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血淋淋的“夜”字,卻由于鮮血還在橫流,原本龍飛鳳舞的字體被染得一塌糊塗。
雲清淺想要伸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充滿屈辱的字眼!
可是,她的手被戴上了沉重的鐵鏈,她被束縛得徹徹底底,連捂住自己眼睛的能力……都失去了。
她隻能眼睜睜地看着,看着她渾身沾染血腥,看着曾經的摯愛變成魔鬼,對她爲所欲爲!
“淺兒,爲夫本想爲你刺青的,可刺青用針太疼,長痛不如短痛,就用這匕首刻下,也好……”風卿夜對着她溫柔昵語,從案桌上抓了一把鹽巴……
“淺兒,你要忍忍。隻有撒上了鹽,這字才會永遠在你身上留下。若不撒鹽,傷口會發炎……乖,忍住。若疼,便咬我吧,我就在這。”
他的俊臉之上,滿是柔情。眉眼彎彎,笑如春風拂面。
“不……不要……”雲清淺拖着沉重的鐐铐,拼命往床榻内側縮,“拿走……把那鹽巴拿走!”
“淺兒,跑什麽?爲夫很可怕嗎?你怎麽那麽怕我?”風卿夜順勢捉住了她的腳踝,強行将她拖到身邊!
他俯身,親吻她慘白的嫩唇。
“不要怕……就疼一下,一下便好了。”
“風卿夜,我求你……把那個字去掉……去掉……”雲清淺伏在他的肩膀之上,嗓音沙啞地哭号。
“淺兒,這是爲夫給你的印記,怎能去掉?!若去掉了,你便不是我的女人……”風卿夜側身輕吻她的眼角,将她的淚珠兒吮幹,“一日是我的女人,終生都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便要留着這個字。你說……若沈阙想碰你,看見了這個字,他還下得去手嗎?!”
雲清淺驟然僵住。
沈阙沈阙,又是沈阙!
他墜入了一個關于沈阙的魔咒。
“我和他沒有私情,分明是你和那隻兔子有了私情……爲何你還要如此待我?!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侮辱我……”她終于崩潰,多日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彙成滿面淚水,“風卿夜,放過我吧……”
“淺兒,寶貝,乖乖……爲夫怎麽舍得侮辱你?這是在疼你呢。”風卿夜将她的淚水吮遍,便将她按在床榻上,不顧她撲騰的四肢,将那一把鹽巴撒在她血肉模糊的傷口上!
“滋滋”,似乎是傷口被腐蝕的聲音……
猶如千刀萬剮的蝕骨劇痛襲來。
“啊……啊……”雲清淺終于慘叫出聲,在床榻上拼命抽搐,連手指都蜷縮起來。
她的身子扭曲着,慘白的面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痛極已無言,隻能發出一連串模糊的痛呼。
淚水糊滿俏臉,淚痕點點。
“淺兒,淺兒……”風卿夜于迷一亂間喚着她的名字,将她壓在床上,親吻她的傷口。
“乖,你再給爲夫刻一個字……刻你的名字。”他引導着她握住匕首,抵住他的心髒,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