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噎,下意識開口:“我,我是梁夢娴。”
許沐深卻看向張理事。
張理事立馬解釋道:“這也是咱們孤兒院裏的孩子,一直沒有人領養,就在孤兒院長大了,現在在孤兒院幫幫忙。”
許沐深垂眸:“也就是說,不是工作人員?”
張理事一愣,“呃,這個,是的。”
孤兒院裏的工作人員,每個月也沒多少錢。
卻要全天在這裏上班,梁夢娴當然看不上這份工作,所以一直沒有正式入編,而是在外上班。
但孤兒院是她的家,她一直住在這裏,院長對她言聽計從,讓梁夢娴在孤兒院幾乎是一手遮天。
許沐深卻在聽到這話以後,語含譏諷的開口:“我一直以爲,孤兒院裏的都是一群孩子。”
張理事有點懵,一時間沒有聽明白他的意思。
許沐深的助理,立馬上前一步,将這句話攤開了分析:“張理事,孤兒院,顧名思義,應該是幫助那些被遺棄的孤兒的。我們帝尊集團,每年捐獻那麽多慈善基金,可不是爲了養閑人。這孤兒院裏,怎麽可以還有年滿十八周歲的孩子免費住在這裏?”
張理事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些什麽。
梁夢娴隻覺得臉上像是被打了一巴掌似得,火辣辣的疼。
這話說的,好像她在孤兒院,是爲了蹭吃蹭住,好吃懶做一樣。
她上前一步,“許先生,您或許不知道,我因爲在這裏長大,對孤兒院的感情特别深,所以在這裏幹活幫忙,都是免費的,我從來沒有拿過慈善基金一分錢!”
話語說的大義淩然。
張理事也立馬點頭,“對,對。梁夢娴爲孤兒院操碎了心,但是沒有拿過孤兒院一針一線。”
話落,許沐深冰冷的開口,“張理事,我們開設孤兒院是無償做慈善,不需要人回報。還是說,慈善基金沒有給夠孤兒院經費,讓他們連聘請工作人員,都做不到?”
張理事立馬冷汗直流,終于明白許沐深的意思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虛汗,“是,是,許先生,我明白了。”
說完這句話,他直接看向梁夢娴,“夢娴,你已經年滿十八周歲,有工作生活的能力了,不能繼續留在孤兒院裏了,你還是搬出去住吧。”
梁夢娴整個人都懵了。
不是在說許悄悄的事兒嗎?
怎麽突然間,自己就要被趕出去了?!
被趕出去了,她住哪兒?
要知道現在S市的房租很貴,她在孤兒院有自己的小套房,完全就是副院長的待遇!
她呆滞的看着許沐深,咽了口口水以後,立馬開口道:“許,許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自願呆在孤兒院的,我……”
許沐深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如果你願意留在這裏工作,那麽可以優先考慮你。”
梁夢娴直接不說話了。
留在孤兒院工作的,大部分都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照顧孩子他們最有一套。
梁夢娴的工作很有前途,怎麽可能放棄工作,來做孩子們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