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何幹。”風卿夜伸手捂住了心頭的血洞,随意用術法處理了一番,便拉上了衣襟,做出毫無異常、平平淡淡的模樣。
“啧。”沈阙微微咋舌,“你就不怕她知道了?!”
“淺兒不會知道。”風卿夜低頭望着靜谧甜美的睡顔,淺笑。
“你這麽做……無異于自掘墳墓!心髒會衰竭,毒也會發作得更快。”沈阙搖了搖頭。
他有些驚訝!
驚訝于風卿夜對雲清淺的深情。
他以爲,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愛淺淺。
“淺兒若沒有我的心頭血,會出事。”風卿夜閉上眸子,似是在回憶什麽,又像是在惋惜什麽。
沈阙一聽這話,迅速上前,抓着雲清淺的手腕号脈。
“無需号脈了,你看不出來的。她剛剛受了血,脈相十分穩定。”風卿夜道。
“她怎麽會弄成這樣?!爲何需要靠你的心頭血過活?!”沈阙震驚,望向雲清淺的眼神亦充滿憐惜。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讓我的母親有了下手的機會……”風卿夜突然掩着面,有淚意順着指縫流下。
他自責萬分。
“她是被尊後……”沈阙後退一步,面色蒼白了幾分。
“尊後爲了控制我,對她用了一種很詭異的傀儡蠱。外表看起來并無異狀,但一旦催動蠱蟲,便是回天乏術……”風卿夜扶住了額頭,“這蠱太霸道,連淺兒的體質都抵擋不住。”
“但是……傀儡蠱蟲喜食心頭血,我怕它躁動起來會威脅淺兒的心髒……所以時常以心頭血喂養。”
“不過……很快,我便會解開這蠱,你無需擔心。”
“你要怎麽解開?!”沈阙嗫嚅着唇,道。
“這個……便用不着你來管了。”風卿夜蒼白的指尖拂過雲清淺的小臉,“她不知道她的體内有蠱,不要告訴她。”
“淺淺精通醫術,怎麽會發現不了?!”
“那蠱蟲很特殊,尊後說過……中蠱者并不會察覺。”
“淺淺什麽時候被種下了蠱蟲?!”
“就在我昏迷的那段時間……淺兒被種下蠱蟲後,便被扔進了地牢中,遇上了你,對嗎?!”
說到此處,風卿夜怒急攻心,連連咳嗽了好幾聲!
唇角的黑血越聚越多。
撕心裂肺。
“你的母親……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麽?!畢竟,淺淺是你的……”沈阙欲言又止。
“呵。”風卿夜冷笑,“我的母親,眼裏隻有權勢。不,她不是我的母親,她是高貴的尊後娘娘。”
沈阙沉默了。
良久,他才詢問:“你體内的兩種劇毒……和淺淺中蠱,有關系麽?!”
“與你何幹。”風卿夜終于沉下面色,“淺兒要休息了,沈公子自便。”
“……好好照顧她。她受不得風……夜裏會喊冷。”沈阙隻好匆匆說了這麽一番話,迅速推門離去,幾乎落荒而逃。
沈阙一走,風卿夜又到小搖床上看了兩個孩子一眼,見他們依舊睡得正香,便折回床榻。
突然,雲清淺握住了他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