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商業手段。
可是……
去TM的商業手段!
許悄悄緊緊攥住了拳頭,猛地一腳踢向了他。
可惜!
她剛擡起腿來,腳踝就被人一把握住,許悄悄的身軀整個被拽着,往前一拉,她被齊鎏制住。
許悄悄沒說話,盯着他。
四目相對,又是長久的沉默。
半響後,齊鎏才開口:“做事不能這麽沖動,有時候,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悄悄,你還是太年輕了。”
話落,他就放開了她的腿,拍了拍自己的手,從許悄悄的身側經過。
許悄悄盯着他的背影,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門前,深呼吸了一口氣,大喊道:“你這樣,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警局舉報你!”
齊鎏身形一頓,回頭,勾起了嘴唇:“那你去啊,但是,你有證據嗎?不要告訴我錄音了,我剛剛什麽都沒說。”
什麽都沒說。
是的。
這個人哪怕在打電話的時候,說的那麽清楚了,但是仔細去想,偏偏像是什麽都沒說,沒有指名道姓,更沒有提到錢的數額。
謹慎。
他太謹慎了。
許悄悄咬住了嘴唇,眼睜睜看着齊鎏進入了房間裏。
她眯起了眼睛。
憤怒像是潮水,慢慢上漲,快要浸沒她的理智。
她努力的深呼吸,想要讓自己保持冷靜。
她緊緊攥住了拳頭,盯着齊鎏的房門。
不能沖動,不能生氣,因爲此時此刻,這些情緒顯然毫無用處。
可是,一種委屈的,想要哭的感覺,卻又彌漫了全身,就像是……一個長輩,一個老師的背叛,這種痛,來得是那麽的清晰。
最終,她隻能猛地轉身,下了樓。
打車去了帝尊集團。
到達帝尊的時候,她沖到了頂樓,就見李曼妮和李老太太,正坐在許沐深的辦公室裏。
李曼妮眼睛有點紅,但還算是維持着理智。
李老太太則是低着頭,正在哭泣着:“沐深啊,曼妮爸爸生死未蔔,我可怎麽辦啊!沐深啊,我年紀大了,受不了驚吓,更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啊!你能不能幫幫我們?你一定要幫我們把曼妮爸爸找回來啊,你是S市最有本事的人了,嗚嗚嗚……”
蘇廷在旁邊,忍不住勸慰道:“老夫人,我們許總已經在盡力的把人都散出去尋找了,您就别着急了。”
“可是爲什麽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蘇廷:……
從事發到現在,也就過去了兩個小時,這時候,誰能有消息?
房間裏沒人說話,李老太太,就忍不住再次大哭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啊,怎麽就這麽命苦啊!四天,一個億……我們怎麽可能拿得出來這筆錢?嗚嗚嗚,沐深,你們幫我找不到他,能不能,先借給我點錢啊!!”
一個億的現金,别說李家了,就算是帝尊,想要立馬抽調出來,也不可能。
沒有一個公司裏,能夠存放着一個億的流水。
許沐深聽到這話,看向蘇廷:“去查一下公司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