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兒本身,就不對勁兒。
難道那個甯叔公,已經被他們買通了?
許悄悄皺起了眉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兒就難辦了。
她雖然不是在豪門大族裏長大,卻知道豪門大族的家教很嚴,甯叔公在這裏,一言九鼎。
他如果承認了浩浩,那麽浩浩就可以寫進家譜當中。
她皺起了眉頭,與許沐深對視一眼,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疑惑。
甯伯濤是卡着時間來的,半個小時後,外面就有管家跑進來說,甯叔公到了。
甯夫人、甯伯濤立馬站了起來,一群人來到了客廳外面,就看到一個八十歲左右,身體硬朗的老頭,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走了過來。
老人步伐穩健,一雙睿智的眸子裏,帶着曆經風霜的穩重,一看就不是一個好糊弄的角色。
他也不用人扶着,就背着手,一步一步往這邊走,來到了幾個人面前,他皺起了眉頭開口道:“甯伯濤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有什麽事情,非要大年初一把我從鄉下喊過來?”
甯家老宅并不在S市,而是在距離比較遠的鄉下。
甯叔公這是一大早,就被甯伯濤排的車接過來的。
聽到甯叔公的話,甯夫人的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下來,她哆嗦着嘴唇,喊了一聲:“叔公,你可算是來了!”
然後就捂住了自己的臉,像是一個委屈的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甯叔公看着她,歎了口氣,語氣卻很嚴肅:“甯邪是個好孩子!他這是爲國争光,我們應該以他爲榮!”
肅然的樣子,非常的正直公正。
許悄悄看到他,頓時覺得,這一位老人,不簡單。
他固守成規,但是這樣的人,爲人最公正。
甯夫人嗚咽的哭着,聽到這話,就點了點頭,可一時間,壓制不住自己的哭聲。
甯伯濤忍不住開口道:“好了,大過年的,别哭了!晦氣!叔公,您先進房間,我們再說什麽事兒。”
甯叔公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看向甯伯濤:“她剛剛失去了兒子,克制不住悲傷,哭一下也是情有可原,反倒是你,沒心沒肺!”
說完,就一揮袖子,背着手,走進了房間裏,對甯伯濤的鄙視之意,非常明顯。
甯伯濤被他說的臉色讪讪,他尴尬的笑了笑,就跟在了甯叔公的身後。
甯叔公被奉爲上座,他剛坐下,甯夫人就撲通一聲,跪在了甯叔公的面前,大哭起來:“叔公您來的正好,甯伯濤他不讓人去請你,我也打算請你出馬了!他們兩個實在欺人太甚!甯邪趕走,就一個勁的來害我的孫子!嗚嗚嗚……”
甯夫人哭的不能自已,話都說不清楚,似乎要将這段時間的委屈,還有孩子差點流掉的驚恐,都哭出來。
甯叔公被她哭得有點頭疼,皺起了眉頭,開口道:“你先起來,哭哭啼啼成什麽樣子,話都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