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佳被朋友保釋。
臨出門前,得意的看了許悄悄一眼。
她眼神裏帶着恨意,“我會讓你知道,跟我搶金先生會有什麽下場!如果聰明的話,你最好先自己退出!”
許悄悄看着她,忍不住笑。
佳佳氣的大叫:“你笑什麽笑?你看看你,連個朋友都沒有!出事兒了連個保釋的人都沒有,你拿什麽跟我搶!”
這話一出,許悄悄一愣。
心裏莫名一痛。
是啊,她是怎麽把自己混到了這種地步了呢?
出事了,竟然連個朋友都沒有。
她低下了頭,苦笑了一下。
從警察讓她打電話,找人來保釋開始,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
手機不在身上,同事的電話,她根本就記不住。
從小到大,能夠讓她背下來的号碼,寥寥無幾。
佳佳走了,有警員再次走過來,“許小姐,你還是好好想想,哪怕想出一個号碼來也好啊,你難道還真要在警局裏面,呆一晚上嗎?”
這話,讓許悄悄皺起了眉頭。
當然不可以。
她如果不聯系外面的人,恐怕沒有人知道她被關起來了,那麽她就一直都走不了。
想到這裏,她咬住了嘴唇,“我來試試吧。”
警察将電話遞給了她。
許悄悄糾結了一下,到底還是按下了那個牢記在心多少年的号碼——院長的手機号。
電話很快被接通,許悄悄松了口氣,“院長,我是悄悄。”
可對面卻不是熟悉的溫柔聲音,反而是那道帶着厭惡的刻薄聲音:“許悄悄?你有什麽事兒?”
許悄悄神色一冷,“梁夢娴,我找院長有事兒,你把手機給她。”
“院長在睡覺,你有什麽事兒告訴我吧,我會幫你轉告她的。”
許悄悄緊緊攥住了拳頭。
心再一次被刺痛。
一種被抛棄的孤寂感,彌漫了全身。
明明,她也是跟院長一起長大的,明明院長小時候,最喜歡的是她……可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們漸走漸遠了呢?
她苦笑了一下,突然間覺得挺沒意思的。
但是,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兒。
許悄悄蓦地想到了什麽,直接開口:“梁夢娴,你不是從孤兒院搬走了嗎?怎麽會跟院長在一起?”
梁夢娴冷笑,“因爲,我今天身體不舒服,所以院長來照顧我啊!”
許悄悄握緊了電話,忽然就冷笑起來,“你是不是知道,我在警局?”
對面一頓,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問,旋即,梁夢娴就讪讪開口:“你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許悄悄心裏,卻一下子明白了。
她不說話,梁夢娴就憋不住了,她冷笑了一句,“對,我知道你在警局,現在需要人保釋!但是院長現在睡着了,她那麽累,我怎麽忍心喊醒她呢?要麽你看這樣,你如果不找别人的話,那麽就明天早上,院長睡醒了,我告訴她呗。許悄悄,我都被從孤兒院趕走了,現在住在這個憋屈的小房子裏,而你,在警局湊合一晚上,又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