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起了眉頭,挂斷了電話。
擡起頭來,正打算再跟李鵬察交涉,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柳映雪像是不依不饒,如果他不接電話,就會一直撥打的樣子。
他皺起了眉頭,這才接聽了手機。
手機剛剛接聽,柳映雪的聲音,就傳來了過來:“你爸爸醒了!他有話要對你說!”
許沐深蹙起了眉頭。
想到柳映雪在許家受的委屈,他有些不耐煩,以爲許盛醒來,第一件事兒是要找他興師問罪的人,卻聽到了許盛的那句話:“齊鎏,齊鎏……他就是葉祁均!”
這話落下,許沐深眼瞳猛地一縮!!
就在這時,門口處,有便衣刑警走過來,低聲交代道:“隊長,葉祁均迄今爲止都沒有出現,來探望許若華的,除了她的女兒,就是她的一個朋友,叫齊鎏。”
聽到齊鎏兩個字,許沐深倏忽間愣住,下一刻,就猛地推開了兩邊的人,直奔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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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悄悄從衛生間走出來,她一步一步,來到了病房中。
她低着頭,隻覺得生活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媽媽沒事兒,知道了這個,她的心情就放松下來,推開房門,就看到齊鎏正在觀察機器設備。
病房裏,還有醫護人員守在那兒,寸步不離。
如果是之前,許悄悄肯定以爲,這是爲了随時觀察媽媽的情況,可是現在,去看那醫護人員的體型,高大威猛,雖然穿着護士裝,可也難以掩蓋他身上的肌肉,再加上腰部處……鼓起來了一塊,明顯的放了槍,這哪裏是什麽醫護人員,分明是便衣刑警!
如果男護士是,那麽周圍還隐藏了多少人?
她四處觀察,就發現醫生行爲鎮定,跟護士如出一轍,在她看過去的時候,醫生心虛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然後咳嗽了一下,走了過來。
許悄悄譏諷的笑了笑。
醫生就低頭,咳嗽了一聲,看這樣子,他應該是猜到自己什麽都知道了,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他沒話找話說道:“你媽媽手上的傷口,我幫她包紮了。”
許悄悄一頓:“手上的傷口?”
許若華的手上,什麽時候有了傷口?
醫生點頭,“你們爲什麽不給她做處理?差點就發炎了。她手上的傷口,看着像是被什麽利器劃過的,比如花瓶,或者玻璃瓶之類的東西……”
花瓶,玻璃瓶……
可是媽媽平時根本就沒有什麽機會,接觸到這些啊。
除了上一次許盛過來……
許悄悄想到這裏,猛地反應過來。
她噌的扭頭,看向齊鎏。
上次的事情,她一直都以爲,花瓶的确是齊鎏砸的。
難道說……
她凝起了眉頭,忽然想到了今天碰到的那個女人。
所有的疑惑,瞬間湧上心頭,讓她心底立馬大膽的産生了一個想法!
她攥住了拳頭,噌的站了起來,看着齊鎏開口道:“大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