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虎,聽說前幾日你随吳馨離開了廈港一段時間,不會就是在此期間遇到了這位喬家小姨吧?”
等到江秀冉一行的車從視線裏消失之後,胡長月将目光轉到绯虎身上,一臉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胡總,切記,不該問的事莫要多問。”绯虎還沒來得及答話,吳馨的聲音已在他身後響了起來。
胡長月轉身一望,發現吳馨不知何時已站在離他不過十餘米的一處建築物旁,随她一同過來的還有田小恬。
“随口一問,若涉及你的公務,就當我什麽都沒說,你們既然過來了,绯翠就由你們送它回家吧。”
胡長月聳了聳肩,将绯虎從肩上拿了下來,遞給緩朝他走來的兩個女人。
“绯翠,适才那個女人就是将你扔出來的喬家小姨?”
田小恬先吳馨一步将绯虎接了過來,抱着它上了車,上車之後她并沒有立即發動油門,而是一臉若有所思看着绯虎問了一句。
绯虎随吳馨離開的第二天她正好出差,昨天剛回來,一回來就聽說绯虎要登台演出,并且門票已經賣完,她還是臨時找胡長月讨了張票,這才得以進門。
等绯虎唱完歌,她便準備去接绯虎,哪知剛動就被吳馨拽住,緊接着沒過多久,就發現绯虎被胡長月帶了出去,她随吳馨一同跟了過去。
再接着,就是江秀冉和绯虎會面的那一幕,隻不過當時她和吳馨所站的位置比較遠,并沒有聽清江秀冉和绯虎的對話。
“嗯。”绯虎點了點頭。
“你今晚登台演出,是特意在等她?你是如何得知她到了廈港的?”田小恬又問。
绯虎張了張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吳馨适時接口“恬恬,有些事不合适的别多問。”
“吳馨,我知道你的規矩,更不會無聊到去瞎打探你的公務,但是喬家小姨這個人涉及到绯翠的生命安全,我不得不多問兩問。”
“這個女人我雖不太了解,可根據她曾經對绯翠所做的事,便可看出絕不是什麽善茬。”
“她看起來似乎很怕绯翠,現又被绯翠這麽當面挑釁,以她的性情爲人想必不會就這麽坐以待斃。”田小恬瞪了吳馨一眼,一臉認真的開口。
她也好,胡長月也罷,哪怕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绯虎的真名,卻沒有人願意改口,在他們看來,隻有叫绯翠,眼前這隻鹦鹉才是沒主的、可以自由選擇在舞台上表演、并且有可能被他們拐回家的鳥。
吳馨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再開口。
绯虎沉默了一會,接口道“我知道她不會坐以待斃,她也從來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我既然已經碰到了她,引她主動出擊,總比一直這麽幹等着強。”
“你們不了解這個女人,她是個偏執狂,神經病,若不想辦法一舉将她拿下,不僅我的安全得不到保障,我還擔心她一旦發起瘋來,對喬爸和喬翊不利。”
“可你即便惹得她主動出手對付你,你又能将她怎麽樣?要知道,現在的律法,沒有一條是爲寵物們設立”田小恬下意識的就要反駁,可話說到一半,又想起吳馨。
吳馨既然知道這件事,并主動幫着绯虎設局引這個女發入局,那麽,是不是表示這個女人一念至此,她頓時打住話頭。
“别操這麽多心了,恬恬,绯虎比你想像的更厲害,沒那麽容易被人幹掉,我也不會坐視它受傷而不理的。”
“時間不早了,開車吧,送绯虎回家。”坐在副駕使上的吳馨瞟了好友一眼,出言安慰。
绯虎也适時扇動翅膀,輕輕拍了她兩下,意示她不必擔心。
自從正面站到江秀冉面前後,绯虎便時刻警惕着她的報複,不過接下來一連四五天,都不見有任何動靜。
不僅是她,就連前些日子跟蹤绯虎的人都見半個蹤影,仿若前些日子發生的那一幕,隻是個幻覺。
時間轉眼就到了下一個周未,修悠小魔女三日前已經回來了,剛回來那兩日她的精神有些不濟,不過到了周六,她就恢複了正常,一早就拽着田小恬過來找绯虎了。
自绯虎随吳馨離開廈港那日算起,到現在悠悠已有半個月沒有見過绯虎了,爲此,一見到它就十分激動,绯虎被她纏得受不了,就提議出去玩。
吳馨這幾天有任務,沒空過來,田小恬一個人要照顧一人一鳥加一貓有些吃力,爲此,并沒有沒有跑遠,隻帶着他們到附近的公園遛彎。
田小恬已經知道绯虎和鳳橘的本事,隻叮囑它們别亂跑就沒多管了,視線主要跟着悠悠。
绯虎和鳳橘随着悠悠一起瞎溜了幾圈,绯虎突然感到尿急,它大概是一個人去解決覺得有些丢臉,便朝鳳橘喵了一聲,想問它要不要一起去。
鳳橘頗爲鄙視的看了它一眼那目光似乎在說,你以爲老子像你一樣,是個沒膀胱的鳥,走到哪拉到哪麽?
绯虎大怒,恨不得沖上去和這個沒口德的家夥幹一家,隻可惜,生理不等人,它沒功夫和惡劣的鳳橘計較,隻能一頭沖進一處灌木叢。
绯虎蹲在灌木叢裏一邊解決生理問題,心裏一邊埋怨,變成鳥就是這點不好,哪怕它已經盡期所能的鍛煉身體,可以控制不随地大小便,可是遠比其它動物多尿的本能怎麽也改變不了。
不管是人還是鳥,正在解決這種生理本能問題的時候,警惕之心似乎比平常要略很多,绯虎也不例話,它在放水的時候,并沒有察覺到離它隻有數米遠的地方,潛伏着一個殺手。
這是一隻成年的黑背,它有着光亮水滑的皮毛,矯健流暢的身軀,炯炯有神的瞳眸,若拉到外面去,絕對是黑背中的美男子。
可它此刻卻靜靜的潛伏在另一處灌木叢深處,将自己所有的氣息都收斂起來,像個幽靈殺手一般,雙目一眨不眨的的注視着绯虎。
绯虎對此毫無所覺,它放完水,惬意的抖了抖身體,從灌木叢飛出來的時候,一股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危險陡然從心頭升起。
就在這刹那間,一道矯健的身影,如同閃電般朝它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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