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森在z國的地位相當特殊。
他雖然也是隸屬z國官方的進化者,但他的強悍實力、他那些下屬對他的絕對忠誠,卻又讓z國的絕大部分掌權者隻能用“商量”、“請求”這樣的态度跟他接觸。
那位與周菁菁狼狽爲奸的大人物也不例外。
他雖然婉轉找上了湯森,但卻不敢用對待夏子瑜等人的态度對待湯森。
湯森倒是很耐心地聽他把事情說了一遍,但在對方說完之後,他卻立刻把對方罵了個狗血淋頭。
一直以爲湯森就是個好色武夫的那位大人物直接被他罵傻了,說真的,他活了大半輩子,敢這麽劈頭蓋臉罵他的,湯森還是第一個。
不過在湯森的各種毒舌裏,他倒是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湯森之所以罵他,其實并不是因爲他幹了壞事兒,而是因爲他把湯森當成了傻瓜,既想利用又想糊弄。
那位大人物懊惱不已,他既痛恨湯森不通人情世故不給他留臉面,同時也很後悔自己沒有事先打聽清楚湯森的性情爲人。
可他現在再後悔卻是有些晚了,湯森不僅拒絕再跟他交流,而且還找上給他牽線搭橋的中間人,連着中間人也一起罵了。
沒人知道湯森這樣做其實是在幫薔薇王座第一執行部隊的那些家夥轉移火力,包括中間人在内的所有人,都以爲他是真的隻在憤怒對方把他當傻子耍。
不過他的這副态度卻是間接幫了祁采蘩他們,畢竟如果不是他狠罵了那位大人物,接下來祁采蘩他們可就必須接受s-7的追捕了。
雖然萬花筒以連霄和蘇世懿爲首的進化者們肯定會保護他們,而s-7也絕對不會跟萬花筒正面硬剛,讓須臾城混亂起來。
但在正面硬剛之外,s-7也不是就沒有其他手段對付他們。
雖然他們也可以見招拆招,但能夠不發生這種沖突當然還是最完美的。
當然,在須臾城這種地方,可沒有光占便宜的好事等着他們。
在簡單粗暴解決了來自z國的麻煩之後不久,湯森就找上了蘇世懿本人。
他的要求很簡單,“作爲交換,我希望你派出一支精英隊,輔助薔薇王座第一執行部隊完成此次任務。”
蘇世懿沒有拒絕他的這個交換條件,“可以。”
兩人的談話到此爲止,紙面盟約什麽的當然一概沒有——湯森可不想留下可供别人攻讦的把柄和證據。
對此蘇世懿沒有任何不同意見。
一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和湯森交易,二來他相信湯森不會冒着和萬花筒全面開戰的風險違約,三來他也相信自己同伴的實力,相信他們有能力在任務當中保全自己、有能力應付一切陰謀詭計。
4月下旬,祁采蘩、殷維白、蘇雪、顧書諾、顧書甯、上官彥、連景惠組成的7人小隊在一個罕見地陽光普照的日子悄然離開了須臾城。
他們是去和薔薇王座第一執行部隊的人一起做任務的。
就在不久之前,z國與塔吉斯王國接壤的那片地區,突然冒出來了一個人數衆多、實力強悍的鬼化者團體。
這個鬼化者團體的領導者原本是個名叫馬娉婷的人類女性,而且還很不巧的是蘇世懿的老熟人。
她原本是蘇世懿的追求者,由于被蘇世懿拒絕交往在前,被自家一心釣個金龜婿的父母打罵在後,她在絕望、憤恨之下直接就鬼化了。
最要命的是,鬼化之後,她不僅殺了自己的父母,而且還抓了蘇世懿各種折磨。
蘇世懿曾經的腿傷,其實就是這女人的手筆。
如果不是遇到連霄獲救,又正好在命垂一線的時候進化,蘇世懿如今怕是早就已經變成一堆白骨了。
在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害他吃了不少苦頭的馬娉婷了。
甚至就連對方的消息,蘇世懿也是一次都沒有聽說過。
所以即使想要報仇,蘇世懿也完全不知道該去哪裏把這個惡毒女人給找出來。
這一次湯森找上萬花筒,蘇世懿也是在做了很多調查之後才發現馬娉婷居然是這個鬼化者團體的領導者。
這女人被連霄打跑之後,一直隐姓埋名到處遊蕩,順便偷偷摸摸提升自身實力。
在隐忍了這麽多年之後,自覺實力已經相當強悍的她,頓時就又忍不住跳出來蹦跶了。
她不知道蘇世懿已經跟着連霄去了須臾城,所以就一門心思想要殺回z國“報仇”。
那些被她統帥的等級相對較低的鬼化者受她指派開始到處作亂,而那些在z國邊境線附近生活、工作的普通人類則立刻陷入了水深火熱的痛苦境地。
這樣的大規模動亂在z國是相當罕見的,畢竟他們有着薔薇王座這樣的官方進化者組織。
那些不安分的進化者以及鬼化者,自然都有薔薇王座的進化者們去擺平。
而按照薔薇王座原本的任務劃分原則,這樣的任務妥妥是屬于薔薇王座第二執行部隊的。
雖然這支隊伍裏的進化者實力普遍不如薔薇王座第一執行部隊的夏子瑜等人,但如果不是發生了祁采蘩等人滅掉春陽孤兒院最後卻全身而退的事件,這次的危險任務薔薇王座第二執行部隊的那些進化者卻也别想甩脫。
對此劉寶靈是相當不忿的,在她看來,他們薔薇王座第一執行部隊的進化者即使需要爲自己的失職接受懲罰,也不代表薔薇王座第二執行部隊的那些家夥就可以直接把自己的任務甩出來給别人負責。
她對自家的副隊長翟清和抱怨,“他們這不也是失職嗎?”
翟清和歎息。
他又何嘗不知薔薇王座第二執行部隊那些人同樣失職,可在已經處于劣勢的情況下,他即使知道,又能采取什麽有效措施呢?
他對劉寶靈道:“你說的沒錯,可誰讓我們有把柄落在對方手裏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沒見隊長和阿南都默認了上層領導的這種做法麽?”
劉寶靈嘟起嘴自己生悶氣去了,可沒過多久,她就又忍不住挪着步子回了翟清和身邊——她擔心自己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