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便單獨和玄逸談判了一陣。
玄逸沉吟了一番,緩緩道:“月塵一事,朕可以不再追究。不過……重凰中了一種噬心之毒,無人能解。”
沈阙見狀,立刻截過話頭道:“本座可解。”
“如此,便皆大歡喜。”玄逸終于滿意地點點頭,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請。”
衆人齊齊踏入了怡景宮的門檻。
走到一處亭台之時,隻聽得一道嬌俏可人的女聲,玄逸的眉目瞬間彎了起來。
“逸哥哥!”
那道聲音堪堪落下,一道粉色的身影便飛撲過來,直接撞進了玄逸的懷裏!
玄逸吃了一吓,下意識伸手将其接住,兩人抱了個滿懷。
是绾瑾。
“逸哥哥,你去哪了?!”绾瑾窩在他的懷裏撒嬌,蹭着他的胸膛,小臉上一抹嫣紅。
“瑾兒,你怎麽跟來了?”玄逸無奈地伸手摸摸她的發頂,“不是讓你在寝殿内待着麽?”
“我閑不住……”绾瑾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縮進他的懷中,唇貼着他的心口,“瑾兒想你。”
“好了,乖,待會便回去。”玄逸拍拍她的肩膀。
“咦?他們是誰?”绾瑾睜着水靈靈的眼眸,打量着雲清淺等人。
玄逸便耐心地一一向她解說,衆人挨個見禮。
“這位公子生得好漂亮!”绾瑾一眨不眨地盯着君絕塵,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玄逸面色一黑,又在心裏給君絕塵記了一筆。
好好的一個男人,生得那麽好看作甚?慣會勾.引人,果然是狐狸精!
“好了,瑾兒,我們走。”玄逸牽着绾瑾的手,将她死死抱在懷裏。
绾瑾又直直望着雲清淺,咧嘴一笑。
雲清淺見狀,客套道:“天後娘娘萬安。”
她知曉,绾瑾前不久又被玄逸封爲了天後,而天妃錦繡則慘死宮中,因而……這位天後娘娘可謂是風頭無兩。
幾人同行到了寝殿,便見着重凰摟着月塵躺在床榻上,一身衣衫都已經更換過,面色卻不太好。
“本座看診,不喜歡他人在側。”沈阙淡淡坐了過去,“煩請天帝陛下和天後娘娘回避。”
玄逸本想叫容陌君絕塵一道下去,但不想和沈阙多費唇舌,隻好拉着绾瑾離開了。
兩人到了殿外的園子内賞花,玄逸便彈了一首《鳳求凰》,绾瑾聽得連連拍手稱贊。
這廂,殿内,沈阙爲重凰診脈,号了一會兒脈相,便轉身對雲清淺道:“淺淺,這毒該不會是你研制的吧?”
雲清淺看向君絕塵,君絕塵便點點頭。
他用的确實是小淺曾經給他的毒藥。
沈阙抽了抽嘴角,取出随身的布包,抽出銀針,神情間一派悠閑自在。
他吩咐月塵解開重凰的上衣,說是要施針解毒。
月塵眼見着那枚泛着森森冷光的銀針刺進重凰的穴道,心下打了個哆嗦。
“相公……”他拉着重凰的右手不斷揉搓。
這時,突然不知怎的,銀針刺進去不到片刻,重凰的身軀猛然繃直!
“啊!”他痛叫一聲,額角冷汗直冒。
沈阙暗自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