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許家,她和大哥從來在乎的,就隻有老夫人一個人的感受,所以在這新年之際,他們最希望得到的,也是來自奶奶的祝福。
她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同樣看着他們。
女孩子雙眼冒光,眼神裏充滿了期待和祈求。
男孩子則是眸光深邃,目光中透着堅毅。
其實,他們已經打定了主意,卻還來問她……
老夫人笑了。
褶皺的臉上,帶着一種寬容和豁達。
她怎麽會不同意?
以前不同意,是怕他們知道真相後,會變成仇人。
而現在……
她緩緩張開了嘴巴,正打算開口,就聽到外面傳來了柳映雪的聲音:“我不同意!”
伴随着這句話的落下,柳映雪踩着高跟鞋,走了進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貂皮大衣,腹部隆起,一隻手托在腰上,一隻手扶着自己的肚子。
幾個人看到她,都皺起了眉頭。
老夫人更是站了起來,讓人去扶她:“快點扶着她坐下,映雪,不是我說你……挺着大肚子,你這麽急匆匆的幹什麽?萬一出什麽事兒怎麽辦?還有,你怎麽回來了?許盛呢?”
柳映雪冷笑了一下,将身邊過來想要扶她的人一下子推開,旋即她就開口道:“我辛辛苦苦的在醫院陪床,你們呢!還有臉問我許盛呢?他躺在醫院裏,到現在還沒有蘇醒,可是仇人的女兒,竟然可以趁我不在的時候,登堂入室了!你們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她轉身,看向許悄悄,伸出了手指,直接指向她,“你這個狐狸精,你媽媽将我們家攪合的不得安甯,現在又來一個你?沐深,你怎麽能這麽沒有良心?你忘了你爸爸是怎麽受傷的了嗎?而現在,你爸爸還躺在病床上,你卻搞了那麽浪漫的一個求婚!!你的良心呢?你到底将你爸爸當成了什麽?你還有沒有一點,身爲人子該有的孝道?”
一句話落下,許沐深就皺起了眉頭。
其實他最近一段時間,詢問了醫生。
醫院裏給的結論是,許盛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就是砸到了頭,過幾天肯定能夠醒過來。
況且……
許盛被砸到的頭的經曆說出來,他都覺得愧對許悄悄。
他是真的怕了。
如果這一次,沒有齊鎏的阻止,許盛真的随心所欲了,那麽他跟悄悄,才是真的完了!
這件事兒,才造就了他下定了決心求婚。
現在,柳映雪竟然這麽說?
他眯起了眼睛,冰冷無情的話,直接說了出來:“至少我沒有,在他昏迷不醒的時候,将公司裏他的股份全部拿下。”
譏諷的話語,讓柳映雪一噎。
想到了當初許沐深昏迷不醒時,他們做的事兒。
但是柳映雪向來臉皮很厚,她直接開口道:“當時我們是爲了公司好。可是你呢!竟然包庇兇手,連起訴都取消了!”
“至少大哥沒有召開記者發布會,要給兇手道歉!”
跟柳映雪對罵這種事兒,有損許沐深的形象,所以許悄悄直接站了出來,諷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