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許悄悄看着許沐深,明明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她卻感覺像是過了一輩子那麽長。
長到,許沐深開口的時候,她甚至有些恍惚。
他淡淡開口,語氣疏離冷漠:“許小姐,這件事兒,可以私下協商解決嗎?”
私下協商解決……
這是她最想看到的結果。
可是,許沐深用這樣的語氣說起來……
許悄悄咬住了嘴唇,有些莫名的傷心難過。
就在這時,柳映雪沖了出來,“沐深,你說什麽?什麽私下協商解決?躺在病床上的那個,差一點死掉的人,是你爸爸!你親生的爸爸!你爲什麽這麽對他?你到底有沒有人性!”
一句話落下,許沐深淡淡扭頭看向她,緩緩開口道:“所以,你是打算,将我父親強奸未遂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搞得人盡皆知?”
柳映雪一噎,停頓了一下才猛地開口道:“什麽強奸?那明明是許若華勾引你爸爸,你……”
許沐深直接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話:“你以爲,警局是你家開的?還是大家都是傻子?現場痕迹是什麽樣子的,警察們難道查不到?”
柳映雪立馬咬住了嘴唇,“可是,那個李半津不是甯邪的手下嗎?找他的話……”
話沒說完,就被許沐深的眼神,吓到了。
她隻能閉上了嘴巴,卻狠狠的攥住了拳頭,扭頭憤怒的看向許若華。
-
事情就這麽雷聲大,雨點小的解決了。
警察們從醫院裏撤離的時候,齊鎏和許悄悄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直到他們從醫院裏走出來,站在外面,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才反應過來,許沐深是真的沒有追究這件事兒。
許悄悄還有點發愣,想到剛剛許沐深的情況,她就茫然的回頭,看向醫院裏,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跟許沐深的關系。
再回頭,卻見齊鎏和許若華面對面站着,兩個人都沒說話,情況有些尴尬。
許悄悄盯着他們,還沒開口,齊鎏就率先擺了擺手:“你别誤會,我去救你,沒有别的意思,就是我剛剛說的,哪怕被欺負的人不是你,看到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不是?”
齊鎏想要跟她們保持距離,本來以爲,這句話落下,兩個人會跟之前一樣憤怒傷心,可沒有想到……
許若華低下了頭,上前一步,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她不說話,就這麽牽着他的手,但是态度不言而喻。
齊鎏一愣,擡頭看向許悄悄,卻見她看着自己,開口道:“大叔,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齊鎏:……
齊鎏擺手,“我說,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
就在這時,許悄悄叫的車到了。
車子停在他們的面前,許悄悄看向齊鎏:“大叔,你先帶我媽回家,我在這裏,還有些别的事情要辦。”
這話落下,就扭頭,進入到了醫院裏。
齊鎏:……
他能說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