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髒被狠狠劈開,撕裂。
“淺淺,我抱着你……不暖和麽?!”沈阙俯身吻了吻她的小臉。
“啪嗒”,不知是什麽打在了雲清淺的面上,暈開一片水痕。
“我的姑娘,何時……才能聽你喚我一聲沈郎。”沈阙的治療在她的面上逡巡,“翩翩,你知道嗎?!五萬年了……我等了你,五萬年。”
“五萬年,不多也不少,足夠讓人絕望,也足夠讓人死心了。”
“可是……我舍不得,沈郎舍不得棄了翩翩。”
“傻丫頭,無論你是翩翩還是淺淺,都是我的丫頭。”
“就算……你懷着他的孩子,也沒有關系。我怎會嫌棄?!”
“淺淺是這世上最美的姑娘……”
“丫頭,知道麽?!我可以消去你和他的記憶,再恢複你和我的記憶……可是,若我那樣做,淺淺會恨我麽?!會……幸福麽?!”
過去,沈阙本以爲翩翩跟着他才是最幸福的!可如今,看了雲清淺對風卿夜的深情……他猶豫了,沉默了。
看着她在睡夢中念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的心……好疼。
沈阙原以爲,疼這個字,已經離他遠去了呢。
今夜,雲清淺做了一個夢。她夢到風卿夜在梅樹下舞劍,她就站在紛紛揚揚的梅花下,望着他絕世的背影。
一望,便是幾千年。
她夢到,她甜甜地喚他“師傅”,他溫柔地摸摸她的頭。
突然,沈阙的容顔橫亘在兩人之間……而後,沈阙一劍刺進了風卿夜的胸膛!
不!不要!
“啊!不要動卿夜!”雲清淺尖叫一聲,從床榻上坐起身來。
滿身熱汗。
醒來之時,她見沈阙正在燈火昏黃下望着她,眼裏帶着她看不懂的深情。
“你……你不要殺卿夜,好不好?!”雲清淺還未從夢魇中走出來,便拉了拉沈阙的衣袖,低聲請求。
姑娘的聲音軟而沙啞,聽得他喜歡到了骨子裏。隻是……她一開口,便是讓他……不要動風卿夜。
無論如何,都離不開她的卿夜!
沈阙有些想哭,但一見姑娘的模樣,便努力勾唇笑了,點點頭:“傻丫頭,我不會動他。”
就算恨之入骨,也不會傷他一根毫毛!
他知道……他的姑娘喜歡他啊。
喜歡到,至死不渝。
曾經他和翩翩許諾:死生契闊,與子成說!說好的生死不離,隻是……如今和她生死不離的人,不是他了。
“沈阙,我在哪裏……還在夢裏嗎?!”雲清淺打量着周遭的景象,有些頭疼,揉了揉太陽穴。
“嗯,這是夢。”沈阙索性順着她說,“淺淺,躺下,把被子蓋好。”
他将雲清淺按倒在床榻上,替她蓋好錦被。
“在夢裏,什麽都可以做嗎?!”雲清淺捏着被角,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容顔。
望着姑娘純真的笑容,沈阙實在說不出殘忍的話,便點頭:“什麽……都可以做。”
“那……我想親一下卿夜。”雲清淺咯咯笑了,對着他比了一根手指,“就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