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表演啊?不然你以爲咱們去幹什麽?”绯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王漢通聽得雙眼一陣翻白,差點沒背過氣去
绯虎沒有去安撫王老漢脆弱的心靈,它覺得此老的心裏承受能力太差了些。
這可不符它規劃的藍圖,爲了自己的宏願早日達成,有必要讓他盡快适應這一切。
鳳橘雖然有些同情王漢通,但它現在要靠绯虎養活,爲了今後有個更舒适的生存環境,它隻能把爲數不多的同情心踹進某個角落,閉着眼睛,假裝看不見。
一人一鳥一貓在外面吃了點東西,終于将王漢通手中那點錢花得幹幹淨淨之後,绯虎便準備去找賣藝的夜總會或酒吧。
可轉念一想,不管是去夜總會還是酒吧,帶隻貓貌似都不太合适,哪怕這隻貓很聰明,也一樣。
一念至此,绯虎不由擡目朝鳳橘喵了一聲意思是讓它在旅館裏呆着,等他們回來。
鳳橘沒有立即回應,它瞪起一雙在霓虹燈下藍中泛綠的眸子,盯着绯虎看了片刻。
就在绯虎以爲這貨不會同意的時候,它輕輕應了一聲,表示接受绯虎的建議。
2010年十月三日晚上八點左右,廈港市市東區酒吧一條街中最有名的藍羽酒吧迎來了一對特殊的客人。
說是一對,其實是一人一鳥的組合,人是個身裝醬紫唐裝、氣質略帶着幾分詩人般憂郁的老人。
鳥是隻紅啄灰頸翠羽的鹦鹉,這對組合不用說,正是绯虎與王漢通。
他們進入酒吧的時間還早,這時候根本沒有什麽客人,連侍應生都沒有幾個。
倒是剛來不久的酒吧主管錢多見老人氣質不凡,不敢怠慢,很快迎了上來。
卻不想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老人肩上的鹦鹉就搶先一步打開了話匣子“讓你們酒吧的老闆出來說話吧!”
“您,它,這是?”錢多的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他指了指鹦鹉,有些口吃的看着眼前的老人。
“它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王漢通從來沒有進過這樣的場所,心裏極爲怯場,好在酒吧的燈光昏暗,讓他壯了不少膽色。
再加上绯虎一個勁在給他打氣,他總算是按照绯虎的交待将屬于自己的台詞背了出來。
“呃,我們老闆”錢多一呆,饒是他見多識廣,卻也從來沒有遇到過由一隻鳥主理一切的客人,眼前這一幕顯然有些颠覆他的認知,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錢多,怎麽了?”就在這時候,一個高大的男人走進了酒吧。
“呃,老闆,今天你來得早啊,正好,這裏有隻鹦鹉要找你。”
錢多看見老闆,趕緊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總算讓那口卡在胸口的氣順了下去。
“一隻鹦鹉找我?”此人眉毛微微一糾,不知自已一向十分依重,做事老到,能力不凡的手下大将口中爲何會冒出一句如此古怪的話來。
“真的是這隻鹦鹉找你,它一進來,開口就說要找老闆。”緩過氣來的錢多說話也流暢了,他飛快的來到此人身邊,将适才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
這男人乍一看似乎有四十出頭的年紀,再看卻又隻像三十五六,他身材極爲高大健碩,眉目硬朗,身着藍色牛仔褲和黑色t恤,頭發是利落的闆寸。
往人面前一站,頓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他聽完錢多的話,長腿一跨,三步并成兩步來到绯虎與王漢通面前,盯着他們問了一句“是你們要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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