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眶通紅,視線死死盯着許沐深抱着的骨灰盒,看上去似乎十分冷靜,可是仔細去看,卻發現,她死死咬着嘴唇,手指也用力的攥着,攥的手背發青。
她用力的克制着自己所有的情緒,可是許悄悄卻知道,她心裏肯定很苦很難過。
甯夫人這樣哭出來,反而發洩出來了。
而冷彤,将所有的情緒苦悶,全部憋在了心裏。
她這幅樣子,讓人擔憂。
剛想到這裏,就見冷彤的臉色更加蒼白,她捂住了嘴巴,看樣子似乎是想吐,卻又沒有東西可以吐了。
她弓起了腰,許悄悄就立馬扶住了她。
沒有人注意到她們兩個人的舉動,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骨灰盒上。
甯夫人哭成那副樣子,隊長就一直鞠着躬,良久以後,這才站起來。
他像是發誓一般,盯着甯夫人,開口道:“媽,您記住,我叫李鵬察,我在此發誓,此生勢必抓到殺害甯邪的兇手們,将其繩之于法!”
铿锵有力的聲音,說的身後的警察們也都熱血激動起來,“對,勢必抓到兇手,爲甯邪和死去的兄弟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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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甯邪的骨灰到達,靈堂就搭了起來。
在S市的人,聽說甯家出了事兒,都來爲甯邪送别。
甯夫人穿着麻衣,跪坐在地上,表情都已經哭得麻木了。
許悄悄照顧着冷彤,見她隻是安靜的坐在角落裏,她也松了口氣。
甯家沒有人,迎來客往,全是許沐深在招待。
許悄悄看到這幅情況,皺起了眉頭。
見許沐深的嘴唇,都已經幹裂,她幹脆端了一杯水,走過去,遞給了他。
許沐深接過來,一口喝了下去,看了她一眼,沒有過多的時間去說兒女情長,隻是摸了摸她的頭,表示謝意。
許悄悄忍不住詢問:“甯邪的爸爸,怎麽沒有過來?”
一句話落下,許沐深眸光陰沉起來。
他低聲,用已經有些沙啞的聲音開口道:“他們在幾年前,就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了。”
許悄悄一愣:“啊?”
許沐深開口:“當初,甯邪要去做警察,他父親不同意,以斷絕父子關系爲威脅,甯邪仍舊去了,他父親不住在家裏。”
許悄悄皺起了眉頭。
不住在家裏,那住在哪裏?
這個念頭一出,卻見許沐深神色一淩,他開口:“他來了。”
聽到這話,許悄悄順着許沐深的視線,看向了門口處。
隻見一個與甯邪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穿着西裝,皺着眉頭,紅着眼眶,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是一個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看着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兩個人一起走了進來。
許沐深看到這幅情況,頓時走過去,攔住了對方。
男人開口道:“沐深,甯邪他……這是真的?”
許沐深聽到這話,繃住了下巴,點了點頭。
男人就頓時深深歎了口氣,“我就說不讓他做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