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隊長更是看不下去,直接走出來:“甯伯父……”
甯伯濤在他開口前,率先說道:“我把甯邪好好地交給你們的,可是現在回來的,卻隻是他的骨灰,不,或許都不是他的!連個完整的屍體,都給不了我們!那也是我的兒子!我兒子屍骨未寒,我們甯家無後,你現在還要對我們家的事兒,指手畫腳嗎?”
警局隊長,是個耿直的人,面對這種話,竟然一時間,想不到什麽話來反駁。
他嘴巴張了張,想要說什麽,卻又說不出口,隻能凝起了眉頭。
甯伯濤就看向甯夫人:“甯邪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們所有的人都要好好的過下去,甯家無後,甯家的股票,明天就會下跌,現在你認了浩浩,對你,對我,對大家都是好事兒。你爲什麽就是不同意?”
甯夫人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伸着手,指着他,顫抖着說不出話來。
許悄悄在旁邊,看到這一切,氣得不得了。
甯邪剛走,他就這樣子,簡直是寒了人心。
可是,也讓她突然就想到了許沐深。
他昏迷不醒的時候,許盛不也是這幅樣子,隻顧着公司裏的事兒,卻不考慮他的安危?
想到這裏,許悄悄看向許沐深,就見他神色冰冷,很顯然也想到了自己。
他凝起了眉頭,上前一步,看向甯伯濤。
甯伯濤顯然對許沐深有些懼怕,他咳嗽了一下,開口道:“沐深侄子,你跟甯邪是好兄弟,肯定也不想看着伯父無後,公司無人接手吧?我這麽做,都是爲了公司啊!”
許沐深聽到這話,垂下了眼簾。
他緩緩開口道:“伯父,我覺得現在就說這件事兒,是不是有點不合适。你來這裏,不是爲了跟甯邪告别嗎?”
甯伯濤聽到這話,咳嗽了一聲,然後開口道:“當然不是,那是我兒子,我怎麽能跟客人一樣?我是來處理甯邪的後事的。”
說到這裏,就往裏面走。
他身後的女人,想要說什麽,可看到甯伯濤的樣子,也說不出話來,隻好跟在他的身後,一起往房間裏走。
許沐深伸手攔住了她:“不好意思,甯家,你不能進。”
女人一下子急了,“爲什麽?!”
許沐深淡淡開口,語氣裏卻透着不容置啄:“甯邪生前最讨厭你,他死了,我想也不想看到你。”
女人咬住了嘴唇,“你……”
甯伯濤回頭,看向女人,沉思了一下,開口道:“那你先在外面等一等,等到來的客人都走了,等到晚上,我們再接着讨論剛剛那個問題。”
女人聽到這話,隻能不甘不願的點了點頭,走出去,在外面的車子裏避寒。
許悄悄卻歎了口氣。
看來,今天甯伯濤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可偏偏,他們都是外人,根本就無法插手甯家的事情。
想到這裏,許悄悄回頭,看向冷彤。
同時,視線落在了她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