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盛坐在主坐上,卻如坐針氈,後背挺得筆直,盯着許沐深看着,眼神裏閃過一抹不安。
而許沐深則是坐在次坐上,讓許悄悄坐在他的身邊,姿态怡然自得,看着就很悠閑。
兩個人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柳映雪下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
她扶着樓梯扶手的手,微微用力,心裏對許盛産生了一抹鄙視。
自己怎麽就眼瞎,看上了這麽一個窩囊廢!
在自己兒子面前,都不能有一分半點的威嚴。
害的整個許家,幾乎就是許沐深的一言堂。
柳映雪心口處湧上一股氣憤,她就立馬垂下了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平緩了心情。
沒關系。
以前,她沒有兒子,所以沒有憑仗,當然是讨好許沐深爲主,甚至,她幫助楊樂曼嫁到許家來,也是有自己的心思的。
畢竟,楊樂曼和顧影的事兒,算是個把柄,握在她的手裏,她以後對楊樂曼可以随心所欲。
然而現在,楊樂曼失敗了。
她卻有了兒子,她的兒子,未來就可以跟許沐深一争家産。
隻要,許盛手裏還握着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他許沐深在公司裏就算再有權威,又算個什麽?!
想到這裏,柳映雪松了口氣。
她慢慢走下來,臉上挂上了一絲微笑。
“沐深,你們回來了?沐深的你身體還沒有好,回來了怎麽不趕緊去休息,在這裏幹什麽?”
柳映雪一如既往的賢惠模樣,說完這句話,就看向許盛。
許盛立馬站起來,扶住了她,她就扶着自己的肚子,坐在了沙發上。
許沐深看着許盛呵護柳映雪的模樣,眸光沉了沉。
他的視線,也落到了柳映雪的小腹處,淡淡掃了一眼,就挪開了。
那副神情,讓柳映雪背後一涼,感覺許沐深像是洞察了什麽似得,她立馬伸出手,放在了小腹處,似乎這樣就可以保護這個孩子。
許沐深見兩個人終于坐下來,這才開口道:“我喊柳姨下來,隻是想要詢問一句,不知道張建在哪裏?”
張建,就是柳映雪的個人助理。
這話一出,柳映雪立馬繃直了身體。
許盛則是詢問:“怎麽了?你找張建有事嗎?這麽點小事兒還要你柳姨專門下樓一趟……”
他說完這句話,就扭頭看向柳映雪。
柳映雪立馬回答:“張建?這幾天我一直在養胎,好好休息,還真是好幾天沒見他了,沐深,怎麽了?”
見她一副自然的模樣,許沐深幹脆不多說話,直接對着外面喊了一聲:“蘇廷,把人帶進來。”
這話落下,蘇廷和兩個保镖,就立馬拽着張建,走了進來。
張建低着頭,兩隻手放在前面,進來以後,就耷拉着脖子站在那兒。
柳映雪看到這幅情況,眼瞳猛地一縮。
許盛則疑惑起來:“這是怎麽了?張建犯什麽錯了嗎?”
許沐深淡淡的開口:“這句話,還是問問柳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