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一眼。
許沐深開口:“去喝一杯?”
韓右厲點頭:“好。”
就這麽一句話,兩個人都默契的關上車窗,開着車,往前走。
許悄悄坐在許沐深的副駕駛座上,一句話也不說,靜靜看着他們開車,半個小時後,車子進入了他們經常喝酒的别墅。
那裏似乎已經預料到他們會來似得,酒水早已準備好了。
兩個人下車,推門進入。
就看到小四正在沙發上作者,手裏拿着一杯紅酒,一口氣悶了下去。
見兩個人走進來,對他們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然後拿起酒瓶子,又給自己的酒杯裏倒滿了酒。
在他的面前,放着一茶幾的酒。
許沐深和韓右厲看到以後,什麽都不說,脫了外套,換了鞋子,就走過去,也喝了起來。
三個男人,悶不吭聲的喝着酒。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壓抑。
許悄悄坐在旁邊,看着他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又該做些什麽。
甯邪的死,對甯家是一個災難。
可其實,對于許沐深他們這些兄弟們來說,又何嘗不算是一件難過的事情?
她就這麽看着他們一杯一杯的悶下去,隻爲了喝酒而喝酒,在旁邊,默默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直到後來,小四喝的眼睛都直了。
他發酒瘋,大喊着:“甯邪,甯邪你給老子回來!你四哥我都沒死,你這麽年輕怎麽就犧牲了?你不是說,你這輩子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冷彤那個娘們娶回家嗎?現在,你娶了啊!她是你媳婦了,你怎麽還不舍得回家……”
韓右厲聽到這話,站了起來,揮手對保姆交代道:“将他送到房間裏去休息。”
一群人經常喝醉,所以這裏的人都非常的有經驗,很快就有人斷了醒酒湯過來,給小四灌了進去,然後就扶着他上了樓。
客廳裏一時間,隻剩下了三個人。
韓右厲又喝了幾杯,似乎千杯不醉的人,怎麽也喝不醉。
他就苦笑了一下,站了起來,“我去休息了。”
說完,就自己往樓上走。
許悄悄看着他們都走了,這才看向許沐深,果然見他已經不說話,表情都有點呆了。
他喝多了,就會格外的乖巧。
許悄悄知道這件事兒,所以走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攔住了他要往自己嘴裏送的酒水。
許沐深慢慢扭過頭來,視線落在許悄悄的臉上。
他看了很久很久,沒有像是以前那樣,什麽都不說,反而開了口:“你知道,甯邪對我來說,是什麽嗎?”
許悄悄沒說話,心酸的厲害。
許沐深回過頭去,直直的看着前方,“媽媽讓我相信親情。可是媽媽死了以後,我其實有一段時間,得了自閉症。”
年紀那麽小,就失去了媽媽,許沐深小小的年紀肯定受不了。
許悄悄詢問:“然後呢?”
許沐深就開口:“是甯邪那段時間,也不上學了,就一直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