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牛獒犬兇名在外,好鬥不假,可一般情況,它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攻擊人,瞧此情形,那隻鬥牛獒犬多半是那對青年男女養的,攻擊的命多半也是他們下的。
吳馨面色陰沉如水,恨不得沖過去将這兩混球拽起來暴揍一頓,可此時顯然不是與他們計較的時候,救人比較重要。
鬥牛獒犬十分好鬥,一旦激起它們的兇性,不将目标咬死咬倒是不會罷休的。
你想讓它們中途停止攻擊,除了主人的命令之外,外人隻能用武力鎮壓。
吳馨的警隊裏有兩隻爲隊裏立下赫赫戰功的警犬,她對犬類沒有任何偏見,不僅沒有偏見,因身邊警犬的原故,她對犬這類動物還頗有幾分愛屋及烏。
可喜歡歸喜歡,她并非訓犬員,并不懂得如何訓犬,她來到現場之後,先朝鬥牛獒犬輕喝了兩聲,可那隻鬥牛獒犬對她的喝斥充耳不聞,隻一個勁的追着地上的男人咬。
而邊上的兩個青年絲毫沒有因吳馨的到來就喝止愛狗行兇的意思。
吳馨面色如水,氣場全開,腳步一跨,朝那隻鬥牛獒犬沖了過去。
她做了七八年刑警,又有一身好功夫,這些年不知和多少兇神惡煞的犯罪分子打過交道,身上煞氣頗重。
氣場一開,逼到鬥牛獒犬身邊,鬥牛獒犬頓時被激得渾身一凜,擡起對來,放開了地上的男人,轉而對吳馨嗚嗚的咆哮着。
吳馨朝它厲喝了一聲,逼得鬥牛敖犬連退了幾步之後,擡目看向離此不過數步之遙的青年男女,冷冷的盯着他們問:“這隻狗是你們養的?”
“大黃,上。”兩人對吳馨的畫仿若未聞,男子身邊的女子朝鬥牛獒犬輕喝了一聲,命令它繼續攻擊。
吳馨雙目微微一眯,這鬥牛獒犬對一般人來說,足以造成緻命傷害,可對吳馨而言,卻不夠看,若非她對狗有種愛屋及烏的情懷,一腳就能要了它的命。
鬥牛獒犬受了主人的命令,顧不得對吳馨的恐懼,身體拉成弓狀,眼看着就要撲上來。
吳馨顧不得再去愛惜狗,腿微微一曲,就待一腳踢過去。
卻在這時候,绯虎口中突然發出一聲類似老虎的吼聲,正要撲過來鬥牛獒犬被這道吼聲給吓得渾身一個激淩,蓄勢待發的身體生生止住不說,并不由自主的朝後退去。
随後将目光轉到绯虎身上,口中發出低沉的咆哮,跟着绯虎一同過來的鳳橘見狀突然嗚嗚的吼了兩聲,鬥牛獒犬又被吓了一跳,不自覺的将目光轉到鳳橘正上。
鳳橘一雙藍中帶點綠的眸子緊緊的盯着它,又張口嗚嗚的兩,鬥牛獒犬愣了一與,緊接着掉轉聲頭,朝着不遠處的那對青年男女撲了過去。
“大黃,你幹什麽,你瘋了嗎,快停下來。”那對男女顯然沒想到自己的愛犬會對自己發起攻擊,一時不由呆了一呆。
就這麽一呆,離鬥牛獒犬較近的青年男子已被他撲倒在地,他身旁的女子頓時大驚失色的尖叫起來。
不過那男青年到底年輕力壯,雖在驟不及防之年被自己家的狗給撲倒了,卻在倒地之後,鬥牛敖犬的嘴巴咬上來之前,及時伸手頂住了它的嘴巴,一人一狗在地上角力起來。
女人想上前幫忙,可她手裏除了一個手機之外什麽也沒有,一時不知該怎麽幫,隻急得在旁邊不斷的喝罵鬥牛獒犬。
吳馨有些驚訝的看着這一幕,她真不知道到鳳橘還有這本事,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問這事的時候,地上的中年男子被咬得不輕,若不及時處理隻怕會危及生命。
“你怎麽樣?還能打電話麽?能打的話先通知一下你的家人,我幫你叫救護車。”吳馨先報了警,随後走到地上的中年男子身邊,開口問了一句。
“麻煩你幫我打個電話吧,我的手機剛被狗撲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掉哪去了。”地上的中年男人已經坐了起來。
他的前胸、胳膊、還有腿上,有多處被咬傷,好在這些傷口都不緻命,狗被引開後,他從恐懼中緩過來後,便坐了起來。
“好,我先了幫你打120,再通知你的家人。”吳馨先撥了120的電話,随後讓中年男人報出電話号碼,通知了他的家人。
不說吳馨,但說绯虎見被着鬥牛獒犬撲倒的青年眼看着就頂不住了,怕惹出什麽大麻煩,便擡目眼看了鳳橘一眼,并輕聲喵了一聲,意思是你讓它咬人歸咬人,但别搞出人命。
鳳橘不甘不願的又張口嗚嗚了兩聲,咬自家主人咬得正歡的鬥牛敖犬下意識的轉頭朝這個方向看了一眼,複又轉過頭去繼續對付它的主人。
“你們倆有過節?他們爲什麽縱狗咬你?”吳馨做完這一切,擡目看了鬥牛敖犬那邊一眼,發現這一人一狗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她便沒管,又将視線轉到中年男子身上,問。
“沒有,我不認識他們,我不過是路過的時候,看到他們帶着這麽大一隻狗,連根遛狗繩都不帶,好奇的看了兩眼,那狗就沖着我叫了起來。”
“我吃了一驚,連忙收回目光,加快了腳步,想盡快離開他們,哪知沒走出十幾米,那條狗卻突然朝我沖了過來,我大驚之下朝他們倆喝斥了幾句,讓他們将狗喚回去。”
“結果他們非但沒有把狗喚回去,反而縱容它來咬我”
中年男子說起這件事,不由滿腹怒火,如今再瞧這隻狗回去咬它的主人了,心頭不由有種說不出的暢意。
最先過來的是警察,警察到的時候被鬥牛獒犬撲在地上的青年已經沒了力氣,被狗撲着咬了兩口。
警察動手将鬥牛敖犬趕開并制住,這才開口道:“适才是誰報的警。”
“是我。”吳馨走了過去。
“具體怎麽回事?”警察又問。
“是她,她身邊那隻貓極爲邪性,它朝着我們家大黃叫了兩聲,大黃就像發了瘋一般,撲過來追着我們咬。”
吳馨還沒來得及開口,那縱狗咬人的青年女子惡人先告狀,先一步将話頭接了過去。
警察聽得皺了皺眉,轉目看了青年女子一眼,又看了看跟在吳馨身邊一貓一鳥和還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目光最後還是停在吳馨身上。
吳馨将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那中年男子連忙在一旁附和,警察聽完,這才将目光再次落到那對青年男女身上:“是你們惡意縱狗傷人在先,現又诽謗别人?”
“警察同志,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我家這狗明顯就是發了瘋,你們沒瞧見它連我都咬麽?怎麽能說是我惡意縱狗傷人?”
男青年顯然比女青年要聰明得多,眼見情況正在朝自己不利的一方發展,當機立斷的将所有的過失都推到了鬥牛獒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