個發明把蜂窩煤爐裝到四輪馬車上的人,既取暖又可烹調食物,讓很多已經買過他四輪馬車的人又去重買,算是賺翻了。何況康鵬還親口對他說,今年要将長安與武威之間的官道翻修加寬,讓涼州出産的牛羊馬匹能更快運到長安,出産豐富的大草原上什麽都不缺,隻缺牧羊喂馬的人。
長安其他的士族富商雖然不如這幾位這麽豪氣,卻也不小氣,紡織行的老闆施舍了幾百件新衣,長安船行、鐵行、煤行和青樓的老闆們扔的也是銅錢,其他小一些的士族也分發了不少糧食,都是沖着洛陽已經變得物美價廉的人力來的。
洛陽的災民們樂瘋了,都暗歎不虛此行,洛陽的士商卻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對這些暴發戶嗤之以鼻,心中卻豔羨不已,同時也都奇怪,董閻王回到長安,怎麽可能不向這些人開刀?巧取豪奪他們的家産,怎麽一個個看起來富得流油一些?
馬日鄲、朱攜等老臣也是越看越郁悶,董卓在洛陽肆虐的時候,洛陽百姓雖然整天生活在驚恐之中,卻也能勉強維持生計,自從董卓走後,洛陽百姓的生活反而一天不如一天,貧苦的長安百姓生活又猛然上了一個台階,這是什麽原因?思來想去,馬日鄲等文武百官得出一個不願承認的結論——自己們和董卓的治國術差得太遠了。
這時,魯肅微笑着走到馬日鄲等人面前,躬身道:“小人魯肅,奉大漢尚父董太師之令,率雍、并、涼三州士商,前來竭見聖上,見過諸位大人。”魯肅在心中補充一句,順便帶些人回去,今年長安那邊人手已經不足現象,明年恐怕更嚴重,
馬日鄲苦笑,回禮道:“魯大人多禮了,今日時辰已晚,請歇息一晚,明日再拜見聖上。”馬日鄲側身指城門道:“老朽已爲魯大人和長安貴賓準備好安歇之處,請各位入城吧。”
可馬日鄲沒有想到,朱攜、伏完等人也沒想到,長安那些士族巨賈們剛進城不久,一個個又捂着鼻子逃出來了,原因無他,經過數次動亂,洛陽城中到處是刺鼻的焦臭味、屍體腐爛的惡臭味和溝渠堵塞後的腥臭味,中人欲嘔,長安這些士族巨賈都是在衛生清潔的新長安住了一段時間的人,那裏還受得了這些味道,同時也讓洛陽士族官商丢夠了臉。
艾全捂着鼻子大叫,“娘的,這是什麽鬼地方啊?給老子支帳篷,老子住城外。”一向看不起他的譚密第一次贊同他的意見,“來人啊,把最好的香料拿來,我快吐了,快支帳篷,熏最好的檀香!”馬占則幹脆爬到一邊翻腸倒肚的吐起來了,一邊吐一邊罵,“操!這是人住的城嗎?簡直比豬圈還臭!”
這三位在這裏顯擺,一直陪在他們身邊,象打聽他們發家秘訣的洛陽士商臉上可挂不住了,心說,臭美什麽?以前你們比我們可差遠了,如果不是董閻王把洛陽的金玉珠寶全部搶到長安去,你們能有今天嗎?話雖這麽說,可洛陽是士商們還是滿懷嫉妒的看着長安士商的仆人把牛皮帳篷支起,八仙桌、太師椅、雙人大床、花架、爐火和酒菜等源源不絕的帳内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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