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聽到這話,歎了口氣,“裏面住着的,是兩個老人,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沒有辦法接近他,這家人,完全是拒絕交流,我們也曾經許諾高額的賠償,可是他們就是不同意。這裏周圍的人家,已經搬走了,斷水斷電半個多月了,可是他們就這麽熬下來了,一直到現在依舊是零溝通,拒絕搬走。”
如果是爲錢,這件事兒好辦。
可聽江梅這麽說,那麽這對老人,就不是爲了錢了。
她沉思了一下,旋即開口道:“這對老人的職業是什麽,您知道嗎?”
江梅看向身邊的助理。
助理立馬開口道:“老太太沒工作,那個老頭兒,退休前,是個大學的天文學教授。”
說完嘀咕道:“所以性格更是奇怪,根本就很難交流,我們曾經就他的興趣,給他送禮,他也不要……”
許悄悄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然後她開口:“我去嘗試着交流一下。”
遠遠的,許悄悄走進了破舊的居民樓。
助理歎氣:“他們誰也不理,兩個人根本就不講道理,許小姐去了,估計也是白費力氣,我看啊,最多兩分鍾,許小姐就要被氣得出來了。”
江梅聽到這話,凝起了眉頭。
可是五分鍾後,助理就驚呆了,許悄悄沒有走出來。
他低頭,看了下時間。
十分鍾了,許悄悄依舊沒有走出來。
半個小時後,許悄悄還沒有出來。
助理幹脆拿了望遠鏡,找了一個角度,往房間裏看了看,最後目瞪口呆的走到了江梅的身邊,開口說道:“許,許小姐竟然跟那個老頭,相談甚歡。”
江梅聽到這話,看向停在遠處的車。
那輛車子,是許沐深專用的。
許悄悄做那輛車來,孫玲玲也告訴了她,許沐深來了。
許悄悄做這些事兒,許沐深就在車子裏,等着?
她垂下了眸子,遮住其中閃爍的複雜的光。
一個小時後,許悄悄被教授親自送出了房門。
她在外面笑着,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就跟教授揮手告别。
教授進入了房間,許悄悄這才走了過來。
不等江梅詢問,助理已經忍不住了,“許小姐,你們聊了什麽?竟然這麽開心?”
許悄悄笑道:“我向李老請示了一些天文學的知識。”
助理:……
助理咽了口口水,然後詢問:“您大學學的,天文學?”
要知道,這個教授可是大學博士生導師,如果隻是懂一點皮毛,那麽根本就無法溝通。
許悄悄搖頭:“不是啊,我大學學的設計,但是對天文學比較感興趣,所以就學了一些皮毛,這次跟李老聊了一個多小時,受益匪淺!我跟李老約好了,明天再來聽他講課。”
明天再來,那麽關系就會更進一步,說不定,李教授就會告訴她不拆遷的原因了。
衆人都看到了希望,江梅望着許悄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